“好!”高顺情不自禁喝彩。
周围将士亦随之附和:“好,好好……”
黑风寨前,喝彩声震耳欲聋。
吕布黑着脸转身瞪了高顺一眼,这家伙到底是自己的副将,还是顾天的?
顾天暗笑,这位兄弟确实有趣,竟浑然不知站在哪一边。
最终,顾天胜出。
吕布下马,亲迎山门,称顾天为真天师。
“将军好箭法!”顾天由衷赞叹。
暗中,他再度动用飞升之门,推演吕布实力。
顾天疑惑,若这世间无**,吕布怎会如此强大?
吕布,字奉先,乃并州人士。
其身怀九色灵运,武力达七品……
顾天再次瞥见两个熟悉的信息:灵运与武力。
武力自是易懂,数值越高,实力越强。
然而,吕布身为三国武力巅峰,仅七品,似有不符事实之嫌。
至于这九色灵运,顾天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存在,他自己不过三色,与吕布相较,实在天壤之别。
吕布盛邀顾天同行至洛阳。
顾天本就心向往之,此刻正值乱世,群英荟萃。
他亦欲探明灵运真相,便欣然应允。
“此七星宝刀,阁下归还,日后也好复命。”顾天将宝刀递还吕布。
“先生堪称神人!”吕布接过宝刀。
他本欲相赠,却知此刀非己所有,无法作主。
经此事后,吕布对顾天全然信任,态度愈发热忱。
“先生莫拘礼,唤我奉先即可。
我与先生投契,何不于此撮土为香,结拜为兄弟?”吕布提议道。
顾天心中一震,忙婉拒:“时机未至,时机未至!”
吕布逢人便称兄道弟,若与他结拜,顾天恐头顶再多几位长辈,故坚决不从。
对此,吕布虽感遗憾,却不再勉强。
二人一同返洛,黑风寨事务交由副将处理。
为示亲善,吕布还将座下赤兔马赠予顾天。
山门前气氛骤然凝滞,异常寂静。
吕布属下皆目光炯炯地注视顾天。
顾天顿觉不适,疑惑:有何不妥?
常言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顾天心中好奇,欲一探赤兔马究竟有何与众不同之处……
他跃上马背,赤兔前蹄高扬,发出一声嘹亮的嘶鸣,似在欢悦。
周围的将士见状,皆露出惊讶神色。
他们原以为顾天会狼狈不堪,毕竟赤兔乃绝世良驹,生性狂傲难驯,就连吕布这样的英雄也只能驾驭。
董卓身为当朝太师,在校场尝试控马,却也被甩落马下,此事更让吕布威名大振,世人皆知赤兔唯吕布可拥。
然而今日,顾天竟成为第二位能驯服赤兔之人。
赤兔马,乃皇运之象征,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顾天上马之际,下意识以飞升之门测算。
听闻“皇运”二字,远胜“王运”,他思索间并未留意旁人的复杂表情,更未曾料到,此后自己仙师之名将在洛阳广为流传,引来无数敬仰。
顾天策马疾驰下山,吕布这才想起顾天托二狗带来的锦囊。
他急忙接过二狗递上的破布,展开后目光骤然凝重,双瞳闪烁精芒。
布上以炭灰书写两字——貂蝉!
众人不明其意,唯有吕布心领神会。
这类小事无需副将高顺出手,随意派遣一名校尉即可解决。
但这次需他亲临,只因这“貂蝉”二字。
司徒王允丢失七星宝刀,而貂蝉正是其义女,吕布不得不示好。
此等隐秘之事,连义父董卓也不知情。
顾天虽身处牛首山深处,却将一切尽收眼底,心中震惊不已。
若早见到这个锦囊,他怎敢对高人无礼?竟还去试探顾天?
想到此处,吕布心急如焚,立刻命手下牵来马匹,追赶顾天。
他必须弄清楚,他与貂蝉的缘分能否实现!
老马识途,赤兔这般天下无双的宝马自然更无需多言。
顾天只记得洛阳大致位于牛首山以东,具体路线虽不清楚,但他无需操心方向,胯下的赤兔马自行带他朝洛阳疾驰而去,速度极快,转眼间已不见踪影。
吕布骑着一匹良马追赶,行至半途,不但未能追上顾天,反而被赤兔马越抛越远。
到最后,连顾天的身影都消失了。
若非顾天是世外高人,吕布几乎怀疑顾天是在戏耍他,想夺走他的赤兔马!
将吕布及大队人马远远甩在后头,这并非顾天故意为之。
坐在赤兔马上,顾天很快进入一种人马合一、无思无虑的状态。
他一时忘记了身后的吕布,也忘了前往洛阳的目的,只觉浑身暖洋洋的,如同置身温泉。
四周雾气弥漫,仿佛有无形之物透过毛孔渗入体内。
待顾天从恍惚中清醒时,已能遥望洛阳庞大的城廓横亘于前方。
日头偏西,官道上空无一人,唯有赤兔马扬起的尘土如土龙般久久未散。
腹中饥饿感袭来,顾天大喝一声勒马停下。
不知不觉间,他已骑行许久,粗略估算至少走了五百里,竟毫无察觉。
刚刚那种状况究竟是什么?
顾天心中疑惑,浑身湿腻,散发出难闻气味。
这情形让顾天眼前一亮,他对此再熟悉不过——洗经伐髓!
借助飞升之门审视自身:三色灵运,二品武力!
果然突破了!
顾天满是疑惑,不过是骑了匹马罢了,怎么就突破了?
怪不得这个世界没有**,原来根本不需要。
突破竟然如此简单!
难道骑马能突破,那吃饭喝水是不是也能提升实力?
顾天思索间,察觉自身力量明显增强,感官也更为敏锐。
唯一遗憾的是有些饿了。
不仅是他,连赤兔马也累得喘息不止。
见驿站就在不远处,顾天策马前行,打算先填饱肚子,稍作休息。
顺便等吕布他们,若就这样骑着赤兔马进城,恐怕会被当成盗马贼抓走。
谁人不知吕布和赤兔马?尤其在洛阳城。
赤兔马早已闻名遐迩。
“好威风的马儿,像极了吕将军的赤兔!”
未入洛阳,刚到驿站,赤兔马就被店家认出。
顾天大步下马,笑道:“可不是像,它本就是!”
店家年过五十,被顾天此言惊得愣住。
周围的食客也纷纷涌出,围观这匹赤兔马。
有军人上前询问:“阁下来历如何?怎会骑吕将军的赤兔马?”
人群环绕,有人已将顾天当作盗马贼。
然而转念一想,谁敢偷吕将军的马?
“小二,上菜!”
顾天入内后,才回应方才那人:“自然是吕布借我骑的,还能是我偷的不成?”
“真的吗?赤兔马乃吕将军珍宝,从未听闻借人之事。”
“对啊,此人是谁?口气这般狂妄,你认识?”
“我不认识他们,你们都认识吗?”
四周食客窃窃私语,纷纷指着顾天议论。
顾天充耳不闻,只管低头进食。
店主虽心存疑惑,却也明白此人不可招惹,便恭敬地上菜。
驿站角落,两位气质高雅者默默注视着顾天,却未像旁人般失态。
从顾天踏入客栈那一刻,两人便引起了他的注意。
看他们的衣饰,似为朝廷命官,且位阶不低。
边吃边用飞升之门探查,很快关于二人的信息浮现于心:
张绣,雍州人,擅使七色灵运,武力六品,号称北地枪王;
另有一人气宇轩昂,竟是位列九卿的太常卿丘临渊,官居正三品。
顾天暗自惊讶,此二人皆非等闲之辈。
“这名字不好,‘临渊’二字,让人不安。”顾天喃喃自语。
众人不解其意,唯独张绣拍案而起,怒目瞪向顾天:“大胆!你怎可直呼大人名讳!”
话未说完,已被丘临渊示意止住。
张绣虽武艺高强,却尚未得志,只能在丘临渊手下谋个小职,借机结识权贵以图晋升。
听到顾天无礼之举,难免冲动。
丘临渊依旧从容,拉过椅子与顾天同桌,张绣亦紧随其后,恶狠狠地坐下。
“这位小友,你这话何意?”丘临渊平静发问。
顾天笑答:“简单得很,只是我今日忘带盘缠了!”
丘临渊心领神会,示意张绣去结账。
张绣性情直爽,不像丘临渊那样有耐心,狠狠瞪了顾天一眼道:“今日,若你无法令丘先生满意,就别怪我让你连本带利还回来。”
“倘若我能博得丘先生欢心呢?”顾天反唇相讥。
张绣称丘临渊为先生,是为隐晦其身份;而顾天直呼其身份,则是刻意与张绣针锋相对。
“那……我向你赔礼便是。”张绣迟疑道。
他并不认为顾天有何真实本领。
顾天摇头,目光落在张绣腰间刀鞘中插着的一截金色枪尖上。
没错,别人的刀鞘里是空的,但张绣的刀鞘里藏着一尺长的虎头湛金枪尖。
飞升之门推演:此乃张氏祖传宝物,中等王运之器,锋利无比……
“赔礼有何意义?若我赢得丘先生认可,不如将你的虎头湛金枪尖借我几日,如何?”顾天话中有深意。
前几日囫囵吞枣般进食饮水,与顾天预想不同,饮食并未提升武力。
但他发现骑术似乎能增强体魄。
顾天想起吕布的赤兔宝马非凡品,乃上等皇运之物。
灵运、王运、皇运,皆含“运”字。
顾天恍然大悟,或许这就是天下的运行规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势,即运也!
这个世界无需苦修,但运势至关重要。
这些仅是顾天的推测,还需验证。
恰逢张绣出现,且对他怀有敌意。
借枪玩耍一番,不算冒犯。
张绣闻言顿时警觉,紧握腰间祖传的虎头湛金枪尖。
一旁的丘临渊深知此事轻重,也想开口调停。
却被顾天抢白:“怎么?你怕了吗?”
武夫最受不了挑衅。
丘临渊连忙劝阻张绣:“切勿意气用事!”
话音未落,张绣猛地一掌拍在桌上,震得碗碟乱颤。
回应道:“有何不敢?不过你若输了,我不仅会教训你一顿,还要借赤兔马一用,你可敢应承?”
顾天听闻张绣觊觎赤兔马,不禁笑了,似乎明白了张绣为何对他如此敌意。
不仅因为他直呼丘临渊之名,更因他骑着赤兔马来。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天下武夫彼此瞧不起,未分高下前,皆自诩天下无敌。
张绣号称北地枪王,心中自然也不服吕布。
二人年纪相仿,如今吕布威名远扬,官居大将军。
张绣虽有本领,却无处建功立业,对吕布更是厌恶。
顾天与吕布交好,难免受牵连,遭遇横祸。
“好说,好说,若我败了,赤兔马送你也无妨!”顾天笑言。
理清缘由后,倒觉得张绣这年轻人,倒是有些可爱。
“送我?赤兔马本就不是你的!”张绣冷哼。
“做不到的话,我绝不会说。”顾天严肃道,他确信自己能做到。
于是赌约就此确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