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那天,陶瓷店的阳光很强,强得心都被灼烧。
雩月,雾城古镇,陶瓷店
郑钞不经意间回头看了看落在后面的赵漪和南烟,脸上露出一副无奈的神情,忍不住嘟囔道:“赵漪又在那碎碎念了,肯定在蛐蛐我们。”
明轻听到郑钞的话,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南烟,目光刚触碰到她,就像被烫到了一般,急忙转过头来,脸颊瞬间泛起红晕。
“明哥,这杀伤力有这么强吗?就看一眼脸就红啦。”郑钞一脸戏谑地调侃道。
明轻轻咳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窘态。
郑钞却不打算放过这个打趣的机会,接着问道:“明哥,要是南烟真打算穿那条裙子出门,你会让她穿吗?”
明轻微微思索了一下,语气轻柔而坚定地说:“她要是想穿,自然可以。”
“那倒也是,”
郑钞笑着点点头,接着调侃起来:“明哥你的钱可都攥在南烟手里,自己也就留了点活动资金。刚才你还给赵漪钱,让她去问南烟的意见,要是喜欢就直接买下来,显而易见了。”
赵漪眼睛一直盯着前面的郑钞,脸上闪过一丝不满,嘟囔道:“阿烟,我有预感,那个挨千刀的郑钞,绝对在背后编排我们呢!”
“你们两个,都挺喜欢这样说的。”南烟无奈笑笑,轻轻摇了摇头。
“阿烟,这条裙子,买了,你也不会穿吧。”
赵漪把话题一转,看向南烟手中的裙子,一脸好奇地问道。
“会穿。”
“你看明轻那样子,”
赵漪想起刚才明轻的反应,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他肯定是你要穿,他也不会说什么的,不像郑钞,屁大点事儿都要和我争个没完。”
提到郑钞,赵漪又开始抱怨起来,脸上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 。
“明轻什么都顺着我,有时候,真的觉得他已经没有自我了。”
南烟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
南烟总想让明轻多去外面看看,可他执意要陪着她。
他说,他只想和她待在一起。
连她也是,只要和他在一起,做什么都好,什么都不做也好。
“他太在意你了,”赵漪拍了拍南烟的肩膀,一脸欣慰地说:“这样我也放心了。”
几人慢悠悠地走着,周遭的喧嚣渐渐褪去,街道也变得静谧。
不知不觉间,一家古朴典雅的陶瓷店悄然出现在他们眼前。
店门口挂着个十分有趣的挂牌,造型是一只灵动可爱的海豚,上面写着:千万不要尝试自己做陶瓷,因为老板累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赵漪看着这块牌子,嘴角微微一撇,满脸不屑地说道:“什么破招牌,说得这么玄乎,我可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我倒是真想进去瞅瞅。”
“一一,这不就是已经成功引起你的注意了吗?”南烟忍不住轻笑出声,眼神里满是温柔的笑意。
“阿因,这种话也就对有反骨的人管用,对你是没有用的。”
明轻走上前,宠溺地摸了摸南烟的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明轻,对你也没有用。不过话说回来,大多数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反骨,反正来都来了,就当是一次特别的体验。”
“说的是,我们进去看看。”
郑钞双手插兜,大步迈向店门,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几人迈进店里,瞬间被眼前琳琅满目的陶瓷吸引。
架子上摆满了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陶瓷制品,有精巧的茶杯、憨态可掬的小动物摆件,还有造型典雅的花瓶。
屋内格外安静,空无一人,唯有墙上的时钟,布谷鸟准时跳出,发出清脆的叫声,打破这份寂静。
“有人吗?我们想要做陶瓷。”明轻扬声喊道,声音在屋内回荡。
“老板……”郑钞也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他挠挠头,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店里的一切。
过了一会儿,从里屋走出一个年轻男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身上系着沾满瓷土的围裙,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皱着眉抱怨道:“不是说老板累了吗?今天不做了。”
“老板,我们自己做。”
明轻微微皱眉,耐心地解释着。
“不做,下次,也别再来了。”
男人摆了摆手,态度坚决,脸上的厌烦愈发明显。
“老板哪有开门不做生意的!”
赵漪一听这话,瞬间炸了毛,双手叉腰,柳眉倒竖,眼睛瞪得圆圆的。
就在气氛有些僵持的时候,里屋又走出一个年轻女孩,同样系着围裙,脸上还沾着做陶瓷的土。
她笑着说道:“他开玩笑的,还不去准备。”
听到女孩的话,男人无奈地撇撇嘴,转身进屋去了 。
没一会儿,男人从里屋探出头,喊道:“行了,你们进来吧。”
进入里屋,角落里摆放着做陶瓷的工具和泥坯,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气息。
赵漪兴奋地搓搓手,拉着南烟说:“阿烟,我想做一对杯子,以后咱俩一起用。”她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南烟嘴角上扬,温柔地说:“好,我想做个陶瓷人像,明轻和你的。”
明轻听到南烟的话,微微一愣,随即笑着点头:“那我也做人像。”
郑钞耸耸肩,跟着赵漪去捣鼓杯子:“得嘞,那我就陪赵大小姐做杯子咯。”
明轻和南烟走进隔壁房间,开始动手做人像。
南烟手指灵活地摆弄着陶泥,突然眼珠一转,笑着说:“明轻,你看。”
趁明轻凑近,她恶作剧般在他脸上抹了点土。
明轻微微一怔,脸上沾上泥土也不在意,反而缓缓靠近南烟,呼吸变得急促。
他凝视着南烟的眼睛,声音略带颤抖:“阿烟,我可以亲你吗?”
南烟脸颊微微泛红,轻轻“嗯”了一声。
得到同意的瞬间,明轻的唇便覆了上去,辗转厮磨里满是深情厚谊 。
明轻并非只吻唇,自从上次亲了她的锁骨,他便总是解开两颗她旗袍的盘扣,轻含她的锁骨。
片刻后,明轻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南烟。
他微微喘着气,脸上还带着几分沉醉:“阿因,你买了那件衣服。”语气却带着些难以察觉的醋意
南烟脸颊绯红,声音轻柔:“嗯,但我不穿出去。”
她微微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那……”
“在家穿。”
南烟的声音更小了,却像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明轻。
明轻听懂了她的意思,脸“唰”地一下红透了,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
他慌乱地别过头,手忙脚乱地去摆弄陶泥,原本灵活的手指此刻却像是不听使唤,怎么都捏不好形状。
屋里既没有暖烘烘的太阳,也没有供热的暖气,可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让人面红耳赤的灼烧感 。
“明轻,”
“阿因,别这样叫我,太要命了。”
明轻没法忍住,洗了手,又吻上她的唇。
屋内又是一片轻佻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