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殿内,宋徽宗赵佶,左相李邦彦,右相王黼,枢密使张邦昌四人听着殿外的厮杀声,四人表情不一,赵佶,李邦彦王黼三人面无表情,非常镇定,张邦昌却是身形颤抖,故作镇定。
当殿外的厮杀声逐渐平息,赵佶想到了自己的皇长孙,看来他是战死了,也好,有不孝的儿子,丢尽了赵家的脸面,如今有宁死不降的孙子,终究是挽回了几分颜面,现在轮到自己了。
赵佶缓缓站起身来,眼神平静而深邃,他整理了一下身上华丽却略显凌乱的龙袍,抬头望向大殿的穹顶,仿佛在与列祖列宗对话。“朕这一生,虽有诸多憾事,然子孙中能有如此刚烈之人,也不算辱没了赵氏门楣。”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邦彦和王黼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悲戚与无奈。他们深知,大势已去,这座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宫殿即将迎来新的主人。李邦彦上前一步,轻声说道:“陛下,事已至此,还望陛下保重。”赵佶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此时,张邦昌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他心中满是恐惧,不知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命运。他试图用颤抖的双手抚平衣角的褶皱,却只是徒劳,那双手抖得愈发厉害。
就在这时,殿门被猛地推开,赵构在一众士兵的簇拥下,大步踏入殿内。他的身上沾染着斑斑血迹,眼神中透露出胜利的狂热与一丝疲惫。看到殿内的众人,赵构微微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情。他走到赵佶面前,微微躬身,却没有说话。
赵佶看着眼前这个背叛皇室的弟弟,眼中并无愤怒,只是淡淡地说道:“赵构,你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为了这皇位,你不惜勾结世家,发动兵变,置大宋江山于不顾,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赵构咬了咬牙,说道:“父皇,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宋,如今朝堂腐败,只有我才能改变这一切,让大宋重振雄风。”
赵佶冷笑一声:“哼,为了大宋?你这不过是为自己的野心找借口罢了。你看看你身后,这一路的鲜血,都是你为了满足私欲所犯下的罪孽。”
赵构沉默片刻,抬起头,眼神坚定地说:“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父皇,还请你让出皇位,以免再生事端。”
赵佶看着赵构,仿佛看到了一个陌生的人。许久,他缓缓转过身,面向龙椅,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每一步都迈得沉重而缓慢,仿佛承载着整个大宋王朝的兴衰荣辱。走到龙椅前,他轻轻抚摸着那冰冷的扶手,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与决绝。然后,他缓缓转身,对着赵构说道:“这皇位,你拿去吧,但你要记住,你今日所做之事,必将成为你一生的枷锁。”
赵构深吸一口气,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走向龙椅。当他的屁股接触到龙椅的那一刻,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是兴奋,是满足,还是一丝不安,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而大殿内的其他人,看着这一幕,心情各异。李邦彦和王黼面露悲色,张邦昌则满脸惶恐,他们都明白,从这一刻起,大宋的历史将被改写。
赵佶见儿子赵构稳稳坐在龙椅上,脸上那副志得意满的神情刺痛了他的双眼。他缓缓闭上双眸,深吸一口气,胸腔中似有千言万语翻涌,最终却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朕这一生,殚精竭虑,却不想养出你这样一个不孝子!”赵佶睁开眼,目光直直地看向赵构,眼中满是痛心与失望,“你为了这皇位,不惜挑起内乱,涂炭生灵,让大宋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朕对不起列祖列宗,是朕没能教导好你,更无颜面对天下百姓。”
赵构听闻此言,微微一怔,心中竟涌起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他强压下去,坐在龙椅上的他故作镇定,避开赵佶的目光。
赵佶环顾四周,看着这熟悉的宫殿,想起往昔种种,眼眶微微泛红。“朕已无颜苟活于世间。”话音刚落,他猛地转身,朝着殿中粗壮的立柱冲去。
李邦彦、王黼和张邦昌三人顿时大惊失色,齐声高呼:“陛下不可!” 但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众人根本来不及阻拦。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赵佶的额头重重撞上石柱,鲜血瞬间飞溅而出。他的身体晃了晃,却没有立刻倒下,而是缓缓转过身来,眼神中带着最后的一丝不甘与决绝,看向赵构。
“你……好自为之……”赵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随后身躯直直地倒下,重重地摔在冰冷的地面上,激起一阵尘埃。
殿内顿时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赵构坐在龙椅上,看着赵佶倒下的身躯,心中五味杂陈。刚刚涌上心头的那股兴奋与得意,此刻竟被一种莫名的恐惧与愧疚所取代。
过了许久,秦桧走上前来,轻声说道:“王爷……不,陛下,如今大局已定,还望陛下节哀。当务之急,是安抚朝堂,稳定民心。”
赵构这才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站起身来,高声说道:“传朕旨意,即刻清理皇宫,厚葬太上皇。同时,晓谕天下,朕已登基为帝,自今日起,大宋将在朕的治理下,走向繁荣昌盛!” 然而,那龙椅下赵佶的尸体,却仿佛成为了他心中一道永远无法抹去的阴影,时刻提醒着他这沾满鲜血的皇位背后,是怎样的代价。
李邦彦和王黼满眼悲恸,急忙上前,轻轻搂住赵佶的尸体,他们的双手微微颤抖,似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与哀伤。二人抬起头,目光如刃,直直地射向赵构,眼中满是鄙夷与愤慨。
李邦彦率先开口,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赵构,你看看你如今的模样,父死而无一丝悲伤,如此冷血无情,何以为人子?又怎配得上这帝王之位!你为谋权篡位,不择手段,陷大宋于水火,你罪孽深重,天理难容!”
王黼紧接着怒喝道:“你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为了一己私欲,搅得天下大乱,尸横遍野。太上皇一生心血,皆毁于你手。你竟还妄图称帝,简直荒谬至极!”
赵构的脸色愈发阴沉,被二人的怒斥激怒,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他猛地抽出佩剑,指向李邦彦和王黼,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道:“够了!休要再在此胡言乱语!如今本王已登基为帝,天下尽在掌握。你们二人若识趣,即刻投降效忠,本帝还可既往不咎,许你们荣华富贵。否则,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李邦彦和王黼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坚定与决绝。李邦彦冷笑一声,说道:“哼,想让我等向你这等逆贼效忠,绝无可能!我等深受太上皇厚恩,今日便是死,也不会与你这等不忠不孝之人为伍!”
王黼也挺直脊梁,大声说道:“我等宁死不屈,你这乱臣贼子,必将遗臭万年!”
赵构见状,眼中杀意更盛,他一挥手中佩剑,怒声下令:“来人,将这两个不知死活的老家伙拖出去斩了!”
两旁的士兵得令,如狼似虎地扑向李邦彦和王黼,欲强行将他们拖走。李邦彦和王黼却毫不畏惧,他们昂首挺胸,大声痛骂着赵构的种种恶行,声音在宫殿内回荡,久久不绝。 就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所有人都被卷入这场激烈的冲突之中,而大宋的未来,在这血雨腥风里,愈发显得扑朔迷离。
赵构杀了李邦彦和王黼,二人的鲜血在宫殿的地面上蔓延开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赵构缓缓收起带血的佩剑,将目光冷冷地投向张邦昌。
张邦昌本就吓得双腿发软,此时被赵构的目光一扫,更是惊恐万分。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头凶猛的野兽盯上,稍有不慎就会被撕成碎片。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哪还敢有丝毫犹豫,“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头如捣蒜般磕个不停,嘴里连连说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微臣愿降,愿誓死效忠陛下!陛下登基乃天命所归,微臣定当鞍前马后,绝无二心!”
赵构看着张邦昌这副狼狈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不过,此刻他正需要人手来稳定局势,张邦昌好歹在朝中有些影响力,留着他或许还有些用处。
“哼,既然你愿降,那便起来吧。”赵构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带着一丝上位者的威严。“日后,你若忠心耿耿为本帝效力,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但若是敢有二心,李邦彦和王黼便是你的下场!”
张邦昌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点头哈腰地说道:“陛下放心,微臣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微臣定会竭尽全力,辅佐陛下治理天下,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赵构微微点头,随后将目光投向殿外。此时,天色渐暗,残阳如血,将整个皇宫染成一片诡异的红色。他深知,虽然自己已经登上了皇位,但这仅仅是个开始,前方的路依旧充满了挑战与危机。江南世家的势力不可小觑,那些忠于前朝的势力也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还有宫外的百姓,如何安抚他们,让他们承认自己这个新帝,都是亟待解决的问题。
“传朕旨意,立刻清理宫殿,厚葬太上皇与李、王二位丞相。同时,晓谕天下,朕已登基,大赦天下,减免赋税,以安民心。”赵构转过身,对着身旁的侍从吩咐道。
“遵旨!”侍从领命后,匆匆离去。赵构又将目光转向张邦昌,说道:“张邦昌,你即刻去安抚朝中大臣,让他们明日一早前来上朝,不得有误。本帝要尽快稳定朝堂,重建大宋秩序。”
“是,陛下,微臣这就去办!”张邦昌不敢有丝毫耽搁,弓着腰,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赵构独自一人站在空荡荡的大殿内,望着那至高无上的龙椅,心中五味杂陈。他终于登上了梦寐以求的皇位,然而,这皇位之下,却是累累白骨与无尽的纷争。他深吸一口气,暗暗握紧拳头,心中想着:“不管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朕都要守住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皇位,开创一个属于自己的盛世!” 只是,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他的帝王之路,究竟会走向何方,一切都还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