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派的雪后初晴总带着股刺骨的寒,祠堂偏房的窗棂上凝着冰花,林九坐在阿木床边,指尖星砂轻轻覆在他的手腕上 —— 脉息比昨晚稳了些,可那缕淡紫色的混沌气还在他体内游移,像条不肯安分的小蛇,偶尔会轻轻撞一下星砂,提醒着众人它的存在。
“林先生,阿木的气又动了。” 守在旁边的李长老递过一碗药汁,药碗壁上沾着层淡绿色的药渣,是用玉枢碎片和地脉草熬的,“得再灌一碗,这气太顽固,不压着迟早还会失控。”
林九接过药碗,刚想叫醒阿木,却见他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睛。起初眼神还有些涣散,看清林九后,才哑着嗓子开口:“林先生…… 我睡了多久?母核…… 没事吧?”
“睡了一天一夜,母核没事,陈三叔也醒了,就是胸口的冰伤得养些日子。” 林九把药碗递到他嘴边,“先把药喝了,你的气还没稳,别多想。”
阿木乖乖喝了药,苦涩的药汁让他皱了皱眉,却突然抓住林九的手,眼神变得急切:“林先生,我做梦了…… 梦到好多黑紫色的气,像潮水一样往南派涌,还有个特别凶的影子,在气里喊‘脉核’…… 是混沌本源!它要找地脉核心!”
林九心里一沉 —— 阿木的气和混沌本源同源,这梦恐怕不是虚的,是本源的气在影响他的意识。他刚想追问,门外突然传来小雪的喊声:“爹爹!不好了!后院的地脉草全枯了!还长了好多黑紫色的藤!”
两人赶紧往后院跑,刚到门口就闻到股腐臭的味道 —— 原本绿油油的地脉草全变成了黑褐色,趴在地上像堆烂泥,草丛里还缠着些手指粗的混沌腐藤,藤上的尖刺带着淡紫色的毒汁,滴在地上 “滋滋” 烧出小坑。
小雪抱着星杖,小白核在她头顶转,星珠的光映得她脸色发白:“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枯了!藤是从地缝里钻出来的,像有东西在下面拽,还在往祠堂的方向爬!”
李长老蹲下来,用木杖拨了拨腐藤,木杖刚碰到藤,就被缠得紧紧的,瞬间变黑:“是混沌本源的气!顺着地脉钻过来的,腐藤是它的‘触手’,想往地脉核心爬!”
林九赶紧往祠堂的地脉沙盘跑,果然见沙盘上的金色纹路里,缠着些淡紫色的线,像蛛网一样往中央的脉核标记爬,标记周围的金光已经开始变暗,“本源在通过地脉传气!再不想办法,脉核会被它污染,到时候整个南派的地脉都会废了!”
“我能去堵!” 阿木突然站出来,掌心的淡紫色气微微冒出来,“我的气能和它的气抵着,还能把腐藤引到我这边,你们趁机用阳火烧藤根!”
“不行!你的气还没稳,本源的气比玄冰之主的凶十倍,会把你拖进去的!” 林九赶紧拉住他。
可阿木却挣开他的手,往地缝的方向走:“林先生,脉核不能废!我体内的气本来就是混沌的,用它堵本源,是最好的办法!小雪,你用小白核的光帮我稳住气,别让它失控,就行!”
小雪也跟着点头,举着星杖走到阿木身边:“爹爹,我会看好阿木哥哥的!小白核能帮他挡本源的气,不会有事的!”
看着两人决绝的样子,林九最终还是松了手 —— 现在没人比阿木更适合堵地脉里的气,只是他必须亲自盯着,绝不能让本源把阿木拖走。“赵长老,你带星术师去准备阳火和干柴,等阿木引开腐藤,就烧藤根;周长老,你用青铜镜盯着沙盘,一旦脉核的光有变化,立刻告诉我!”
众人很快准备好,阿木走到地缝旁,深吸一口气,掌心的淡紫色气慢慢往地缝里钻 —— 神奇的是,原本往祠堂爬的腐藤,竟真的调转方向,往地缝里钻,像被阿木的气吸引!“快!藤根露出来了!” 阿木大喊着,气又往外送了些,地缝里的腐藤根须全冒了出来,缠成一团。
赵长老赶紧把干柴堆在藤根旁,用火把一点,干柴 “轰” 地烧起来,阳火顺着藤根往地缝里窜 —— 腐藤发出 “滋滋” 的惨叫,慢慢变成黑灰,地缝里的淡紫色气也弱了些!
“成了!腐藤烧没了!” 众人兴奋地喊,可还没等松口气,阿木突然闷哼一声,往地上跪去,掌心的淡紫色气开始变得不稳定,甚至有往地缝里被拽的趋势!“林先生…… 本源的气在拉我…… 好强…… 快…… 快帮我压一下……”
林九赶紧冲过去,星砂往阿木的掌心裹,同时掏出玉枢碎片,往地缝里按 —— 碎片的淡绿光刚碰到去,地缝里突然传来 “嗡” 的一声,一股黑紫色的气猛地冲出来,直奔阿木的胸口!“小心!” 林九赶紧把阿木往旁边推,自己则挡在前面,气撞在他的星砂盾上,盾瞬间裂开道缝,震得他后退半步,胸口发闷。
“是本源的气!它在故意引阿木!” 周长老突然大喊,指着沙盘,“脉核的光又暗了!本源的气没走,还在往脉核钻,刚才的腐藤只是幌子!”
林九往沙盘看 —— 脉核标记周围的金色光已经只剩层薄壳,淡紫色的气像水一样往里面渗,“它在用腐藤引开咱们的注意力,其实一直在攻脉核!阿木,别再用气了,快过来!”
阿木刚想退,却发现自己的脚被地缝里冒出来的腐藤缠住 —— 这次的藤更粗,上面的毒汁还带着黑紫色的气,缠得他动弹不得!“林先生…… 藤缠我…… 气在往我身体里钻……”
小雪赶紧冲过去,小白核的光往腐藤上烧 —— 藤瞬间被烧断,可更多的藤从地缝里钻出来,不仅缠阿木,还往周围的星术师身上爬!“是本源的本体气!它离南派不远了!” 小雪的声音带着颤,星杖的光开始变暗,小白核也在发抖,显然是被本源的气压制住了。
就在这时,祠堂外突然传来陈三叔的喊声:“林先生!快出来!南派外围的地脉全枯了!还有好多混沌毒水往这边流!”
众人赶紧往外跑,只见南派外围的田地全变成了黑褐色,原本清澈的小溪里,流着黑紫色的混沌毒水,水所到之处,石头都被腐蚀成灰!更可怕的是,远处的天空飘着团巨大的黑紫色气团,像朵乌云,正慢慢往南边压来,气团里隐约能看到无数触手,正是混沌本源的本体!
“是混沌本源!它真的来了!” 李长老脸色惨白,手里的木杖都在抖,“它的气比古籍里记载的还凶!咱们的星脉阵根本挡不住!”
本源的气团越来越近,南派的星脉阵护罩开始 “咔嚓” 作响,之前补好的暗裂又开始出现,阵纹的光越来越暗!“所有人!进阵!用三派的星力撑护罩!” 林九大喊着,带着众人往阵心跑,阿木和小雪被护在中间,“阿木,别再用气,保存体力;小雪,让小白核歇着,等会儿需要它的时候再用!”
众人刚进阵,本源的气团就到了阵前,一根巨大的触手砸在护罩上 ——“轰隆” 一声,护罩瞬间裂了道大缝,阵纹里的星力像水一样往外漏!“渺小的星术师,还想挡我?” 本源的声音低沉又沙哑,像无数人在同时说话,“把地脉核心交出来,再把那个带混沌气的小子给我,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做梦!脉核是西陵传承的根本,绝不会给你!” 林九举起星砂盾,往护罩的裂缝灌星力,“赵长老,北派的冰术能不能冻住它的触手?周长老,镜阵反射三光,烧它的气!”
赵长老的玄铁斧往地上一劈,地面冻出道冰沟,冰沟顺着护罩蔓延,冻住了触手的末端!周长老赶紧把青铜镜往空中一抛,镜光裹着玉枢碎片的光、星戒的光、小雪的星光,往本源的气团射 —— 光刚碰到气团,就被吸收了大半,只剩小半烧到气团,气团只是冒了点黑烟,根本没伤着!
“没用的!你们的星力对我来说,只是养料!” 本源的声音带着嘲讽,更多的触手砸在护罩上,护罩的裂缝越来越大,阵纹的光已经快灭了,“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交不交?”
阿木突然往前站了一步,掌心的淡紫色气又冒了出来,这次比之前更稳,甚至带着点金色的光 —— 是脉核的光!“我跟你走!但你要答应我,别伤害南派的人,也别污染脉核!”
“阿木!别胡说!” 林九赶紧拉住他,“你跟它走,只会被它吸收,它根本不会守承诺!”
阿木却摇了摇头,眼神坚定:“林先生,我体内的气是它的,只有我能靠近它。我跟它走,还能趁机探它的弱点,等你们找到办法,再救我!总比让它毁了脉核,杀了所有人强!”
小雪也拉住阿木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阿木哥哥,我跟你一起去!小白核能帮你挡它的气,咱们一起回来!”
“不行!你们都不能去!” 林九把两人护在身后,往本源的气团走了两步,“要谈条件,跟我谈!我是南派的首领,脉核由我守护,你想拿脉核,先过我这关!”
“不知死活!” 本源的声音变得凶狠,一根最粗的触手砸在护罩上,护罩 “咔嚓” 一声,彻底碎了!触手直奔林九的胸口抓来,速度快得根本躲不开!
“爹爹!” 小雪尖叫着,小白核突然爆发出强光,往触手冲去 —— 光刚碰到触手,触手就冒起黑烟,速度慢了些!阿木趁机运气,淡紫色的气往触手缠去,气里的金色光烧得触手 “滋滋” 响!
赵长老和周长老也赶紧冲过来,玄铁斧和青铜镜一起上,砍断了触手的末端!可本源的气团里又钻出更多的触手,往阵心的众人扑来,阵纹已经彻底碎了,星术师们只能靠自己的星力抵挡,很快就有几人被触手缠住,浑身发黑,显然是中了混沌毒!
“再这样下去,咱们都会被它抓!” 周长老的青铜镜光已经暗了,他踉跄着后退,“林先生,得想办法引它去归墟!归墟有母核,还有之前的阳火节点,或许能困住它!”
林九心里一动 —— 归墟的母核虽然有隐患,但能暂时吸引本源的注意力,而且阳火节点能烧它的气!“好!赵长老,你带受伤的星术师先往归墟撤,去准备阳火;周长老,你带剩下的人断后,尽量挡触手;我带阿木和小雪引本源去归墟!”
众人很快分工,赵长老带着受伤的星术师往归墟跑,周长老和陈三叔带着人挡触手 —— 陈三叔虽然刚醒,却还是举着断木杖,往触手砸去,木杖刚碰到触手,就被腐蚀成灰,他却没退,反而捡起地上的阳火棒,往触手烧!
林九带着阿木和小雪,故意往归墟的方向跑,阿木的淡紫色气一直往外送,引着本源的气团往这边追!“它跟过来了!” 小雪回头看,见本源的气团像朵乌云,紧紧跟在后面,触手还在往他们的方向抓,“爹爹,前面就是归墟的阳火节点了!赵长老他们应该准备好了!”
果然,刚到归墟边界,就看到赵长老带着星术师们在阳火节点旁堆了好多干柴,节点的光已经亮到极致!“林先生!快引它过来!阳火已经准备好了!” 赵长老大喊着,用火把点燃了干柴。
林九赶紧带着阿木和小雪往节点旁跑,本源的气团果然追了过来,一根触手直奔阿木抓去 ——“就是现在!烧!” 赵长老把火把扔进干柴堆,阳火瞬间窜起,顺着节点的光往本源的气团烧去!
“滋啦 ——” 阳火刚碰到气团,本源就发出一声刺耳的惨叫,气团瞬间往后退了些,触手也被烧断了好几根!“是阳火!你们竟敢用阳火!”
阿木趁机往节点旁走了两步,掌心的淡紫色气裹着阳火的光,往本源的气团射 —— 气刚碰到气团,就烧出个小洞,本源的气又弱了些!“它怕阳火和脉核的光!” 阿木兴奋地喊,“大家把阳火往它的气团灌,再用脉核的光烧它的中心!”
众人赶紧照做,阳火顺着节点的光往本源的气团灌,林九掏出核心晶体,往气团的中心扔 —— 晶体的淡金光裹着阳火,烧得气团 “滋滋” 响,中心的黑紫色气开始慢慢消散!
“快了!再加点力!它的气快散了!” 周长老兴奋地大喊,青铜镜的光也往气团射。
可就在这时,本源突然大笑起来,气团瞬间炸开,黑紫色的气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往归墟的母核封印点跑,另一部分往地脉核心的方向跑!“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我?太天真了!我早就说了,我要的是脉核和母核!现在我分兵去抢,你们救哪边?”
林九心理 “咯噔” 一下 —— 本源故意让他们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其实早就计划好分兵抢脉核和母核!他往母核封印点看,见那部分气已经快到石台,陈三叔带着几个星术师在阻拦,却根本挡不住;往南派的方向看,另一部分气也快到地脉核心,李长老他们肯定也撑不了多久!
“怎么办?两边都要救,可咱们人手不够!” 赵长老着急地喊,阳火已经快烧完了,根本没时间再准备。
阿木突然往母核封印点跑:“我去救母核!我的气能引那边的气,还能暂时挡它!林先生,你带小雪去救脉核,脉核更重要!”
“阿木!” 林九想拉住他,可阿木已经跑远,淡紫色的气往母核方向飘,果然引走了那部分气!“林先生,快去救脉核!别管我!”
小雪也拉住林九的手,往南派的方向指:“爹爹,咱们快去救脉核!阿木哥哥能应付,母核还有陈三叔帮忙,脉核要是被污染,就全完了!”
林九看着阿木的背影,又看了看南派的方向,心里像被刀割一样 —— 一边是阿木和母核,一边是脉核和南派的人,两边都不能丢,可他只能选一个!最终,他咬了咬牙,往南派的方向跑:“赵长老,你去帮阿木和陈三叔守母核!周长老,你跟我去救脉核!一定要守住!”
赵长老点点头,带着几个星术师往母核封印点跑;林九则带着小雪和周长老,往南派的地脉核心跑。路上,小雪一直回头看,眼泪掉在衣服上,冻成了小冰晶:“爹爹,阿木哥哥会没事的吧?赵长老会帮他的吧?”
“会的,阿木很坚强,赵长老也很厉害,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林九摸着她的头,心里却没底 —— 本源分兵的气虽然比本体弱,可阿木的气还没稳,陈三叔又带伤,能不能守住母核,谁也不知道。
刚到南派的地脉核心入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李长老的喊声:“林先生!快进来!本源的气已经钻到脉核旁边了!我们快撑不住了!”
林九赶紧冲进去,只见地脉核心的金色光已经快灭了,黑紫色的气裹在核心周围,像层壳,李长老带着几个星术师往核心灌星力,却只是杯水车薪,气还在往里面钻!“周长老,镜阵反射三光!小雪,小白核的光往核心灌!我去引开气的注意力!”
周长老赶紧把青铜镜往空中一抛,镜光裹着星戒的光、玉枢碎片的光、小雪的星光,往气团射 —— 光刚碰到气,就烧出个小洞,气团的动作慢了些!林九趁机往气团跑,星砂往气团的侧面灌,引着气往旁边飘,给小雪他们争取时间!
“快!核心的光亮了些!再用点力!” 李长老兴奋地喊,星力往核心灌得更猛了。
可就在这时,本源的声音又响起来,这次却带着得意:“你们以为能守住脉核?太天真了!我早就把气留在那个小子体内了,等他靠近母核,我的气就会爆发,不仅能拿到母核,还能把那个小子变成我的分身!到时候,你们还是输!”
林九心里一沉 —— 本源早就算计好了,阿木体内的气是它的后手!一旦阿木靠近母核,气就会爆发,阿木会变成它的分身,母核也会被它抢走!“赵长老!快让阿木离母核远点!他体内的气是本源的后手!” 林九赶紧发传讯符,可传讯符却迟迟没有回应,显然赵长老那边已经出了问题!
“林先生!脉核的气又强了!它在故意拖延时间!” 李长老的声音带着急,核心周围的气又厚了些,金色光又暗了。
林九看着眼前的气团,又想着归墟的阿木,心里突然生出一股狠劲 —— 他不能让本源得逞,绝不能!“小雪,小白核能不能暂时封住脉核的气口?周长老,镜阵反射所有的光,往气团的中心烧!我去跟它拼了!”
小雪赶紧点头,小白核的光往脉核的气口飘,光刚碰到气口,气就被暂时封住了!周长老也把所有的星力灌进青铜镜,镜光变成一道强光,往气团的中心射 —— 光刚碰到中心,气团就发出一声惨叫,中心的气开始慢慢消散!
林九趁机往气团冲,星砂裹着最后一块本源残片,往气团的中心扔 —— 残片的金光炸开,气团的中心彻底被烧穿,气开始往四周散!“成了!脉核的气散了!” 众人兴奋地喊。
可还没等高兴多久,归墟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一股比之前强百倍的黑紫色气往南派压来,气里还带着阿木的淡紫色气 —— 是本源的气和阿木的气融合了!“哈哈哈!我拿到母核了!那个小子也变成我的分身了!现在,该轮到你们了!”
林九赶紧往归墟的方向看,只见本源的气团裹着母核,后面还跟着个身影 —— 是阿木!可他的眼睛变成了黑紫色,身上裹着混沌气,显然已经被本源控制,变成了分身!“阿木!” 林九大喊着,声音都在发抖,“你醒醒!别被它控制!”
阿木却没反应,只是跟着本源的气团往南派走,手里还举着块黑紫色的晶体 —— 是被污染的母核!“林先生,别喊了,他已经是我的分身了,再也不会醒了!” 本源的声音带着得意,“现在,我有母核,有分身,还有混沌气,你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地脉核心,还有整个天下的古墓地脉,都会是我的!”
气团越来越近,南派的地脉核心又开始震动,金色光彻底灭了,淡紫色的气往核心钻 —— 这次,再也没人能挡住了!林九看着眼前的一切,又看了看身边的小雪,她正抱着星杖,小白核在她头顶发抖,眼泪掉在星杖上,却还在坚持举着杖:“爹爹,咱们不放弃!阿木哥哥还能醒,脉核还能救,咱们一起拼!”
林九深吸一口气,把小雪护在身后,举起星砂盾,往本源的气团走了两步 —— 就算输,他也要站着输,要护住小雪,护住南派的人,护住西陵传承的最后一点希望!“本源,想拿脉核,想污染地脉,先踏过我的尸体!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不会让你得逞!”
小雪也跟着往前站了一步,小白核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光,光里还带着点淡绿色的光 —— 是玉枢碎片的光!“阿木哥哥,我知道你能听到!别被它控制!我们一起回家,一起守南派!”
强光往阿木的方向射,阿木的身体突然顿了顿,黑紫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可很快又被混沌气覆盖!“没用的!他已经是我的了!” 本源的声音带着不耐烦,一根触手直奔林九和小雪抓来,速度快得根本躲不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归墟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金色的光,光里还带着西陵的星纹 —— 是归墟的封印阵!阵里传来赵长老的喊声:“林先生!快带小雪和阿木来封印阵!我们找到彻底封印本源的办法了!用母核、脉核、玉枢碎片,还有小雪的小白核,能把它封在阵里!”
林九心里一喜,赶紧拉住小雪,往归墟的方向跑:“阿木!跟我来!我们带你回家!”
阿木的身体又顿了顿,这次黑紫色的眼睛里的清明更明显了,他竟真的跟着林九往封印阵跑,本源的气团见状,赶紧追过来:“别想跑!你们谁也跑不了!”
众人往封印阵跑,本源的触手在后面追,眼看就要被追上,赵长老赶紧往阵里灌星力,阵纹的光越来越亮:“快!阵快撑不住了!”
林九带着小雪和阿木,终于冲进了封印阵!赵长老赶紧把玉枢碎片往阵纹里嵌,陈三叔也带着剩下的星术师往阵里灌星力!“本源,你上当了!这才是我们的计划!引你到封印阵,用三核(脉核、母核、小白核)和玉枢碎片,彻底封了你!”
本源的气团冲进阵里,才发现上当,想退却已经晚了 —— 阵纹的光裹住气团,玉枢碎片的光、三核的光一起往气团射!“不!我不会被封!我要污染整个地脉!” 本源的气团剧烈挣扎,触手砸在阵纹上,阵纹却只是晃了晃,根本没破!
阿木突然往阵心跑,手里的母核往阵纹里按 —— 母核的黑紫色气被阵光烧得冒黑烟,慢慢变成金色!“林先生…… 我…… 我能控制…… 帮你们…… 封它……” 阿木的声音断断续续,黑紫色的眼睛里的清明越来越多,“小雪…… 对不起…… 让你担心了……”
小雪赶紧冲过去,小白核的光往阿木身上灌:“阿木哥哥,你醒了!太好了!我们一起封了它!”
三核的光、玉枢碎片的光、阵纹的光,一起往本源的气团灌,气团的黑紫色气越来越淡,慢慢变成灰,最终被阵光彻底裹住!“不 ——!我还会回来的!我会污染整个地脉的!” 本源的声音越来越弱,最终彻底消失在阵光里。
阵纹的光慢慢暗了下来,封印阵终于成功了!阿木软软地倒在地上,黑紫色的气彻底从他体内消失,眼睛也恢复了正常!“林先生…… 小雪…… 我们…… 赢了……”
众人都瘫坐在地上,纷纷松了口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 这场持续了这么久的战斗,终于赢了!林九抱着小雪,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阿木,心里满是感慨 —— 他们守住了脉核,守住了母核,守住了地脉,守住了西陵的传承,更守住了彼此!
可还没等大家彻底高兴起来,封印阵的中心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 “嗡” 声,阵纹里的淡紫色气又冒了出来,虽然很弱,却真实存在!林九赶紧站起来,往阵心看 —— 是本源的残气!它没被彻底封死,还留了一缕残气在阵里!
“看来,这场战斗,还没彻结结束。” 林九握紧了拳头,往南派的方向看,“不过没关系,我们已经赢了最重要的一场,只要我们团结在一起,守住彼此,就算本源还会回来,我们也能再次打败它!”
小雪也站起来,举着星杖,小白核的光往阵心的残气照:“爹爹说得对!我们一起守,一起打!再也不怕它了!”
阿木也撑着坐起来,望林九和小雪笑:“还有我!我现在能控制自己的气了,以后能帮你们一起守地脉,一起保护南派!”
众人都笑了起来,阳光透过封印阵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他们身上,带着股温暖的力量。虽然本源的残气还在,虽然未来还有未知的危险,可他们知道,只要他们在一起,只要他们还记得西陵传承的守护使命,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打不败的敌人。
而在封印阵的深处,那缕淡紫色的残气正慢慢往地脉钻,像颗种子,在等待着再次发芽的机会。一场新的战斗,或许还在不远的将来等着他们,可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迎接新的挑战,守护这片他们用鲜血和信念换来的地脉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