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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歇的架势。

道路越发难行。

人能受得了,马却受不了。

裴忌与祈川不得不找了个破庙暂歇。

将马儿牵到角落无雨处。

祈川摘下斗笠,往地上磕了磕,摔去积水靠在断壁上,扬起下颌去解蓑衣:“竟然能下这么大的雨,连绵起来,怕是要发大水,陛下真是有远见,提前让各司衙门防控,如此即便有灾情也能控制住了。”

裴忌也解下身上蓑衣,搭在马背上。

去里头捡了几根泛潮的供桌断腿过来堆搭起来,听了祈川的话,他嘴角牵扯了下。

祈川同样将蓑衣搭在马背上,在供桌下找来一些同样泛潮的茅草,又随手把铺在供桌上的半副残布扯下来一起塞进桌腿下头,从袖袋中拿出火折子吹了吹燃起火苗后放到那草与布下面等其点燃。

呛鼻的烟雾冒起,却不见火苗。

裴忌便也拿了火折子过来,两人合力,捣鼓了好一会儿,总算是把火点起来。

祈川在火堆旁坐下,解下行囊放在腿上。

然后脱下已经湿透的外衣往旁边拧了把水,撑在火前烤,眼睛则望着外头的暴雨有些出神。

这场大暴雨同家里那次也不遑多让了,那时要是有陛下这道旨意,他也不至于家破人亡,至今孤零零的。

也不知道阿姐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在望着雨水出神?

“噗噜噜!”

马儿的喷嚏声让祈川回过神。

它们身上更是湿淋淋的,见这里有火,便哼哼唧唧的往这边蹭来,还不想站,腿一弯躺下来,挤的祈川只能缩起来。

裴忌往旁边让了让,把身上外衣拧干,随手搭在马身上。

行囊也湿透了,里头衣裳无一幸免,好在有牛皮纸避水,又包裹的严密,里头包子还好好的。

裴忌拿出一个递给祈川。

祈川便也将外衣搭在马背上,接过来咬了一大口。

虽已是凉了,但香味不减,在这会儿更显滋味。

祈川三两口吃完,又自己拿了一个,好奇问道:“裴兄弟,那包子铺的老板是不是对不有意思啊,人还多给了许多包子呐。”

裴忌看他一眼:“想什么呢。”

祈川也是个好事的,咬着包子道:“你俩指定有事。”

平日里冷言少语的,人家给几个包子就笑了。

这可不是没事的样子。

这小子整日里不着家,怕就是在惦记包子铺老板呢。

看那老板对他也是有意,却没走到一起,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裴忌见他盯着自己一脸揣测,就知道他又开始瞎想了。

他也没理会,只默默地吃着包子。

躺在火堆旁的马却忽然抬起了头。

有人牵着马破开雨幕冲进来。

裴忌与祈川早已经放下包子,齐齐盯着那闯进来的人。

那人也发现庙里有人了,抬起脸望过来。

祈川一愣,竟然是个女子。

那女子面目生的英气,身量也高挑,见着庙里有两个男人也不惧,拱手道:“打扰二位,雨实在太大了,我进来躲躲。”

祈川忙道:“破庙本就是无主之地,谈不上打扰,姑娘请。”

女子牵着马进来走到另一头避雨。

这破庙就那么多东西,被祈川他们用了,她便没得东西拢火。

只能就那么站着,摘下头上斗笠靠在墙壁上,抬手撸着马身上的水。

祈川想让人过来一起烤火,又觉对方是个姑娘,怕是不便。

正犹豫着,裴忌竟然先开口道:“姑娘若是不嫌,可过来一同烤火。”

女子并不扭捏,闻言爽朗一笑:“那便多谢了。”

祈川连忙把自己的马赶走,腾出位置来。

女子解下蓑衣同样靠墙放好,走过来冲祈川感激的笑笑,盘腿坐下。

裴忌道:“如此暴雨,姑娘怎么还在外行走,家中父母不担忧吗?”

女子抬眸看他,似笑非笑道:“二位不也一样?”

裴忌笑了:“姑娘好眼力。”

女子笑道:“彼此彼此。”

祈川听的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呢?你俩也认识?”

他此前是当兵的,心眼实诚,进北镇抚司也没几天,不如裴忌这种打小就在这行当摸爬滚打的。

一时没看出什么来。

裴忌比平日软和许多,耐心跟他解释道:“这位姑娘也是锦衣卫。”

祈川愣了:“说什么呢,锦衣卫怎么会有女……”

说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更惊了:“你,你该不会是宫里武学府出来的吧?”

早晚要进北镇抚司,文香君并不瞒什么,应了声,笑道:“不过我还未入北镇抚司,算不上锦衣卫,还要向两位前辈多多讨教。”

祈川看看外面的大雨,又看看她,满心惊讶。

想来也是为监察地方官员而来。

只是武学府不是才刚成立没几天么,这就派出来……

那这位姑娘定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他鲜少见这样的女子,不禁好奇多看了几眼。

文香君大大方方地任由他看。

祈川看了几眼忽然又想起她的身份,自己又是一惊:“那你岂不是宫里的娘娘了?”

他说着就要站起来行礼,文香君赶忙抬手制止,有些好笑道:“高位嫔妃才能叫娘娘,我的位份还不如宫女,再者说,我若是能通过学府考核,将来还要入北镇抚司与前辈一起共事,前辈可莫要行什么劳什子的礼,折煞了晚辈。”

祈川有些惶恐道:“哪里敢当前辈,在下祈川,也是刚进北镇抚司没几日,恐怕还不如姑娘呢。”

文香君见他报了名讳,客套两句也互通了姓名。

裴忌便也报了名姓,拱手恭声道:“圣明无过于陛下,我原本还担心家中远亲入宫后无依无靠,度日艰难,不想陛下竟又给了一条路,她若是有心,或许也能入北镇抚司来。”

文香君闻言好奇道:“不知裴兄的远亲叫什么名字,或许我认识呢?”

裴忌摇头道:“因是远亲,只知是行二,不知大名,但听说甚是美貌。”

文香君想了想道:“武学院没有特别貌美的,文学院我也曾过去看过,是有几个美人,不知有没有你那远亲。”

裴忌道:“听家母说我那远亲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见到便会失神。”

文香君道:“那倒没有,不过…………”

芙儿倒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她当初在茶楼第一眼见到她时,即便隔着帘子,也确实是失神了片刻。

裴忌道:“不过什么?”

文香君看他一眼,事关洛芙,她是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她歉意道:“叫裴兄失望了,我不曾见过那样的美人。”

“姑娘言重了,只是突发奇想问一问罢了。”

裴忌面色如常。

但已经敏锐地察觉到文香君的情绪转换。

她在文武学府没见过芙儿那样的美人是真,在文武学府之外就不好说了。

不过无论她在外见没见过芙儿,从她的反应来看,芙儿并不在文武学府。

想来便是如此。

那暴君能舍得让芙儿进去才怪。

他本想以此打开话头,在文香君这里获取多一些芙儿的消息。

但这个文香君比商陆还要机警,问多了叫她产生疑窦,报到皇帝那里,反倒是得不偿失。

遂不再提宫中之事,递了包子过去:“姑娘此行也是为监查地方官员吗?”

文香君接了包子过来,点头道:“看来二位也是这差事?”

祈川现在放松了一些,嚼着包子道:“上头派我跟裴兄弟去京城边上的兴县,姑娘你呢?”

文香君道:“我在你们隔壁的林川。”

祈川道:“那待会儿还能同行一段路呢。”

裴忌听说并不在同县,倒是松了口气。

这个文香君不如祈川好糊弄,若是她也在兴县,他恐怕不好脱身。

三人火堆前交谈着,到了半下午时分,雨势才稍减。

现在赶路,晚间便能赶到。

三人便立即起身,整理行囊,穿戴好蓑衣与斗笠,一起出了破庙往前赶路。

暮色四合之际。

三人在路口分别。

祈川望着文香君独自一人纵马消失在暮色里,赞叹道:“文姑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裴忌已经提起缰绳:“走吧,祈兄。”

两人赶到兴县时,天色已经彻底黑沉下来。

城门已经关闭,两人亮出锦衣卫腰牌,顺利进入,寻了家客栈住下。

裴忌刚洗漱完,祈川便敲门进来:“裴兄弟,收拾好了就走吧。”

裴忌点点头,换上半干的飞鱼服,装好佩刀,披上蓑衣,戴好斗笠同他一道出门,往衙门去。

想是已经接到旨意,衙门灯火通明。

守门的看见两人身上的飞鱼服,腿先是一软:“锦,锦衣卫!”

祈川看他一眼:“你怕什么,你家县令老爷呢?”

锦衣卫凶名在外,守门的不敢隐瞒什么,忙道:“老,老爷在家呢。”

祈川皱眉:“这么大的雨,他不在堤坝也就算了,怎么连堂也不坐,陛下的旨意没收到吗?”

守门的忙道:“收,收到了,老爷已经让咱们下去办了……”

他在屋里睡大觉,只让下头人出去办事,下头人能用心才怪!

祈川对这县令十分不满,冷声道:“叫他过来。”

守门的赶忙应声去叫人。

兴县县令叫冯长寿,守门的过来传话时,他正搂着自己的第三房小妾。

听说来了两个锦衣卫,差点吓厥过去。

赶忙穿上鞋,捞起衣裳边跑边穿。

急急忙忙赶到衙门,只见正堂里坐着两个人。

身上蓑衣掩盖下的飞鱼服的光芒,仿佛能将人膝盖刺伤。

冯长寿噗通跪下来:“二位大人在上,下官来迟了…………”

祈川看着下面脑满肠肥的县令,脸色更冷:“起来,带我们去潦所。”

“是,是,二位大人跟下官来。”

冯长寿赶忙爬起来,连伞都不敢打,缩头缩脑地在前头引路。

心中却是慌的不行。

潦所便是在涝区搭建的棚子,官吏们在近前也好防洪。

只是他手下的人,可没一个实心办事的,这潦所怕是没有…………

祈川嫌他走的慢,直接提到马背上,很快就赶到了江边。

江边空无一人。

刚才一路从居所过来时,也并不见一个官吏。

不等祈川发难,冯长寿自己先从马背上滚下来,哭道:“大人,下官真真是吩咐过了,都是那群禄蠹偷奸耍滑,竟然敢枉顾下官的命令,下官定会狠狠责罚他们!”

祈川脸色难看至极:“还不快去把人找来!”

“是!是!”

冯长寿连滚带爬的找人去了。

祈川下马,走去江边看了看。

这里的堤坝修的潦草,又低又矮。

才下了一天的雨,这会儿工夫水就已经快末过堤坝了。

滚滚江水,正在不断冲击着堤坝。

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能漫上来。

祈川脸色难看至极,骑马折返居所,挨家挨户敲门,让住民早早撤出来。

锦衣卫的名头在百姓这里不太好使,尤其是上了年纪的,根本不听。

祈川喊了半天,竟是连一家开门的都没有。

而那个禄蠹中的禄蠹县令也是迟迟不归。

祈川又气又急,看向一直默默站在一旁抱剑而立的裴忌:“裴兄弟,你别干站着啊,快想想办法!“

裴忌道:“我们的职责是监察官员,祈兄,你这么上心做什么?”

祈川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你这是什么话!我们职责是监察官员,便能眼睁睁看着百姓被淹?”

裴忌看了看他,转了态度:“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我们这般做有越俎代庖之嫌。”

祈川气道:“什么越俎代庖,你瞧见刚才那个县令了吗,百姓全淹完了,他恐怕都还在做梦呢!陛下都已经下令让我们过来防控,我们怎么能还想着什么越俎代庖!当年若是有这么一道旨意,有人肯下来为我们忙活,我家也不至于没了,我阿姐也不至于卖身葬父,至今音信全无!”

原来是代入自己家了。

他若是继续无动于衷,叫祈川生了厌恶之心,对他也是不利。

裴忌只得点点头,拍了下祈川的肩膀当做安慰,举步走到一家门户前,抬脚踹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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