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煮饭的秦淮茹听见他的咆哮,虽一脸苦相,心中却忍不住腹诽。
“你的那些朋友根本就不是人。”
“在食堂讨几个馒头和素菜,都要跟着去仓库。”
秦淮茹心想,脸上更显悲凉。
过去贾东旭身体健全时,他们怎敢对他有非分之想?
贾东旭说得没错,他们确实是一群禽兽。
不过秦淮茹显然并未察觉到自己的可憎。
若不是她自己态度随意,谁敢轻举妄动?
然而此刻,贾东旭浑然不知,他的头顶早已被朋友们戴满了绿帽。
“对了,棒梗现在医院的情况如何?”
怒气稍减的贾东旭忽然问道。
“状态虽不佳,但已能正常进食,恢复情况尚可。”
“按医生建议,大概五六天后可以考虑出院。
只是出院后,仍需定期更换腿部石膏。”
秦淮茹无奈地摇头,轻叹一声。
尽管棒梗的医疗费用由易中海承担,但后续药费又是一笔开销。
往后的生活压力渐增,让她不由想起傻柱。
没有傻柱送来饭盒的日子,生活简直难以想象。
“李见国,你给我记着!”
“等我妈出狱,一定让他付出代价!最好连他家那个丫头也别想好过!”
贾东旭回忆起棒梗受苦的样子,愤怒再度涌上心头,恶狠狠地瞪着对门,眼中透着狠厉。
秦淮茹同样对李见国心生怨恨。
若非他袖手旁观,棒梗也不至于冒险偷窃。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咒骂,李见国家却是一派祥和,夫妻与侄女共享天伦之乐。
早在婚宴时,不少朋友便表示新年要来拜访。
初一刚过,第二天便陆陆续续有人上门。
转眼间,到了大年初二清晨,已有客人登门拜年。
整个上午,络绎不绝的访客让气氛格外热闹,与邻里的冷清形成鲜明对比。
若棒梗在场,看到小欣收到的厚厚红包,定会眼红不已。
到了中午,杨厂长夫妇也亲自前来。
杨厂长夫妇的到来让整个院子沸腾了,众人无不感到意外。
身为高层领导,按常理说,他应忙于接待前来拜年的访客,绝不会如此迅速地出门为他人拜年。
可谁曾想,才初二,杨厂长便已出现在李见国家中。
这不禁令人感叹,五级工程师的地位竟有这般影响力?
其实,这不仅仅关乎李见国的身份,作为五级工程师,他还不足以让杨厂长如此行事。
真正的原因在于两人关系密切,杨厂长每逢与领导聚餐时总会带上李见国。
而李见国在为人处世上深得杨厂长赏识,总能令领导们开怀大笑。
渐渐地,杨厂长将他视为知己好友。
若非娄晓娥抢先一步,杨厂长本打算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
“杨厂长,杨夫人,请坐,我去拿些肉菜。”
“见国她妈,别折腾了,我们就随便聊聊。”
……
李见国家中。
得知杨厂长夫妇来访,李见国与娄晓娥热情接待,设宴款待。
期间,贰大爷刘海中拎着几瓶酒前来。
可惜,他的情商实在不高,所有人都察觉到他是想借此机会巴结杨厂长。
一番婉拒后,杨厂长示意将他请出家门。
然而,刘海中未能领会杨厂长的意思,误以为礼物已被接纳,只是碍于李见国在场不便收下罢了。
回家后,竟开始憧憬未来的理想职位,仿佛已志在必得。
这般心态,实则患了“官瘾”,却无相应的福分。
以他的能力,即便真获此位,恐怕也难以久居其职。
与此同时,在后院的易中海屋内,“杨厂长也太不够意思了,先去李见国家拜年,竟忘了来给您拜年。”
“无论资历、年龄还是职位,都该优先来您这儿才是。
”傻柱得知杨厂长去了李见国家后,愤愤不平地为易中海抱不平。
易中海虽觉有理,但也明白强求不来,只能无奈苦笑。
一旁的聋老太太却笑逐颜开。
杨厂长的到来,或许是个机会。
“若能让李见国夫妇在杨厂长面前争吵,他对他们的看法定会大变。
如此一来,李见国不仅在家庭关系上会受挫,工作也可能受影响。
这岂不是一举两得?”
想到此处,她急忙招呼傻柱,“柱子,来,陪我去外面走走。”
“好的,逛完还能赶回去吃午饭呢。”
傻柱一听老太太有事,立刻上前帮忙,准备出门。
然而,他刚一伸手,就被聋老太太制止了。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快戴上手套。”
听罢,傻柱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随即戴上手套,再次搀扶起老太太。
“这才像话嘛。”
“中海,那我们先出去转转,等会儿就回来。”
傻柱戴上手套时,老太太笑容满面,随后向易中海及大娘打过招呼,便带着傻柱往中院走去。
另一边,在李见国家中。
“见国,还有一些亲戚没拜访,午饭就不在这吃了。”
“对啊,下次来,一定好好款待你们。”
“那是必须的。”
“那我们送送你们吧。”
杨厂长夫妇看了看时间,觉得该告辞了。
听罢,李见国与娄晓娥也不好强留,寒暄几句后便起身相送。
就在四人即将出门之际,
恰巧碰上了聋老太太和傻柱。
正如老太太所料,李见国与娄晓娥一眼认出傻柱手上的手套。
娄晓娥的脸色瞬间大变。
这是她送给何雨水的礼物,怎么会出现在傻柱手里?
难道何雨水将她的礼物转送给了傻柱?自己好心送出的东西,却被人轻易转送他人,还给了与丈夫势同水火的傻柱,这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然而,她深知何雨水的性格,应该不至于如此。
而且据她所知,两人昨日才刚闹过一场争执。
一时间,娄晓娥觉得此事颇为蹊跷。
李见国的想法也大致相同。
可当他陷入疑惑时,忽然注意到聋老太太在一旁神色怪异,似有所盼。
李见国皱眉,这老太太又在搞什么名堂?
李见国稍作思考,便对为何傻柱手中会出现那副手套产生了一个猜测。
或许,这手套正是老太太从何雨水那儿得来的,随后又转赠给了傻柱。
这种方式简直与原着中聋老太太的行为如出一辙!在原故事里,老太太从娄晓娥那里骗到了一双鞋,紧接着就将其送给了傻柱。
看来,何雨水多半也是被老太太骗了。
然而,那老太太充满期待的目光究竟代表什么?
李见国进一步思索,忽然意识到一种可能性,脸色顿时变得阴沉。
这目的,恐怕是在挑拨他与娄晓娥的关系!
若真是如此,那这老太太可真是罪不可恕!
而李见国在揣摩老太太意图时,老太太也在打量着他。
但越是观察,老太太就越难以捉摸李见国的想法。
“李见国怎会毫无生气之态?”老太太心中暗自纳闷。
按理说,看到自己妻子的手套戴在另一个男人手上,他岂能无动于衷?
为何李见国如此平静?
这完全出乎她的预料。
就在此时,双方都在各自心中思忖之际,
前院的大门口出现了一道身影,正朝院子内走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何雨水。
此刻,何雨水手里提着一些用纸袋密封好的物品。
“不知晓娥姐是否在家。”
她边走边喃喃自语。
她前来此地是为了找娄晓娥。
明日她就要下乡,有些物件不便携带,所以打算暂放娄晓娥处保管。
“晓娥姐赠我的手套遗失了,实在过意不去。”
昨日陪老太逛街未久,她便察觉手套遗失。
返程寻觅无果后,又向老太问询是否拾得,得到否定答复。
如此看来,怕是被过路者捡走,难以找回。
想到此节,她心中难免惋惜与自责。
那手套质地极佳,且为娄晓娥所赠,实属可惜。
事已至此,再多懊悔亦无济于事,索性前行。
行不多时,何雨水抵达中院。
“晓娥姐!”她高声招呼。
娄晓娥与李见国正在院中,杨厂长夫妇亦在场。
何雨水赶忙问候,庆幸自己到访及时,娄晓娥尚未外出。
然而,她目光扫过,注意到聋老太太及傻柱,尤其留意到傻柱手上的手套,顿时愣住。
“糟糕!她怎会此时赶来?”聋老太太瞥见何雨水,面色骤变。
昨儿谎称未见手套,如今对方上门,岂非拆穿谎言?正当她心神不定之际,何雨水径直走向傻柱。
“雨水,你不是要与我断交吗?为何……”傻柱冷脸迎上,摆出拒人姿态,以为何雨水特意寻来。
话未出口,已被打断。
“这副手套从何而来?”
何雨水此刻盯着傻柱,又瞄了一眼身旁的聋老太太,语气带着几分愠怒。
她大致已经明白,这事恐怕和老太太脱不了关系。
“你为何问这个?”
“直说,你这手套从哪儿来的?”
“关你什么事!”
“快讲,这手套到底打哪儿来?”
“嗯……这是老太太给我的,特意买下的,有何不可?你问这个做甚?你也想要不成?”
在何雨水接连追问下,傻柱直接将聋老太太供了出来。
此刻,得知真相的何雨水转头瞪着聋老太太,脸色铁青。
她一向尊敬这位老太太,却没料到对方竟欺骗自己!
那老太太明明说没见过这只手套,转头却把它给了傻柱,还骗傻柱说是自己花钱买的。
这种虚伪行径让何雨水深感愤怒。
“老太太,你为何要骗我?”
“这手套,莫不是你从我这儿偷的?”
何雨水强压怒火,冷声质问。
聋老太太却不敢直视她,故意装聋作哑。
“你说啥?我听不见。”
见此情形,何雨水更加确信手套是被聋老太太偷走的。
“何雨水! * 怎么能乱说老太太偷东西?你觉得她会做这种事吗?”
“再说,手套上也没写你的名字,怎么就能证明是你的?”
另一边,傻柱听闻何雨水对老太太的指责,顿时不满,立刻反驳。
“这手套分明是晓娥姐送我的,昨天被老太太拿走,再转手给了你!”
何雨水根本不想搭理傻柱,说完话就动手,要从他手里把手套抢走。
\"你!\"
傻柱听见何雨水的话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手套就被她夺走了。
何雨水完全不在意傻柱的感受,拿到手套后立刻瞪向聋老太太,冷冷道:\"老太太,我真是高看你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向娄晓娥。
聋老太太脸色非常难看。
原本的计划已经泡汤,现在又冒出个何雨水,一切都乱套了。
看到这一幕,娄晓娥和李见国大致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何雨水!快把手套还给我,你凭什么说是你的?\"
\"分明是老太太给我买的!\"
傻柱站出来要求何雨水归还手套,他坚信老太太绝不会做出偷窃的事。
然而,娄晓娥开口了。
\"这手套本来就是雨水的,什么老太太买的东西,别信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