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坊的晨雾还未散去,杏花楼的后厨已腾起热气。小桃踮脚够灶台的胡麻,双丫髻上的面人虎娃掉进面粉袋,算珠从张一凡的荷包里蹦出来,滚进她围裙口袋里“偷吃”。
“凡哥哥!算珠在咬我的面人!”她惊呼,面团粘在指尖像朵白云。张一凡轻笑,算珠在面粉袋上蹦成“闹”字:“这叫‘算珠试面’——小桃娘子今日要学的字,便是这‘酪’字。”他用竹筷在面粉上写下“酪”,算珠立刻蹦到“酉”字旁,像极了个举酒坛的小人。
小桃歪头看字,忽然拍手:“酪是羊奶做的!就像我们的胡麻酪饼!”算珠在她掌心滚出“对”字,惹得她咯咯笑。正说着,刘老板的骂声从前厅传来:“哪里来的胡虏味?再让我闻到,打断你的手!”小桃的笑靥顿时蔫了,算珠却在她围裙上蹦成“勇”字。
“别怕,”张一凡敲了敲新制的活塞压面机,算珠在齿轮间蹦成“稳”字,“用这机子压出的酥皮,能让刘老板闭紧嘴——看好了,像这样握住手柄,借力打力。”小桃依言下压,却因用力过猛,面团从机器两侧挤出,粘在算珠脸上,活像个白胡子老头。
“凡哥哥!算珠长胡子了!”她笑出小梨涡,双丫髻上的面粉簌簌掉落。张一凡摇头,算珠在面团上蹦成“花”字:“这叫‘面花算珠’——快把青梅酱抹上,再撒层碎胡桃。”小桃慌忙照做,却不小心把酱罐碰倒,青梅酱在灶台上画出歪歪扭扭的“劫”字。
“糟糕!”她慌忙用围裙擦,算珠却滚进酱里,蹦成“甜”字:“原来劫数是甜的!”张一凡挑眉:“这叫‘劫后余生甜’——”他忽然指向窗外,“看,裴老板的马车停在巷口!”
裴红袖的金步摇在晨光中晃出冷光,象牙梳敲着厨房门框:“竖子!本宫闻见怪香了——”她忽然凑近小桃的饼,“这黏糊糊的是什么?”小桃浑身僵硬,算珠却在裴红袖的金步摇上蹦成“尝”字。张一凡轻笑:“裴老板且尝,若不好吃,在下替小桃挨刘老板三扁担。”
裴红袖咬下一口,眼影下的凤眼忽然亮了:“外酥里嫩,酸甜相宜!竖子快说,这饼叫什么?”小桃望着灶台上的“劫”字酱痕,忽然福至心灵:“叫‘劫后余生饼’!”算珠立刻在饼面上蹦成“劫”字,惹得裴红袖大笑:“妙!本宫要订三百个,明日送去织梦楼!”
刘老板的骂声戛然而止,他冲进厨房,肥脸挤成胡麻饼状:“谁让你们乱做新菜?”却在看见裴红袖手中的饼时,喉结滚动。小桃忽然举起算珠,算珠在刘老板的油光满面上蹦成“香”字:“掌柜的,这饼用的是中原青梅、胡麻,还有……”“还有算珠开光。”张一凡接口,算珠在刘老板的衣袖上蹦成“利”字。
更夫敲过巳时,杏花楼前忽然排起长队,贵妇们摇着团扇打听:“听说有能破劫的饼?”小桃望着窗外,双丫髻上的面人虎娃不知何时被算珠“偷”去戴了顶小厨师帽。张一凡晃着算珠:“小桃娘子,该认今日的字了——”他指着裴红袖的锦缎马车,“‘爆’字,火爆的爆。”
小桃蘸着青梅酱在灶台上写“爆”,算珠滚过笔画,竟在酱痕上显出“卖爆了”三字。刘老板忽然咳嗽两声:“那个……小桃,以后你专管新菜,算珠……算珠也算个帮工!”小桃瞪大眼,算珠在她头顶蹦成“喜”字,惹得满厨房的伙计哄笑。
尚书府的晨露沾着青梅香,萧墨璃望着杏花楼方向的长队,忽然轻笑:“红袖姐说,‘劫后余生饼’的酱料蹭花了她的口脂——你猜小桃有没有收她的银子?”张一凡晃着算珠,算珠上还沾着胡麻:“墨璃可知,小桃把第一块饼分给了巷口的乞儿?”
“哦?”萧墨璃挑眉,狼毫在笺纸上落下“饼香劫暖”四字,“看来你的算珠,不仅能算美食,还能算人心。”张一凡轻笑,算珠在星空中划出弧线——他知道,小桃的双丫髻将不再沾着眼泪,而是沾满面粉与希望,而这灶台上的活字美食,终将在算珠的蹦跳中,写就平康坊最温暖的破局故事。
当更夫的梆子声穿过街巷,杏花楼的后厨里,小桃正用算珠教伙计们认“酥”字,算珠在面团上蹦成各种形状,惹得大伙计们笑出眼泪。刘老板偷偷咬了口剩饼,忽然咳嗽着吩咐:“再做些饼,给西街的流民送过去……”小桃眼睛发亮,算珠在她围裙上蹦成“善”字——原来这灶台上的算珠,不仅能算出美食,还能算出比胡麻更香的人间烟火。
萧墨璃铺开素绢,狼毫落下“厨字生香”四字,虎娃立刻在字旁刻了个举面饼的小厨娘,算珠眼睛望着“香”字的禾旁——那是他用刻刀划的“胡麻穗”。夜风拂过窗台,带着饼香与墨香,却掩不住后厨传来的轻轻笑声,和算珠蹦跶时的清脆声响,在这盛唐的夜色中,谱成一曲关于勇气与善意的奇妙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