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铁索帮被成功收拾之后,刘晓哓便带领着漕帮的兄弟们在码头附近建立起了一座高耸入云的了望塔。这座了望塔不仅可以让他们及时发现潜在的危险,还能提供一个良好的观察点,以便更好地保护码头的安全。
此外,刘晓哓还特意雇佣了几位技艺精湛的铁匠,让他们专门研究和制造各种火器。这些火器虽然比不上那些正规军队所使用的先进武器,但在关键时刻也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码头的防御设施逐渐完善,刘晓哓和他的兄弟们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享受一下相对安稳的日子了。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一个平静的清晨,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突然打破了这份宁静。
当时,刘晓哓正在码头边教一群小叫花子们练习划船技巧。这些小叫花子都是他从街上捡回来的流浪儿,刘晓哓不仅给他们提供了食物和住所,还教他们一些基本的生存技能。
正当刘晓哓耐心地指导着小叫花子们时,突然,“轰隆”一声巨响传来,震得整个码头都似乎摇晃了一下。众人惊愕地望去,只见码头边的一座草棚被炸得粉碎,木屑和草屑四处飞溅。
刘晓哓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立刻放下手中的船桨,朝着草棚的方向飞奔而去。
就在他跑到草棚废墟前时,阿虎气喘吁吁地冲了过来。阿虎是漕帮的一名得力干将,他的裤腿上还沾着一些草屑,显然是刚刚从爆炸现场赶过来的。
“盟主!不好了!”阿虎满脸惊恐地喊道,“了望塔的兄弟发现有三艘黑篷船正朝上游逃窜,船舷上还画着白骨旗!”
老周摸着新留的山羊胡直摇头:“白骨旗?从没听过这号势力。不过最近城里的铁匠铺,好几家都丢了硫磺和硝石。”刘晓哓把船桨一扔,眉头拧成疙瘩:“飞鹰妹子,你带几个人去查查来往商船的货物清单;阿虎,沿江问问渔民,看有没有人见过那批黑篷船。”
到了晌午,飞鹰娘子拎着半张烧焦的船板回来,板上用黑炭画着白骨图案:“在芦苇荡找到的,附近还飘着些碎布,像是做火药捻子用的。”话音未落,阿虎踹开屋门闯进来,满脸怒气:“打听到了!是‘鬼火帮’干的,听说他们帮主会摆弄洋人的炸弹,心狠手辣得很!”
刘晓哓在屋里焦急地来回踱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停下脚步,转身对老周说道:“老周,你立刻再去一趟州府,找到王捕头,告诉他有人在私自制造炸药!这可不是小事,必须尽快处理!”
接着,他又看向阿虎,吩咐道:“阿虎,你赶紧让兄弟们把码头上的货物都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绝对不能给敌人留下任何可乘之机!”
就在刘晓哓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各项事务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凄惨的哭喊声。众人闻声望去,只见李记粮行的一名伙计满脸惊恐地跑了进来,一边跑还一边哭喊着:“刘盟主!不好了!我们刚刚运回来的糯米,全都被人泼上了桐油啊!而且仓库的墙上还画着吓人的白骨!”
听到这个消息,刘晓哓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怒不可遏地吼道:“好啊!这鬼火帮竟然如此狠毒,这是要断了咱们的生路啊!”他狠狠地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今晚三更,咱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主动出击!”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漕帮的二十艘小船如鬼魅一般,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向上游驶去。船上的众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被敌人发现。
当小船快要抵达鹰嘴崖时,一直站在船头观察情况的飞鹰娘子突然一把拽住刘晓哓的袖子,压低声音说道:“不对劲,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异常。”话没说完,崖上突然滚下裹着火药的陶罐,江面瞬间腾起火墙。鬼火帮帮主站在高处哈哈大笑,手里举着个冒着青烟的铁疙瘩:“刘晓哓,尝尝洋人的厉害!”漕帮弟兄们慌忙躲避,还是有两艘船被炸出窟窿。
败退回来,刘晓哓看着受伤的弟兄,咬牙切齿:“这鬼火帮的炸弹威力比火器还大,硬拼不行。”老周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王捕头说,鬼火帮在城西废弃窑厂造炸弹,不过那地方易守难攻,四周都是开阔地。”
飞鹰娘子眼睛一亮:“盟主,咱们可以用调虎离山计!阿虎带人在码头假装运粮,引他们来偷袭;我们其他人埋伏在窑厂周围,等他们倾巢而出就端了老窝。”刘晓哓一拍桌子:“就这么干!再找刘铁匠连夜打造些铁盾牌,防着炸弹碎片。”
第二天傍晚,阿虎故意在码头大声吆喝:“这批丝绸可是给州府的,都给我看好了!”果然,天黑后了望塔传来信号——鬼火帮的黑篷船悄悄靠近了。刘晓哓带着三十个弟兄绕小路直奔窑厂,却发现门口空无一人。
“小心有诈!”老周话音未落,窑厂突然炸开,土墙轰然倒塌。鬼火帮帮主站在屋顶冷笑:“刘晓哓,你上当了!”说着扔出一串炸弹,漕帮弟兄们举着铁盾牌拼命抵挡。混乱中,刘晓哓看见几个帮众正往马车上搬木箱,箱子缝里露出引线。
“他们要炸码头!”刘晓哓大喊,“飞鹰,你带人追马车;我和老周缠住他们!”飞鹰娘子带着人抄近路狂奔,终于在石桥边追上马车。可车夫竟点燃引线,跳下马车就跑。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小叫花子冲出来,抱着燃烧的木箱扔进河里,“轰隆”一声,水花溅起三丈高。
这边刘晓哓和鬼火帮帮主打得难解难分,对方的炸弹虽然厉害,却抵不过漕帮弟兄们的铁盾。关键时刻,州府官兵赶到,鬼火帮顿时乱了阵脚。帮主见势不妙,掏出最后一个炸弹要同归于尽,刘晓哓瞅准机会甩出绳索,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夺回码头后,刘晓哓在庆功宴上却高兴不起来。他举起酒杯说:“鬼火帮背后肯定还有人,这些洋玩意儿从哪来的?往后咱们不光要守码头,还得盯着海上的动静。”老周叹了口气:“盟主说得对,这江湖啊,永远有新麻烦找上门。”
月光洒在江面上,刘晓哓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握紧了腰间的软剑。漕帮的故事,还远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