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是好人?”娄晓娥白了一眼何晓说道,“他要是好人,天下就没坏人了。”
“没错,许大茂就不是好人,想当初,他和你妈结婚的时候,我们给了他多少好东西,光是黄鱼就整整两箱,可是你看,最后他做了什么?黄鱼留下不说,居然还举报我们,”娄谭氏气愤地抱怨了起来,“他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他们一家子就没一个好人,他妈当年在我家的时候,我对她多好你知道吗?我甚至把她当自己的好姐妹,自己的亲人。”
“妈咪,外婆,我理解你们的心情,我说的是相比院里其他人,相比其他人许大茂算是好人,”何晓笑道,“他坏坏在明面上,头上写着大大的小人两个字,任何一个人都知道他是坏人,但是其他人不一样,头上写着个善字,私底下干的却是最恶的事情,什么扒灰,不守妇道,坑人养孩子,算计人绝户,你说说,相比起来是不是许大茂要好点?而且许大茂之所以那么坏,有他自己的原因,但是也少不了伪君子和傻爸的功劳,是他们天天说他坏的,他做好事有人说他好吗?他给贾家捐款少吗?有人说他好吗?既然做了好事没人说他好,那么他凭什么做好事?”
“哎,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不过在我心里他成不了好人。”娄谭氏想了一下后说道。
“没错,许大茂就不是好人,不,压根不是人。”娄晓娥也补刀道。
“坏人,是坏人行了吧!”何晓无奈道,“我说是相对,相对,”
“这还差不多,对了,伪君子还干了什么事情?你继续,”娄晓娥兴致勃勃道,现在她也听的有点儿上头了。
“太多了,我都不想说了,他为了自己做的坏事真的多的没法说,每一件手段都很高,不留心真的很难看出来,我觉得他就是一个很好的牧羊人,要是他当了大干部,一定能够有所成就。”
“牧羊人?什么意思?”娄谭氏疑惑道。
“我从一本书上看过,大到一个国家,小到一个公司或组织,就像傻爸那个院子,其实也是一个组织,是组织就有领头的人,或一个,或几个,反正是少部分人,这个领头的也就是统御全局的人,我叫他牧羊人,他们在这个组织里拥有绝对的权力,这样他们才能控制这个组织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有道理,”娄谭氏满脸笑容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那么有牧羊人就有羊是吧?就拿你傻爸院子里的人来说,除了伪君子他们几个人,剩下的应该都是羊吧?”
“是,也不是,有时候羊本身又是牧羊犬,拿我傻爸来说,大部分时间他是羊,但是有时候他也是牧羊犬,牧羊犬就是伪君子他们统治这个组织的执行者之一,就比如傻爸,在贾家捐款的时候,他就是那条忠实的牧羊犬,他随时准备着攻击任何不听话的羊,我傻爸打许大茂就是例子,在这个时候,我傻爸打架的能力也就凸显出来了,当然,干完了牧羊人给他的任务,他也会得到牧羊人的额外的奖励,或者是一句表扬,或者是秦奶奶的一个眉眼,又或者是拉拉秦奶奶的小手。”
“何晓,你怎么老是说你傻爸是狗?你注意点,不然我真的生气了。”娄晓娥不满道。
“嘿嘿,妈咪,犬可比狗好听多了,”何晓笑道,“我继续说了啊!你别打岔。”
看到娄晓娥没再说话,何晓继续说了起来,“在这个组织中,那些无知的,被统治的就是羊,羊嘛,智力低,方向性差,害怕被惩罚,只要求能活着,不过就这样也很难管理,因为时不时地就会有觉悟的羊会跳出来闹一闹,就比如许大茂就是那只有点儿觉悟的羊。”
“是啊,许大茂最不服伪君子了,”娄晓娥说道,“以前没少和伪君子对着干,还好你傻爸能治他。”
“所以啊,我说伪君子是一个好的牧羊人,要不是我知道他没读过什么书,我都认为他是个很有文化的人,他是真把老子的《道德经》理解了个透彻。”
“理解道德经里的什么?”娄谭氏急不可耐道。
“老子在《道德经》中说,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智,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
“无知无欲?为什么要民实其腹,强其骨,还要无知无欲呢?”娄谭氏继续问道。
“外婆,这就是古人的管理之术,先通过虚其心,弱其智来驯化成羊群,方便管理,再通过实其腹,强其骨,提高他们最大的劳动能力,引诱他们创造更多的财富,这就是大部分人创造财富,而一小部分人分配财富的原理,”何晓解释道。
“有道理,何晓,你讲的不错,”娄谭氏欣慰道,“羊吃饱了穿暖了,再加以训导,他们就会无知无欲,埋头苦干,对于牧羊人来讲,他养羊的目的出于完全占有羊所能生产的价值,这就和我们以前被说成资本家一样,通过剥削积累大量财富,可以这么说,你外公以前也是牧羊人。”
“没错,是这个道理,伪君子做傻爸他们院里的牧羊人,就是为了剥削他们,就比如拿院里的捐款来养他的徒弟一家,也可以说是他的姘头一家,这些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他养老服务的,”何晓笑道,“可是现在,院里其他的小羊都觉醒了,或者说不听话了,都走出了院子,而那些老羊也没有了价值,这时候他还继续忽悠我傻爸这只肥羊养他们那些牧羊人,当然,我傻爸本身也已经骨瘦如柴了,不过……”
说着,何晓看向了娄晓娥,一副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