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喝了一口,何晓就看到娄谭氏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好像有点儿迫不及待的意思,于是何晓放下水杯继续讲了起来。
“易忠海这个伪君子的罪状就多了去了,我挑肥拣瘦地整理了一下,捡重要的几点给他定了五宗大罪。”何晓淡淡道。
“五宗大罪?”娄谭氏兴致勃然道,“那么多吗?快说说都有什么罪?”
“一,为一己之利,设计调走何大清,离间别人骨肉至亲。”
“嗯,不错,按你刚才的说法,这个没准还是真的。”娄谭氏接话道,“不过这个只是猜测,你说出去没人信啊!尤其是你傻爸,他不可能信的。”
“你外婆说的没错,别说你傻爸了,我都不信。”娄晓娥也跟着附和了起来,“一大爷可是全院子学习的榜样,哪家有个困难他不是首当其冲的?”
“说我没有证据?”何晓笑道,“我调查过了,我爷爷离开之后并没有不管我傻爸他们兄妹俩,而是每个月都有寄钱回来,不多不少,每月十块。”
“寄钱了?”娄晓娥不信道,“不可能,你傻爸没和我说过这事儿,他恨你爷爷恨的要死,就是你因为你爷爷对对他们兄妹俩不管不顾的,要是寄钱了他会恨吗?”
“妈咪,这就是我为什么说易忠海是伪君子的原因,”何晓笑着解释道,“他一边截留傻爸兄妹的生活费闷声发大财,一边拿着那点儿狗都不吃的破窝窝头做好人,这样以来,在我傻爸面前他是救命恩人,在院子里他也是助人为乐的大善人,而且顺带着还离间了我傻爸和爷爷的感情,你说这一箭三雕之计用的好不好?”
“真的?你听谁说的?这可不能乱说,”娄晓娥急道。
“自然是爷爷亲口说的,而且我也调查了,伪君子确实没把钱给我傻爸。”何晓满口胡诌道。
“你见着你爷爷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妈咪,我说了我是偷偷调查的,自然也偷偷见了爷爷,到时候我会请爷爷回来证明此事,顺便揭掉易忠海伪善的面具,让傻爸看清他的为人,这样的话,傻爸就会离我们更近一步。”
“真的,这是真的?”娄晓娥不可置信道。
这时候她已经相信了何晓,这事胡说不了,毕竟何大清还活着呢!与此同时,她脑海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她怎么也不能够相信,一个那么好的人,一个全院推崇的人,在背地里怎么会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钱是寄给伪君子的,邮局那边有底单的,而且我爷爷手里也有底单。”何晓解释道。
“哼,这个易忠海,不,伪君子,真不是个东西,晓娥,这回你信了吧?”娄谭氏气愤道。
“妈,我真的有点儿不敢相信,人真的有这么坏吗?真的有这么阴险吗?尤其是一大爷,他那么好一个人,要不是何晓说,我还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娄晓娥满脸不可置信道。
“妈咪,这才那跟哪儿,我接着给你们说,”何晓笑道,“伪君子的二宗罪就是扒灰,扒灰知道吗?”
“扒灰?”娄谭氏震惊道,“真的假的?”
“什么是扒灰?”娄晓娥疑惑道,她还真没听过这个词汇。
看到疑惑的娄晓娥,娄谭氏叹气道,“哎,你一个大家小姐怎么会知道这些污言秽语,扒灰就是公公偷了儿媳妇。”
“公公偷了儿媳妇?”娄晓娥一脸懵逼地看向了何晓,“一大爷连儿子都没有,哪来的儿媳妇?”
“哈哈哈,”何晓大笑了起来,“妈咪,俗话说师徒父子,贾东旭是不是伪君子的徒弟?我傻爸是不是伪君子的假儿子?”
“你是说秦淮茹和一大爷……”娄晓娥满脸的震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
“我不信,秦淮茹和一大爷,怎么可能?”
“你是不信伪君子是那样的人还是不信秦奶奶是荡妇?”何晓笑着问道。
“我,我都不敢信。”
“实话告诉你吧,秦奶奶可不止和伪君子有一腿,和轧钢厂里的不少男工人不清不楚呢,甚至和许大茂都有过好几退,这些事情也就你和傻爸不知道,其他人,那个也不是傻子,尤其是和傻爸混一起那个刘什么来着?”
“刘岚?”
“没错,她肯定知道。”何晓笑道。
“我还是不信,”
“妈咪,不信你等着,到时候只要给刘岚足够的利益,她什么都会说,她知道的可不少,毕竟轧钢厂的头号闲话大王可不是白叫的。”
“她会说实话?她和秦淮茹可是关系好的很!”娄晓娥疑惑道。
“哼,为什么她和秦淮茹好你不知道吗?”何晓反问道。
“不知道。”
“哎,妈咪,你啊,真不适合和那些小人打交道,刘岚之所以和秦淮茹好,那是为了讨好傻爸,讨好了傻爸可以带点厨房的剩菜,而且她和厂里之前的那个李主任也是不清不楚的,这个我傻爸就知道。”何晓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是真的心累,这个傻妈妈真不适合和四合院里那些满肚子阴谋诡计的小人打交道。
“这……好吧!那到时候我试着问问刘岚,不过我还是有点儿不信。”娄晓娥尴尬道,“一大爷和秦淮茹的事情你有证据吗?”
“目前没有直接的,侧面的倒是有。”
“什么侧面的?”
“据我调查,伪君子老是三更半夜给秦奶奶送棒子面,这事儿你听说过吗?”
“这个之前听许大茂说过,那时候他就说秦淮茹和一大爷不清不楚,不过我不信。”
“妈咪,做好人好事用得着半夜三更吗?就算不想让人知道,那么你一大妈是摆设吗?她不可以去送吗?或者,贾张氏不可以来拿吗?”何晓笑道,“你们只不过是被伪君子的表面迷惑了而已。”
“这……”娄晓娥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毕竟何晓说的无可反驳。
“别这啊那的,何晓说的没错,以伪君子的脑子,他难道不懂得避嫌吗?”娄谭氏插话道,“要不是有其他目的,他是不会去送的。”
“妈咪,看看我外婆多聪明,我告诉你,傻柱家的地窖就是他们幽会的场地之一,这些等以后我会证明给你看。”
“何晓,我,我真的感觉我不认识他们了,还有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城府了?”娄晓娥满眼疑惑道,“你还是我的儿子吗?”
“妈咪,我要是没城府的话,以后我们娘俩就是被算计到倾家荡产的下场,”何晓忽悠道,“我有那样一个傻爸,加上你又不善于玩阴谋诡计,我不变行吗?我还不是为了你,心疼你。”
听到何晓这么说,娄晓娥的内心也被触动了,她真没想到,自己儿子变成这样是为了她?于是她面带惭愧道,“何晓,妈咪只是想让你有个完整的家,是妈拖累你了,要是你真不愿意认你傻爸就算了吧!我不想你变得那么,那么……”
“胡说八道,”娄谭氏打断道,“变得怎么了?一个人可以不耍阴谋诡计,可是不能没有心机,你就是我和你爸保护的太好了,所以才没心没肺的,我外孙子变得很好,就这样,何晓你继续说下去。”
“好的外婆,我继续说,”何晓又喝了一口水后道,“伪君子的第三宗罪就是利用那个破一大爷的身份控制全院,离间邻居。”
“控制全 院?”娄晓娥又糊涂了。
“是的妈咪,你知道傻爸为什么老是打许大茂吗?他们可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
“这个我知道,你傻爸就是看不惯许大茂那个小人。”娄晓娥破口而出道。
“呵呵,看不惯是吗?人许大茂怎么着他了?据我了解,他们之前可没什么深仇大恨,傻爸和许大茂开始闹别扭也是我爷爷离开之后的事情了,我爷爷离开后,易忠海为了控制我傻爸,就开始故意在我傻爸面前诋毁许大茂,说许大茂是个小人,是个色痞,经常看秦奶奶之类的,以此来离间他和许大茂的关系,从那时候开始,我傻爸才开始和许大茂对着干的,你知道,秦奶奶年轻的时候应该还有点儿姿色,全院的年轻人都迷恋他,尤其是我傻爸,那时候,他正是青春萌动的年纪。”
“有道理,何晓分析的有道理,应该就是这样。”娄谭氏笑呵呵道。
“何晓,你不是说易忠海要控制全院吗?这和离间你傻爸许大茂有什么关系?”娄晓娥疑惑道。
“有,肯定有,”何晓毫不犹豫道,“通过离间我傻爸和许大茂的关系,让他们对立起来,一正一邪给院里树典型,当然,我傻爸是那个尊老爱幼,团结邻里的好青年,而许大茂就是那个反面的典型,你想想是不是这样?”
“嗯,有道理,应该是这样,这个伪君子还是有点儿手段的。”娄谭氏面带厌恶地总结道。
“啊?人与人之间要这么复杂吗?我了解你傻爸,只要一大爷,不,易忠海提出来让你傻爸养老的话,你傻爸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的。”
“妈咪,你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伪君子不会这么想,他要的是掌控,他放心的掌控,”何晓笑道,“通过把我傻爸树立成正义的典型,还有一个好处。”
“什么好处?”两人异口同声道。
“我傻爸被树立成典型的同时,也满足了他那点儿可怜的虚荣心,这样,不知不觉我傻爸就傻乎乎地变成了伪君子的打手,至少院里人是这么认为的,”说着,何晓看向了娄晓娥,“妈咪,我说的对吗?你仔细想一下,我说的对不对?是不是一有事,伪君子一个眼色,我傻爸就化身他的一条狗,逮谁咬谁?也不管对方是对是错。”
“何晓,你怎么能说你爸是狗呢?”娄晓娥脸色难看道。
“妈咪,形容,是形容,不过你就说象形不形象吧?我傻爸是不是跟在伪君子后面的一条狗?还有秦奶奶,你说,我傻爸见了秦奶奶是不是一条舔她屁股的狗?我给起了个名字叫舔狗。”何晓笑道。
“哈哈哈,”娄谭氏大笑了起来,“没错,太形象了,你傻爸啊!就是秦淮茹,不,秦奶奶后面的一条狗。”
“妈……”娄晓娥白了一眼娄谭氏,“你怎么也跟着乱说?”
“你啊,我孙子说的很形象啊,傻柱本来就是秦奶奶身边的一条狗,这有错吗?”
“妈咪,你说,是不是每次给贾家捐款的时候,只要伪君子一个眼色,我傻爸就开始激将许大茂?如果激将不成的话就会武力胁迫?”
“这……”娄晓娥认真回想了起来,想了一会儿以后,她弱弱地说道,“是这样,不过……”
“没什么不过,往后你就知道了,说到给贾家捐款的事情,就不得不说易忠海的第四宗罪,蛊惑大家帮助本不该帮助的人,也就是诈捐。”
“诈捐?”
“当然,他罪就罪在骗院里人帮助不该帮助的人,尤其是我傻爸,傻乎乎的最积极了,据我了解,院里这些年来除了给贾家捐过款以外,压根没给任何一个人捐过款,你想想,是不是这个样子?”
听到何晓这么说,娄晓娥认真回忆了一下后说道,“你还别说,自从我嫁到那个院里以来,还真没发现给别人家捐过,不过贾家确实是院里过得做不好的。”
“是吗?”何晓笑了起来,“妈咪,你不要告诉我喝白水能喝出膘肥体壮的人来,贾家最苦都苦在嘴上,你觉得苦的人家能吃出肥的像猪一样的贾张氏?能吃出丰腴的秦奶奶?还是说贾家的三孩子天身就很胖?”
“噗嗤,”娄谭氏又笑出了声。
“这……”娄晓娥又回忆了起来,“好像贾家所有人的身体真的都很好。”
“所以啊!贾家苦只不过是假象,是伪君子营造出来的假象,你们院里比贾家苦的人多了去了,只是你没去了解过而已,”何晓继续分析道,“伪君子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借助别人的手养自己的养老人,出钱的是院里人,可是贾家记得谁家的好?他们只知道感激伪君子一个人,在他们心里,是伪君子帮了他们。”
听了何晓的分析,娄晓娥想了好一会儿后才说道,“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这个易忠海,不,伪君子,也太阴险了吧?你说他怎么能这样?”
“妈咪,你终于叫你的一大爷伪君子了,这证明你也想明白了,不是你不聪明,而是你之前把伪君子想的太好了,压根没去往不好处想。”何晓笑道。
“确实,”娄晓娥点了点头后说道,“那伪君子的第五宗大罪是什么?”
“毁人姻缘,破坏别人相亲。”
“破坏谁的相亲?”娄晓娥急道,“不会是你傻爸吧?”
“聪明,除了我傻爸还能有谁?我调查了,他可是破坏了傻爸的好几次亲事,而且,你和傻爸准备要在一起的时候,院里最急的就是他和秦奶奶,许大茂举报你的事情,少不了他的功劳。”
“不会吧……?他也搅和过我和你傻爸的事情?”娄晓娥惊讶道,“你有证据吗?”
“我只知道阎埠贵在许大茂面前扇过风点过火,所以,我觉得这里面少不了伪君子的事情,没准就是他鼓捣阎埠贵去煽风点火的呢!”
“啪!”娄晓娥气的一拍桌子道,“这个伪君子,太不是东西了,还有阎埠贵,三大妈上回手术的钱还是傻柱找我借的呢!他怎么好意思要?”
“妈咪,这会儿你就生气了?我告诉你,太早了,慢慢听着吧!”何晓笑道,“这才那跟那呢!傻爸那个院子就没一个好人,如果说非要选一个好人的话,许大茂算是最好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