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栓有些呆愣,开餐馆也不是小事情,这么草率?
“叔,是这样的,我想弄一个爱心餐馆,每天做好了饭菜,以低价售卖给医院的病人,但是总不能低价就糊弄,我想的是还是开个餐馆,所有的证件都齐全,到时候就算有人闹事扯皮,也没有什么关系。”江晚把一切都说明白。
“你有这个顾虑是正常的,但是你钱够吗?”江福栓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女孩子家家的,又是建工厂,建仓房,又是建宿舍楼,现在还要开餐馆。
有魄力的同时,也让人真的佩服。
“钱有点紧张,但还是够的。”江晚浅笑,没钱了,才有动力继续干活。
“你有数就行,这次大概需要多少人,我去勤劳村问问。”江福栓用笔记录下来,看看大概需要多少人。
“五六个就差不多了,能不从勤劳村选吗?”江晚想到了家里面钢盆三小只,就可能是勤劳村的人丢的。
怎么说呢,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也会有偏爱,偏心的存在,现在更别提了,三小只在她家开开心心,陪着宁宁和华华,她觉得这种日子很舒服。
“不要勤劳村的?是她们怎么你了嘛?”江福栓有点好奇。
这还是江晚第一次提出这种要求,以前从来都没有这样过,当然,他不会觉得是江晚的原因,只会觉得是勤劳村的原因。
“没有,只是当时我和华华宁宁捡到钢盆的时候,正好就是在勤劳村那边的山边上。”江晚摇了摇头,转移着话题,“叔,到时候我找的人,是先熟悉包装货物,等他们习惯了之后,我家厨房也翻新了,我们本村的婶子就来做饭,她们来包装货物。”
包装货物要简单好上手一些,交给外村的也放心一点,食物这个东西还是得本村的来。
这是江晚的想法。
“好,我到时候替你物色一下,对了,江刘德和喻瞎子吵起来了,你知道吗?”突然想到了什么,江福栓脸色像吃了蚊子一样。
“他们怎么吵起来了?”江晚挑了挑眉,不会是因为她去租了喻瞎子的没有租江刘德的地吧?
“听江刘德说,是喻瞎子怂恿他加价格,所以他才一直傲着,没想到喻瞎子是故意骗他的,就是为了能让自己家的地租出去。”
江福栓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等水深,江刘德去喻瞎子家,把喻瞎子的头发都要扯掉了。
两个大男人动手,用牙咬、手拽头发,指甲掐人,他看着就觉得辣眼睛。
江刘德那天看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昨天就差抱着江福栓的腿哭晕过去,气得他瞅了瞅腿,腿上全是鼻涕眼泪泡,恶心死了。
“喻叔应该不是这种人吧?”江晚也微微怔了一下,结合那天的第一印象,感觉喻瞎子,应该挺好说话,挺和蔼的,怎么会去骗人?
江福栓瘪了瘪嘴,“这个事情说不准的,哎,为了钱,什么都有可能,只不过江刘德倒是没脸在你面前舞弄,还是觉得丢人。”
“叔,不管他们私底下说了什么,至少喻叔挺实在的,况且,江刘德那个位置真的很偏僻,涨价只是一方面而已。”
不过她也确实打消了和江刘德继续做交易的打算。
事太多了,麻烦。
和江福栓交谈完,江晚又联系上聂卫平,想咨询一下厨房改造需要什么样的材料和多少钱。
也幸好自己账面上还有几十万,能够支持厨房改造。
【厨房改造比较轻松,你这是要全部换成燃气灶吗?】
【对的,而且还要冷冻区,冷藏区,全部分好,我准备弄成和餐馆一样的。】
江晚回复着聂卫平,最后又提了一嘴,【空间可以稍微扩一点,但也只能在原来厨房的基础上,扩张二十平方左右。】
聂卫平:【你们柴房还要吗?可以一起拆了。】
江晚这才想到,如果以后全部换成了燃气灶,柴房确实可以拆了,也不知道老太太会不会伤心。
老房子的痕迹一点点消失,全部被新的技术,新的建筑所取代。
江晚:【可以一起拆,但是我还是想留一个小的区域,作为老式灶台。】
这样老太太过年过节,想起来了,还可以用老式灶台做菜煮饭。
刚和聂卫平沟通好,还没走出村委的大门,夏涟漪就一脸紧张地拉着江晚往里面走,“先别出去,从后门走。”
“啥?”
江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被拉着往后退了两步。
“江刘德在外面等你呢,昨天还要点脸,知道下了你的面子,所以不敢来找你,只敢去找喻瞎子吵架,今天就直接来村委堵你了。”
说完瘪了瘪嘴,一脸鄙夷。
上次去他家,可把夏涟漪气得够呛,回去想起来就觉得怄气。
现在他还敢再来面前晃悠,简直是没把夏涟漪放在眼里。
现在更不能让江晚去趟这趟浑水,这种人就是要冷着他,不把他放在眼里,不然越来越膨胀爆炸。
江晚拂开夏涟漪的手,“我又不欠他的,为什么要躲着他,谈合同,做生意都是有来有回的,哪有他这样一棒子打死的?”
说完就走了出去,果然看见江刘德正蹲在村委的门口,还是没洗脸和头。
感觉头上的灰尘更加厚重,把本来就花白的头发染得更加雪白。
江晚忍不住后退两步,看着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皱了皱眉,“你找我?”
江刘德站了起来,本来是下意识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没想到瞬间,满目的飞絮。
江晚无奈堵住口鼻,用手挥了挥面前的飞絮,又往旁边退了两步。
江刘德看见江晚往后退,下意识地也跟着往前走了两步,夏涟漪连忙制止,“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又不是听不见,凑这么近干什么?”
“晚丫头,我给你讲,我家里的那块地好得很,喻瞎子多少钱租给你,我比他还便宜20块,你租我家的地,保管你用得放心,哎哟,那天我都是被喻瞎子带跑了,他一直骗我,让我没能认清楚现实,后来他自己来捡漏。”
江刘德拍了拍大腿,“那种耍心机的小人要不得,嘴里没一句老实话。”
“你说谁没老实话?”一道声音从旁边传过来,带着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