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影一边写一边嘀咕:“命苦啊……怎么就揽上这么个差事?
陛下真偏心,为什么让陆离在身边伺候,偏偏把我派在这里?
害我和嫣嫣分开这么久……真担心嫣嫣被那些眉清目秀的小侍卫勾引了去。
哎,陛下,陛下,您……您昏君啊!
陛下!嫣嫣!呜呜呜......”
他越说越伤心,嚎哭起来。
焱渊笑着看他,傻小子。
他看了看窗外的月亮,料想姜苡柔应该已经睡下,于是小心翼翼地掏出怀中纸包,悄无声息地到云影身后,打开在他鼻端一晃。
云影闻到一股异香,眼睛一翻:“呃……陛下……嫣嫣……”
随即“啪叽”一声,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焱渊将纸包塞回怀里,费力地把云影拖上床榻,边拖边骂:这狗奴才,又吃壮了!还好意思说在这儿吃苦!
夜色下,他悄无声息地潜向姜苡柔居住的主院。
半路,黑影一闪,陆离悄然现身。
“陛下,奴才今日查探,南诏王在附近埋伏了不下七八百人,且仍在增多,似有重大图谋。”
焱渊轻笑,眸光在月色下冷冽如刃:“不急,让他们先动。陆离,你带人盯紧,朕去看皇贵妃,你们负责放哨。”
“陛下放心。”
焱渊悄然而至主屋外,见内里灯火已熄。
他如法炮制,用迷香让外间守夜的慧心沉沉睡去,这才潜内室。
内室中,姜苡柔身着杏色中衣侧卧而眠,薄被勾勒出婀娜的曲线,衣襟微松,露出一段莹白如玉的脖颈,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她呼吸均匀,睡颜恬静如画,枕边还放着两件缝制到一半的小衣裳。
焱渊的心瞬间化作一池春水。
拿出纸包在姜苡柔面前绕了一下,柔柔放心,这是朕来时特意让御医配置的对胎儿无害的迷香。
他俯身,在她光洁的额间印下一个滚烫的吻,指尖流连于她细腻的脸颊,声音低沉而沙哑,饱含痴缠与悔意:
“柔柔,朕的柔柔……可知没有你在身边,朕夜夜难眠。”
眸光贪恋地掠过她微启的唇瓣,语气带着霸道的温柔:“别再想离开朕了……回宫后,朕就将你锁在养心殿,日日夜夜,眼里只准有朕一人,可好?”
他握住她置于锦被外的柔荑,十指紧扣。
满腔思念与热血奔涌,终究难以自持,极其小心地上了榻,将朝思暮想的人儿轻轻拥入怀中。
那温香软玉填满怀抱的瞬间,他满足地喟叹一声,仿佛漂泊的灵魂终于归位。
朕又活过来了……
“柔柔,亲一下……”他低喃着,薄唇贴上那柔软的樱唇,浅尝辄止很快变为难以餍足的深吻。
气息交缠间,他的吻缓缓移至她纤细的脖颈,大手抚上那不盈一握的腰肢,鼻尖深埋于她颈窝,贪婪汲取着独属于她的馨香。
柔柔,朕不行了……朕真想即刻就要了你……
正当他意乱情迷之际,窗外忽然传来几声急促的鹧鸪鸟叫——是陆离的警报!
到了第四声,焱渊才猛地清醒,万分不舍地替姜苡柔掖好被角,刚欲离开,却听见外间脚步声逼近!
出去已来不及,他目光一扫,迅速闪身躲进了墙角的梨花木衣柜。
几乎是同时,墨凌川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入。
他行至榻边,取出一个小瓷瓶在姜苡柔鼻端轻晃,低语:“柔儿,莫怕,此香不伤孩儿。”
随即坐下,指尖眷恋地抚过她的脸颊,俯身在她颊边落下一吻。
衣柜缝隙中,焱渊看得双目喷火,内心狂啸:
畜生!禽兽!竟敢又亵渎朕的柔柔!
墨凌川情动,忍不住吻上那柔软的唇瓣,继而也上了床榻,将姜苡柔搂进怀中,甚至轻吻她的耳垂。
柜内的焱渊只觉得头顶草原万马奔腾,气得浑身发抖,拳头攥得咯咯作响,连带衣柜都轻微晃动了一下。
墨凌川警觉地抬头,于昏暗光线中审视屋内,未见异常,这才重新躺下,对着沉睡的佳人低诉衷肠:
“柔儿,怀着我们的孩儿辛苦你了。
再过几日,我便带你离开,不去南诏,我已寻好一处山清水秀之地,过只有我们一家三口的日子,让焱渊永远找不到……”
焱渊在柜子里咬牙切齿:想得美!朕若让你得逞,朕跟你姓!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云影带着睡意的喊叫:“娘娘?娘娘您没事吧?”
迷香药效将过,他挣扎着醒来查看。
墨凌川大惊,此时出门必被撞见!
他慌忙起身,情急之下一把拉开了那个梨花木衣柜!
墨凌川:??!!
焱渊:......
四目相对。
柜内空间本就狭小,两个高大男人几乎鼻尖碰鼻尖,胸膛贴胸膛地挤作一团。
墨凌川内心震惊且杀意沸腾:【阿元?!他怎么在这?!必须弄死他!】
焱渊内心暴怒且极度嫌弃:【狗东西!挤死朕了!必须弄死你!】
两人在黑暗中用眼神疯狂厮杀,无声地传递着“弄死你”的信号。
云影揉着惺忪睡眼,摇摇晃晃进来,见姜苡柔安然沉睡,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娘娘没被偷走……”
他嘟囔着,又被窗外一阵异响吸引——陆离的调虎离山之计,晃晃悠悠地关门出去。
柜内空间几乎要被两个男人的怒火点燃。
墨凌川率先打破沉默,压低声音,试图安抚并盘算灭口:“小兄弟,今夜之事,你知我知。日后跟着爷混,保你富贵。”
明日就找个机会把这哑巴解决了!
焱渊立刻换上惶恐又感激的表情,用力点头,比划着:谢谢你大爷的!我跟定您了!
【跟朕斗?看朕不把你手脚砍了做人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