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事后,还大胆包揽了所有的责任!
这简直就是在挑战皇权,让他感到震惊的同时也无比愤怒。
为了一个女子,做出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领军者来说简直是大忌!
这种行为不仅违背了为将者的职责,更是在军中树立了一个极其负面的榜样。
这样的行径若是流传开来,将会对士气造成极大的打击。
果然就是因为这件事。
宋初尧心里一紧,她明白自己的话可能会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陛下息怒,白天的事,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牵扯到三皇子身上,全是奴婢的不对,请陛下责罚奴婢,不要怪罪三皇子!”
她几乎是带着一丝颤抖地说道,生怕宁宣帝会因此迁怒于三皇子。
高坐上的宁宣帝眯起深邃的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难以揣测的复杂情绪:“你的意思是,只要能保住三皇子,你什么都愿意为他做,对吗?”
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力,仿佛在等待着一个早已预料的答案。
宋初尧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是的,奴婢愿意!”
因为在她看来,这件事根本就不应该牵扯到凌珩,即使宁宣帝要惩罚她,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更何况是为了让他免受责罚,这都是她欠他的!
她心中满是愧疚和坚定。
一阵死寂之后,宁宣帝抬头看向宋初尧身后:“听到了吗!”
他的声音虽低沉但充满了威严,令整个宫殿内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一瞬。
“呵呵……”
一阵阴沉的嘲笑声从殿门的方向传来。
笑声中蕴含着明显的讽刺和不悦,听起来就像是深夜里的寒风,刺骨而冰冷。
宋初尧神色骤变,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此时变得更加惨白!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不知为什么,知道他在那一刻,她竟感到莫名的紧张和恐慌……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油然而生,让她几乎无法站立。
这时,那双黑色长靴的主人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孤独,冷漠!
这双靴子仿佛承载了无尽的寂寞与疏离,如此近的距离,却仿佛隔着无数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只是物理上的,更是心灵上的。
“父皇大晚上叫我过来,就是为了看这些里通外合的小人?”
凌楚渊冷笑道。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接刺向那些企图挑拨离间的人。
宁宣帝的眼神深邃无比,让人难以捉摸!
他的目光仿佛可以穿透一切表象,洞察人心。
“朕叫你来,是想告诉你,既然这个人是你的人,就应该好好管束!别放出去随便惹事生非,这一次,幸好苏家的孩子没事,不然你怎么向苏家和西辰王交代?”
昏暗的灯光下,宁宣帝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重,他严厉的眼神紧盯着凌楚渊。
此时的环境让整个宫殿都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让人感到一丝寒意。
“是吗?那真是太辛苦父皇了。既然儿臣不如三皇子让您省心,要不然,这太子的位置就给凌珩吧?”
凌楚渊听到这样的话语,心里不禁一阵冷笑。
白天在凌珩面前,自己是一副焦急担心的样子,而此时面对皇帝却是一脸冷漠。
这种对比让他感到无比讽刺。
宁宣帝的眼神顿时一冷,脸上布满了怒意:“你说什么话!好端端的,提这事做什么,不准再说了!”
皇帝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似乎对这个问题非常敏感,不容许任何人提起。
凌楚渊扯了扯嘴角,转身过去。
“这个位置是你给的,你要收回,一句话的事。”
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淡漠和不以为然,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你!”
宁宣帝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我知道你在外面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头,性格孤僻,这不怪你!今晚特意叫你来一起吃晚饭,贵妃还专门准备了你喜欢的菜肴!你不肯来就算了,现在又故意说这些!是想气死我吗!”
宁宣帝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失望,显然是被凌楚渊的话深深刺痛了。
“咳咳咳!”
估计是真的被气着了,宁宣帝捂住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他的脸色苍白,似乎真的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宋初尧看了眼宁宣帝,又看了一眼已经冷着脸转过身去的凌楚渊,抿了抿嘴,还是低声说道:“殿下,陛下不是这个意思,您……”
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试图缓和一下紧张的氛围。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凌楚渊皱眉打断,语气冰冷无情,“对啊,有凌珩护着,果然胆子大了不少,是吧!如果他知道,为了他,你什么都愿意做,怕是连命都肯给他吧!”
凌楚渊咬牙切齿地说完,看也不看她一眼,丢下一句,“若父皇没其他事,儿臣就先告退了!”
然后大步离开。
整个房间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只剩下宋初尧和气愤未平的宁宣帝相对无言。
“渊儿!渊儿!”
“你!”
宁宣帝显然气得不轻,他猛地转过头来,目光像刀子一样落在宋初尧身上,眼中顿时充满了阴冷的光芒,仿佛要将她吞噬!
“你看到了吗?因为你,朕和两个儿子都吵得不可开交,这都是因为你而造成的祸端!”
宁宣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
宋初尧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着:“皇上说的对,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会尽力去劝……”
“劝谁?太子吗?太子现在恨透了你,还能听你一个奴婢的话?”
宁宣帝冷冷地打断她,话语中满是嘲讽。
他的眼神愈发冰冷,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可以看出,宁宣帝早就对她忍无可忍了。
大概从宋家出事的时候起,就想把她一起处置了。
此时他的眼神,更像是在审视一具毫无生命的尸体!
“哼,放心吧,朕现在不会要你的命!但要是想保住这条命,你就必须答应朕一个条件,而且一定要做到,听明白了吗!”
宁宣帝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宋初尧心里一阵紧缩,把头垂得更低,声音几近哽咽:“请皇上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