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听不进旁人的任何劝阻,推开周泽铭与叶昭晏,依旧不管不顾地疯狂朝着文景浩发起攻击。
文景浩心中的怒火也被彻底点燃,越烧越旺。
他心想,今日若不狠狠教训这两个狂妄之徒,他们恐怕永远不知道天高地厚。
于是,他运转“聚元功”,内力在体内如汹涌的江河般快速流转,身形变得更加敏捷,力量也陡然增大几分。
只见文景浩在两人之间左突右闪,身形鬼魅,拳脚并用。
每一次出手都恰到好处,精准地击中穆川阳和谢承宇的要害部位。
穆川阳和谢承宇只感觉眼前全是文景浩晃动的身影,根本来不及看清他的动作,就已经被打得连连中招。
没过多久,两人便被打得鼻青脸肿,狼狈到了极点。
穆川阳的嘴角缓缓流出一丝鲜血,一只眼睛也被揍得乌青发紫,肿得像个核桃。
谢承宇也好不到哪里去,头发被抓得凌乱不堪,衣服也被扯破了好几处,脸上布满了一道道伤痕,看上去惨不忍睹。
周围的学子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激烈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竟全都愣在了原地,忘了上前劝阻。
直到人群中有人大喊了一声:“别打了,再打下去真的要出人命了!”
众人才如梦初醒,纷纷围上去帮助着周泽铭和叶昭晏一起拉架。
众人七手八脚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将文景浩、穆川阳和谢承宇强行分开。
穆川阳和谢承宇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犹如两头受伤后却仍恶狠狠盯着猎物的野兽。
自家父辈都是战场上久经沙场的将军,他们自幼就跟随父辈习武,也算有些武功底子。
原本以为能轻松拿捏,可万万没想到,文景浩竟然如此厉害,把他们打得这般凄惨,模样活脱脱就像两个被揍扁的猪头。
叶昭晏赶紧跑到文景浩身边,一脸关切地问道:“景浩,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快让我看看!”
文景浩微微摇了摇头,神色依旧冷峻,语气中带着一丝余怒未消:“我没事,张师兄。只是教训了一下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周泽铭看着狼狈不堪的穆川阳和谢承宇,无奈地叹了口气。
走上前去,语重心长地对他们说道:“穆公子,谢公子,今日之事,你们实在是太冲动了。”
“仅仅因为长相相似,在事情都没查清楚的情况下,就说出如此伤人的话,这般行径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
“你们可知道,这关乎一个人的名节声誉,怎能如此草率行事!”
穆川阳和谢承宇咬着牙,一声不吭,心中却暗暗发誓,这笔账一定要找机会讨回来,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
随后,穆川阳和谢承宇在随从的搀扶下,灰溜溜地离开了诗会,那背影看上去无比落魄。
而文景浩一脸愧疚地走向周泽铭:“周师兄,实在对不起,都怪我没能控制好局面,把你的诗会给搞砸了。”
周泽铭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地说道:“景浩,这事儿不怪你。该说抱歉的人是我,是我没考虑周全,让你在这诗会上遭遇了这般不愉快的事情。你别往心里去。”
文景浩点了点头,说道:“师兄宽宏大量,景浩感激不尽。只是我这衣服已经凌乱不成样子了,实在不宜再留在此处,就先带着福运回去了。”
周泽铭点点头:“也好,你先回去吧。改日咱们再聚。”
文景浩带着福运离开了诗会。
一路上,文景浩心里越想越气,脑海中一直盘旋着一个念头:听说那穆老将军只有穆川阳这么一个孙子,他如此宝贝这个孙子,要是穆川阳回去添油加醋地告状,那穆老将军会不会迁怒于老师,去找老师的麻烦呢?
突然,他想起大姐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只要遇到事,就去找皇上和太后,他们一定会为你做主。”
想到这里,文景浩心中有了主意,这才有了开头他让福运在自己脸上抓出血印,然后进宫在太后面前看似不是告状,实则意在告状的那一幕。
……我们再倒回到太后宫里。……
太后心疼地看着文景浩脸上的伤,满眼怜惜,转头对身旁的洪嬷嬷吩咐道:“洪莲,你去把杏林上次送给哀家的那盒药膏拿来,给景浩抹上,可别留了疤才好。”
“是,老奴这就去。”洪嬷嬷应了一声,脚下生风,麻溜地转身去取膏药了。
太后轻轻叹了口气,满是自责地说道:“哎!杏林丫头离开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哀家和皇上一定要好好照顾他们兄妹两人。”
“如今看到你脸上这伤,哀家心里实在过意不去,都不知该如何向杏林丫头交代喽。”
文景浩见太后如此,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愧疚。
一直以来,太后对他们姐弟妹三人,就像是亲孙子孙女一样,他这样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但是不得不这样,因为自己不像那穆川阳和谢承宇,有好的家世,所以他必须在太后面前卖惨。
要是大姐在,去将他们家搬空,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于是他觉得卖惨到底:“太后,您别自责,我这伤不碍事。只是那穆川阳平白无故污蔑我是他父亲的私生子,这不是公然败坏我们姐弟妹的名声嘛!”文景浩一脸气愤地说道。
太后一听,顿时觉得此事非同小可。毕竟自己的小儿子还盼着能娶杏林丫头呢,要是文家姐弟的名声被这般抹黑,这可如何是好。
“哼!”太后忍不住冷哼一声,微微皱眉,语气中透着不满,“想当年,哀家还觉得我那老姐妹为人不错呢,怎么教出来的孙子竟是这般不成器。哎!真是世事难料,人心易变呐!”
就在这时,洪嬷嬷脚步匆匆地拿着药膏赶了回来。
太后看了一眼,对洪嬷嬷说道:“你这就去把镇国将军的孙子和谢将军家的孙子传进宫来,哀家倒要当面问问他们,究竟是何居心,竟敢说景浩是他们镇国将军府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