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叔叔与洪泰,汪鹤带领复兴堂人马都加入了战事,码头上被合围契丹人和周善亲随不下三百人。
只是在这混战人群中,我却始终没看到契丹国师巴彦和他另外三个弟子的身影。
之前仅术仑一人,数十复兴堂弟兄都阻拦不住,如果契丹国师巴彦和他另外三个弟子都在这里,码头上的战事不可能如此快的呈现一边倒的境况。
这让我不禁开始有些担心起来,莫非又让契丹王子,契丹国师和周善逃跑了不成。
契丹士兵和周善亲随被包围的越来越紧,眼见突围无望,一些人开始陷入崩溃之中,夺身跳入黑漆漆的楚江之中,很快便被波涛吞没。
突然,看到一群身着中州服饰的侍卫,汇聚在一起,保护着什么人突破围堵,向着一艘船冲去。
我一个飞身,赶在他们登船之前将他们拦住。唰唰唰…几剑猛攻,便将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侍卫斩杀在地,紧跟而来的侍卫立刻愣在原地,不敢再向这边冲来。
细看在这群侍卫保护之中的,竟然是周善的儿子周启,却不见周善。
此时,周启已经面色苍白,惊慌不已,浑身衣衫褴褛,狼狈不堪。
想来,向来锦衣玉食周启怎么也没想到,一天之内,位高权重的周家竟被围杀,自己惶惶如丧家之犬,逃到这里仍被追杀。
这时,秦叔叔手持双锏,已带人杀将过来,重新将周启和保护的侍卫全部包围。
第一次见秦叔叔用这种兵器,却没想到秦叔叔的锏法如此精妙。
我急忙冲秦叔叔喊道:“秦叔叔,留活口。”
不到一个时辰,除了剩余一些零星的抵抗,战斗基本已经结束。周启和几个还活着的亲随被押着带到了我的面前。
“周善和契丹王子在什么地方?”我冷声问道。
周启冷哼一声,双眼紧瞪着我,道:“想让我出卖我爹,休想,你要敢伤害我,我爹必定不会放过你们。”没想到此人死到临头还在依仗周善的权势狐假虎威。
这时,周启已经认出了我,更是指着我骂道:“没想到又是你这臭小子,我周家到底跟你有何冤仇,你三番五次跟我们作对,你落到我手…”
我手起剑落,周启一根手指便被斩断,周启口中立刻变成了惨叫声。
我看着跪在一旁的几个周启的亲随侍卫,问道:“我只问一遍,周善和契丹王子在什么地方?”
其中一个侍卫立刻喊道:“说不说都要死,弟兄们别上当。”话刚落音,一把尖刀划过,那侍卫一条胳膊随即掉落。又一声惨叫划破夜空。
汪鹤手中带血的长刀指向那几个侍卫,厉声喝道:“我少主问话,你们必须如实回答,要不然我把你们一段段剁碎了。”
一个侍卫吓得立刻爬到我跟前说道:“我说我说,今晚周丞相,不,是周善和契丹王子本来准备一起乘船离开,但后来契丹国师却让我们先上船,他们随后就到.。但现在,他们应该早就跑了。”
没想到,还是让周善和契丹国师跑掉了,当真可恶。
我追问道:“你可知他们向哪个方向逃走。”
那侍卫说道:“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又说道:“对了,小人无意中听到周善派人暗中打探后周国关卡的事。”
正捂着手指疼的嗷嗷叫的周启,此时大声向那侍卫怒斥道:“住口,无耻小人,竟敢背叛我周家,我必饶不了你。”说罢,还想起身向那侍卫冲去,却被洪泰一脚踹翻在地。
我看了一眼被按压在地上的周启,此人已无用处,留着也是祸害,便说道:“久闻周启素来欺压良善,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今天我们就算替天行道了。“汪鹤会意,长刀刺出,直接结果了周启。
那几个侍卫看到气绝的周启,立马扣头如捣蒜,祈求饶命。
今日,我大费周章,调集上千弟兄来布这个口袋阵,没想到最后还是让契丹王子等人漏网,看来契丹国师当真绝非等闲之辈。
时间紧迫,我与三位叔叔当机立断,都觉得经今晚一事,契丹王子和周善更大可能会从陆路逃回契丹。
于是,我们即可聚集未有受伤弟兄,兵分三路,向南唐与后周国边界呈扇形搜索前行,彼此间更要保持联络支援。
经过半宿的追踪,终于在天蒙蒙亮时,找到了契丹人的踪迹,他们直奔山间而去,而行军的方向正对泗州与濠洲之间。
我急忙让人通知三位叔叔和罗运承,汪鹤率人向这里汇集,而我与洪泰则率领百余人复兴堂弟兄沿着痕迹向山中追去。
山中道路越来越崎岖难走,但依旧能看到契丹人走过时留下的痕迹,但却一直没发现我们暗藏在周善身边的人留下的记号。
我心中不好的感觉越来越重,便迅速止住队伍行进,并向四周派出人手警戒打探。
洪泰急忙问道:“少主,可是发现了什么?”
我问洪泰道:“我们潜藏在周善身边的人,可仍在?“
洪泰道:“我们的人是周善长孙周文远的近身护卫,现在,此人一定还跟在周善身边。”
我说道:“但这一路追来,除了契丹人走过的踪迹,却并未发现任何留下的记号,这只能说契丹人行进中留有人手断后,让我们的人没法留下标识。”
洪泰说道:“现在想来契丹人沿途留下的痕迹似乎太过明显,莫非有意引我们前来,想在此伏击我们不成?”
这时,四周打探的人回报道并未发现异常。
我疑惑道:“莫不是我多疑了,或者是敌人疑兵之计,故意让我们以为有埋伏,迟疑我们追赶?”
不管如何,契丹人和周善必须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