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金河消失在黑暗之中,扭头急忙对韩冬说:“快备马!”韩冬听了急忙说道:“没马了,就两匹,都让他骑走了。”
“快往兵站跑!”说完,我撒腿就跑,韩冬在后边跟着。刘锁子看我们俩跑了,他也跟着跑上来了。
等我们呼哧带喘地跑到兵站,鲁大海正在集合队伍,看我来了他知道有事,便走到大门口迎接我。
“二哥,你怎么来了?还挺急啊?”他问我说。我大口地喘了几口,然后问他说:“你,你集合队伍干什么?”
鲁大海凑近我低声说:“敌人一个非常重要的俘虏从医院跑了,上级让我们抓紧搜捕。”
“你不能去搜!是大哥帮着他跑的,刚才从铁匠铺子骑走两匹马。”我说完,鲁大海愣住了,他问我说:“怎么会是这样?”
“不管啥样,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不能去搜捕,抓到了那个大人物,大哥就彻底完蛋了,整不好连命都得搭上。”我告诉鲁大海说。
黑暗中我都看到了鲁大海瞪圆的双眼,他问我说:“这队伍都集合好了,这可咋办啊?”
“你作为连长还没办法拖延吗?你稍微一拖延,他们不就跑远了吗!”听了我的话鲁大海连连点头。
“二哥你去忙吧!这里我来安排,你待时间长了不太好!”鲁大海说道。
我立即带着韩冬和刘锁子往回赶,还没到铁匠铺子,安察丽带人迎上了我,她说道:“警察局通知,让我们抓紧集合队伍搜查逃跑的敌军军官,听说这个军官很重要,上级要求我们一定抓到他。”
我随着安察丽他们来到行动科,队伍已经集合完毕,我让安察丽讲话,布置搜捕任务。
接着我强调大家要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能伤害到我们自己人。至于能不能找到那是另一回事。
然后队伍出发,安察丽问我说:“往哪里搜查?”
“附近山上看看,黑灯瞎火的,太远我们不能去,遇到胡子我们可就惨了。”听了我的话,安察丽觉得有道理。就命令队伍在四周的山上转悠。
天一亮,我们所有的搜查人员都回来了。可是,军队追查的人也到了。他们问起金河的情况,我们只能如实相告,说他已经被我们警察局开除了。
军队的人到警察局看了开除金河的手续,也没说什么,只是告诉我们,见到金河立即抓起来。
我们只能满口答应。
回到行动队,安察丽问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是!是金河把那个军官整走的,他偷偷跑到铁匠铺子,朝我要了两匹马和干粮还有一些钱。”我告诉安察丽。
安察丽听了说道:“但愿他们别被抓住!”
接下来几天还算安稳,由于铁匠铺子和行动科都安装了电话,于是,我就经常在铁匠铺子待着,主要是消除一点师娘的孤单。
韩冬闲着没事就和刘锁子在铁匠铺子干活儿,韩冬和刘锁子一般大,俩人也能玩儿到一起。
刘锁子干活,韩冬就给他打下锤,渐渐的韩冬也学会了很多的铁匠活儿。
这天,我正在铁匠铺子的院子里看刘锁子给马挂掌,绑好马蹄子,没等刘锁子开始,韩冬要试试,刘锁子就让给了他。
还别说,韩冬干得还很好,干得熟练,技术也挺娴熟。正在这时,安察丽和赵芳骑马来了。
她们俩到铁匠铺子下马,把马拴好,安察丽走近我,对我说:“李淑琴病了,怎么办?”
我听了就是一愣,问安察丽说:“啥病啊?那就送医院吧!”
安察丽看看四周,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然后压低声音说:“精神不太好,我不敢送医院。她负责侦察,掌握的情报太多,还都非常重要,我担心她胡言乱语,把一些重要的情报说出去怎么办?”
听安察丽这么一说,我知道事情严重了。就问安察丽说:“她得的是什么病啊?”
“相思病!”安察丽直截了当地对我说道。
“相思病?什么叫相思病啊?我咋没听说过?”我接连问了安察丽三个问题。安察丽听我这么一问有点不高兴,她白了我一眼说:“想人想出病了,就叫相思病。男的想女的,女的想男的都得这种病。”
我一听懵了,想人了咋能得病,于是我就问安察丽:“她想谁了?”听我这么一问安察丽更不耐烦了,她没好气儿地说道:“你大哥,金河!”
“啥?我大哥,金河?”我惊讶地问安察丽。
“有啥大惊小怪的!”安察丽说完又白了我一眼。接着她告诉我,最先发现金河去木材厂的就是李淑琴,因为她带着赵芳等人经常出去化装侦察。
金河的一举一动当然逃不过她的眼睛。开始她劝过金河,但金河不听。李淑琴发现金河只是与王德的小老婆私通,并没有别的事情。她也就没有向安察丽报告,更不会报告给我了。因为,她们直接归安察丽领导。
后来,她看金河越去越勤,才向安察丽报告,这才有了接下来的事情。
可金河真被开除了,李淑琴受不了了。她没想到金河会被开除,更没想到他会去医院当护工,还带着敌方的高官逃了。
金河落得被追杀的下场,李淑琴都觉得是自己所为,是自己害了金河。在思念和自责之中,她病倒了。
这可怎么办啊!安察丽领导的侦察人员,用合法不合法的手段,跟踪调查那么多的人和买卖,如果泄露出去,那可就麻烦了。
正常情况下,李淑琴是不会说出去的,但现在她得病了,那就不好说了。
“怎么办啊?”安察丽盯着我问。
“把她送到圣约翰医院最合适,医院有地下室,再有李敏照顾,应该安全,还能接受很好的治疗,但是,现在那里伤病员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