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阮流筝和谢青岑再次走出民政局,太阳已经渐渐西斜。
阮流筝望着手中新鲜出炉的结婚证,清冷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怔然。
她竟然又结婚了。
在距离上次婚姻结束,还不足一个月的现在,现在想想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阮流筝轻轻撩起眼眸,眸色略有些幽深的望了眼旁边的谢青岑,淡粉色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谢青岑侧目,深墨色的眼眸静静地看向阮流筝,眸底隐隐划过一抹不解。
他启唇问,“怎么了?”
阮流筝摇了摇头,她收起手中的结婚证,清丽的眉眼间略有些深邃,她抿了抿唇说,“没什么。谢青岑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阮流筝语气平静,眸色淡淡地望着前面,瞳孔却没有聚焦。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青岑神色一顿。
他眉心轻蹙,清隽的眉眼染上了几分严肃,点头说,“嗯。”
……
阮流筝带着谢青岑来到了南山墓园,她轻车熟路地带着谢青岑来到了属于阮家的墓碑前。
望着墓碑上熟悉的名字,阮流筝的心情不由得沉重了几分。
她慢慢地蹲下身子,不顾冷冽的空气,伸手一点一点地将墓碑前的落叶和杂物清理干净。
谢青岑静静地站在阮流筝身后,深墨色的眸子定定地望着阮流筝,薄唇微微绷直,神色不由自主地显露出一抹严肃端庄。
不知过了多久,阮流筝直起身子,后退两步,站到和谢青岑持平的位置,她深吸了口气,唇角缓缓地勾起一抹算是愉悦的弧度。
清冷的眸底却隐隐泛着水光。
“外公、妈妈,今天我过来,是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要告诉你们。”
阮流筝语气一顿,她脊背挺直,抬手挽住谢青岑的胳膊,神色稍显郑重地介绍说,“我结婚了。这是我的丈夫,谢青岑。”
话落,一旁的谢青岑适时地上前两步,他脸部线条柔和,眉眼深邃而认真,“外公、妈妈你们好,我是流筝的丈夫谢青岑。”
“以后我会如你们一样地关心爱护流筝,所以请你们放心地把流筝交给我。我绝对不会让流筝受委屈。”
谢青岑握着阮流筝手紧了紧,他眉眼闪烁,菲薄的唇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
深墨色的眼眸中漾起一抹浅浅的流光。
他一字一顿,眼神异常的认真,“所以请你们放心地把她交给我。你们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在我这里,只会更加的珍惜。”
阮流筝愣愣地盯着面前的谢青岑,她感受着谢青岑手心的炙热,眼皮不受控制地轻轻颤动。
仿若蝴蝶在振翅,优雅且动人。
她随着谢青岑的力道,反手握紧了谢青岑的掌心,淡粉色的唇角勾起一抹欣然。
就在两人十指紧扣的瞬间,墓地周围倏然吹起了一阵微微的冷风。
不似其他时刻的冷冽,吹拂在脸上,仿佛还有一股温柔的感觉。
似是在已逝的亲人所给予的回答。
……
入夜,谢青岑理所当然地拿着行李进入了阮流筝的公寓。
他当着阮流筝的面,打开他带来的那个小型的黑色行李箱,慢条斯理地从里面掏出一件件的西装以及休闲装。
甚至还有一些私密的衣服。
他脸色一本正经,深墨色的眼眸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窘迫或者不好意思。
看起来异常的严肃认真。
倒是一旁的阮流筝在看见他手中的衣物时,白皙如玉的脸颊不由得泛起了一抹淡淡的梅子粉。
她唇角轻轻抿起,清冷的眼眸几乎不敢直视谢青岑,眸底满是懊恼与闪躲。
两人已经结婚,若是真的一直分居,那么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而且也太委屈谢青岑了。
本来结婚的事情,就是她有利可图,利用了谢青岑,如今说什么都没有资格再向谢青岑提什么要求了。
何况,虽然两人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很短,但是不得不说,阮流筝心里对谢青岑的抵触并没有多少。
和谢青岑在一起,她应该是心甘情愿的。
但没想到…
阮流筝微微敛眉,清冷的眸底掠过一抹深深的无奈。
她抬眸,看向谢青岑,“你的动作未免有些太明显了。”
“就是你没有此举,我也是不会阻拦你的。结婚的事情已经是对你不住,所以我根本就没想过再约束你。而且,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我会认真且郑重地对待这段婚姻,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谢青岑闻言,菲薄的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他不紧不慢地将最后一件衣服放进阮流筝的衣柜,清隽的眉眼轻轻上挑,“我也只是在单纯地整理衣服,你都说了会好好地对待这段婚姻,所以我搬过来又有什么问题吗?”
“流筝,从传统意义上来讲,今晚应该是我们两个的洞房花烛夜。”
谢青岑眉眼含笑,深墨色的眼眸中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侵略感。
他上下打量了眼阮流筝,眸色略有些意味深长。
他丝毫不掩饰他对阮流筝的觊觎,以及他今晚的目的。
阮流筝微微一怔。
不知为何,明明她身上的衣服还是完好无损,可是在谢青岑的目光下,她竟然产生了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让她无端的感觉有些羞耻。
但他们现在的关系是夫妻啊!
阮流筝抿唇,清冷的杏眸微微流转,随即似是想起了什么。
她淡绯色的唇角蓦然扬起了一抹笑意,眼神也略有些意味深长。
她启唇说,“按理来说,确实应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不过…谢青岑,你忘了你刚刚答应过澄澄什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