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炼制出来的每一颗丹药,都会先让小黑蛇尝试食用。只有当小黑蛇安然无恙时,他才会放心地吞下这些丹药。反之,如果小黑蛇出现任何异常状况,那么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将整锅丹药弃之如敝履。
有了小黑蛇这个试毒工具,散修变得愈发大胆起来。他开始如饥似渴地学习丹方集上的炼丹方法,不仅如此,他还常常在情绪高涨的时候,凭借自己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尝试炼制一些独特的丹药。
随着时间的推移,散修的炼丹技术越来越娴熟,他能够熟练地掌握各种药材的特性和炼丹的火候,炼制出的丹药品质也越来越高。然而,与散修的进步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小黑蛇的日子却越来越难过。
由于散修不断地用各种稀奇古怪的丹药来试验,小黑蛇几乎每天都要遭受不同程度的折磨。这些丹药有的味道怪异,有的效果诡异,有的甚至会让小黑蛇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不过,试丹药也并非完全没有好处。
比如吃下丹药之后,小黑蛇痛不欲生整整三天。但是痛苦过去之后,小黑蛇惊喜地发现,自己的筋脉竟然被拓宽了,体内的灵气运转也变得异常通畅,修炼速度更是一日千里。
比如吃下丹药之后,小黑蛇直接中毒吐血,昏迷了七天七夜。但当它醒来之后,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对各种毒素都产生了免疫力,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百毒不侵之体。不仅如此,它还能够将吞下的毒素吸收并存储在自己的毒囊中,一旦遇到危险,即便是比她高一个境界的修士,稍有不慎被她咬到也会命丧黄泉。
小黑蛇就这样在被打一巴掌后,又能得到一枚甜枣的日子里,度过了两年半的时光。这两年半里,她对散修的恨意与日俱增,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暗杀他。然而,散修的实力始终比小黑蛇高出一截,无论小黑蛇怎样拼命修炼,都无法拉近与散修之间的差距。
终于,在小黑蛇不懈的努力下,她成功筑基并化为人形。当散修看到小黑蛇的人形模样时,不禁大吃一惊,原来小黑蛇竟然是个小女孩。
五六岁小女孩的模样让散修心生怜悯 于是他开始减少让小黑蛇试丹药的次数。
说起自己那悲惨的童年,妖皇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个死老头,他让我试一天丹药休息一天,他还真以为自己这样做很仁慈啊!总有一天,我要让他给我试药,我吃不死他。”
阿宓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为什么妖皇之前的表情会如此复杂了。这其中的缘由,确实让人难以评判。
如果说是妖皇的仇人,但如果不是他,妖皇恐怕永远都无法开启灵智。要知道,普通动物想要开灵智,全靠那微乎其微的机缘,这种机缘可谓是万里挑一。
但若是说老者是妖皇的恩人吧,恐怕妖皇第一个犯恶心,毕竟老者拿妖皇试药,让妖皇生不如死。但妖皇也因此得到了好处,她如今当上妖皇,也是因为那个时候底子打的好。
所以这就是一笔算不明白的烂账,难怪妖皇朝老者伸手伸的理所当然,这也属于对抗路父女了。
没错,说起来他们也算是父女。
因为散修一直将妖皇抚养到二十岁,不仅帮助她成功突破了金丹,还为她寻找到了蛇化龙的修炼法门。做完这些之后,散修觉得妖皇有了自保能力,直接将她送回了妖界。理由居然是,孩子已经长大,得独立生活了,不能再让他这个爹养着了。
妖皇每每回想起这件事,心中的怒火便会熊熊燃起:“谁是他的女儿啊,他那也叫养我!”
一旁的阿宓静静地听着,并未插话。她能够感觉到,尽管妖皇表面上对老者充满怨恨,但在内心深处,或许对他还是有着一丝难以割舍的情感。
妖皇将两枚解药分别喂给了桂桁和那位疑似玲珑仙子的少女,然后用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失落语气说道:“那个老头子喜欢隐居,自从我回到妖界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关于他的任何消息。我一直以为他早已不在人世了,没想到他竟然飞升了,也算是他运气好吧。”
话虽如此,妖皇的话语中却透露出一丝淡淡的惆怅。她接着说道:“不过,不得不承认,他给我找的修炼方式确实有效。我靠着他给我的修炼方法,从普通的黑蛇化为黑蟒,后又化为黑蛟。只不过化为黑龙飞升的方法我总觉得差了点什么,所以一直卡在这里。”
妖皇满脸不屑地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和怨恨:“那老头都已经飞升一千多年了,而我却还只是一只黑蛟,他肯定在天上看着我,嘲笑我。”
阿宓听到妖皇的话,自动将妖皇的话翻译了一下,皇其实是希望能够尽快飞升,好去找到那位老者。
不过阿宓心中却对这件事情感到有些蹊跷,比如老者的丹药不多不少正好准备了两颗?而且当他看到妖皇时,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之情,就好像他早就知道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提前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不仅如此,阿宓还觉得,如果今天来的不是妖皇,而是其他什么人,恐怕老者的那两枚解药就不会如此轻易地交给她们了。这一切都显得太过巧合,让人不禁心生疑虑。
桂桁长老吃下丹药之后,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然后突然捂住脑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当桂桁长老看到阿宓和妖皇站在面前时,她明显愣了一下,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这深渊……花海有毒,我……你们救了我?”
阿宓见桂桁长老仍然有些迷糊,担心桂桁长老因为中毒而留下什么后遗症。于是,她连忙关切地问道:“师姑,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记忆回笼之后,桂桁长老表情有些复杂:“我没事,我们还在深渊下面吗?有办法出去吗?”
阿宓:“师姑别担心,乘我的坐骑我们就能顺利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