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在敌方潜伏的日子里,干到直逼二把手是一种什么体验?
笛枳夏的建议,李相夷都有好好放在心上,作为门主,他却事事亲力亲为,不能说谁都信不过,可旁人做事,他却总觉得差一些。
四顾门发展得飞快,笛枳夏和李相夷的关系也进展得飞快。
笛枳夏成功从后勤部晋升成了李相夷的小挂件,走哪带哪的那种。
遇到事情,李相夷也知道和笛枳夏有商有量,四顾门大大小小的事,都有笛枳夏的一份功劳,这些,四顾门同僚全都看在眼里,对笛枳夏也是心服口服。
可还有部分人,似乎并不在乎四顾门的发展,逐渐对笛枳夏产生敌意,而这样的人虽不多,却地位不浅,大多产生于李相夷最初的合伙人们。
笛枳夏越来越了解四顾门的一切,而她也渐渐清楚,为何一直以来,她对四顾门都秉持着奇怪的态度。
看不上四顾门,却又很是欣赏李相夷。
四顾门看似是李相夷的,可像李相夷的师兄单孤刀,旧友肖紫衿,乔婉娩,乃至纪汉佛,白江鹑,云彼丘等人手里多少都沾点实权。
这也就是笛枳夏早已发现的四顾门最大问题,上下级观念太不清晰,明明应该是一人统领的门派,却搞什么人人平等。
若真能分工明确,倒也罢了。
可笛枳夏就没见过哪个门派跟四顾门一样,什么事都要门主亲自出马的。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口就是派活,还都没什么能耐,事情都叫李相夷一人,凭着一腔热血在外冲杀,感情累死累活,就累一个。
多少个夜里,笛枳夏给一天没时间吃饭李相夷送些宵夜,看他下意识三口两口就吃完,忍不住阻拦:“慢点,别噎到。”
李相夷看着她笑一下,随后真的慢了下来,一口接着一口,细细咀嚼。
笛枳夏和李相夷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很多,有时候是李相夷主动,有时候是笛枳夏主动,可就算没人主动,他们俩的绑定似乎也合情合理。
四顾门虽然表面客客气气,可极其敏锐的人总会察觉到里面的暗潮。
嫉妒,排挤,私心。
这些对于笛枳夏而言太过陌生,可这些确确实实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不提平日里的感受,那次恰好的撞见就足以叫笛枳夏大开眼界。
她一直以为肖紫衿和李相夷关系很好,最起码,在李相夷口中是这样的。
可有一日,她无意中看到肖紫衿拉着乔婉娩在院里说些什么。
“相夷未免也太听知夏姑娘的话了,我们最初的目的明明是金鸳盟,现在却在天天弄那些有的没的…我听说,相夷还要和笛飞声签什么止战协议?荒唐!”
肖紫衿义愤填膺地说着,眼睛不断盯着乔婉娩修剪花枝的背影,似乎在等待她的回应。
乔婉娩仿佛不太想理他,毕竟说别人坏话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可肖紫衿却不依不饶:“阿娩,这些事你怎么看?”
乔婉娩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敷衍他道:“我没什么看法,相夷自有他的道理。”
肖紫衿冷笑:“道理?我倒是想看看这四顾门能被他们折腾出个什么样子。”
乔婉娩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肖紫衿这副嘴脸,似乎没想到能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酸言酸语。
“紫衿,你今天是怎么了?四顾门的账目一直是我负责的,相夷对四顾门一直是用心负责,知夏的能力我们也是见证了的,四顾门确实是在越来越好,这难道不是我们想要见到的吗?”
肖紫衿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了话,连忙找补:“阿娩,我不是那个意思…”
乔婉娩也不想再和他多说什么,起身回了屋,肖紫衿在原地有些后悔。
笛枳夏见过这场“好戏”,心里明镜,四顾门像肖紫衿这样表里不一的,绝对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