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洲道:“这件事情我来处理,你别管了。”
“你怎么管?”傅夫人道:“这种事情你不能亲自动手。要动手也是我来!这些事情不能拖累了你。”
不管怎么样,她都得让自己儿子干干净净的。
傅元洲看了一眼母亲,“妈,你先出去吧!这件事情我来处理。还有苏苏那边,你把她放了!别出问题了。”
说完,傅元洲把人赶出了门。
傅夫人到了外面,傅元洲留在地下室,看着地上的江糖。她看起来狼狈得很,应该是受了很多伤。他知道母亲下手一向狠,但没想到,能把她折磨成这样。
她是真的不打算让江糖活着了啊!
一直都知道,自己母亲是个冷血的人。
所以这么多年,傅元洲就算对江糖有意思,也从来没敢在母亲面前透露过。
他不是霍少东,所以,他没有对抗家里的勇气。
这世界上,有的父母很爱自己的孩子。
但,在有一些父母眼里,自己的孩子,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
就像他……
他太清楚,母亲重视自己的原因,是因为自己足够优秀,好掌控。
而不是因为,她有多爱自己。
他身上承载了太多傅家的希望,他都不敢让自己行差踏错。
因为做错了,他就会像傅书洋一样,成了母亲放养的对象。
渐渐的,他也习惯了,每件事情都做到让母亲满意,让自己成为傅家未来的顶梁柱。
但现在……
发现母亲真的想让江糖消失,他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恶寒。
傅元洲蹲了下来,将江糖扶了起来,“糖糖。”
他伸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脸,将她拍醒。
江糖的脸现在烫得不行,她睁开眼,看到傅元洲的脸就在面前。
“怎么是你?”
傅元洲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自己快死了。”江糖目光涣散地盯着他,“你在这里,是不是意味着,我要死了?”
做坏事的人是轻易不会露脸的。
但现在,她看到了他的脸,他是不是快死了?
傅元洲听到江糖的话,道:“不会的,你不会死,我现在带你出去。”
他说着,就要把她抱起来。
不过,他的手才刚刚碰到她,他又想起了什么。
傅元洲把江糖放下,“是霍少东让我来找你的。他说你不在了,跑到我家里来找你,不过现在被老首长叫回去了。”
“霍少东……”江糖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
她一直盼着他来救自己。
现在听傅元洲这意思是,霍少东被老首长叫走,所以,他不会再回来了吗?
那看来,自己确实是没有希望了。
傅元洲道:“是!糖糖,对不起,我没想到我妈妈会这样对你。我也没想到,她能让你伤得这么重。是我的问题,怪我……”
江糖盯着他,他的眼神里面,写满了愧疚,似乎说的是真的一样。
江糖道:“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难道不是你的意思?傅市长,你是什么人,我早就知道了。”
“那你说,我是什么人?”傅元洲看着她。
江糖道:“你跟陆泽年走得那么近,还差点害死了陆泽年。为了达到目的,你还真的该死。”
“先不说,陆泽年该不该死。”傅元洲一脸正气地道:“你是觉得陆泽年不该死吗?他以前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如果可以,我还真的挺希望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
“是吗?”江糖不明白,明明他做了错事,可,从他口中说出来,他就仿佛是在伸张正义,“那苏苏呢?你妈妈对苏苏做了什么?她还拿苏苏来威胁我。傅元洲,你娶了苏苏,却这样对她,你真的该死。”
“我哪里对苏苏不好?”傅元洲扬了扬嘴角,“她不喜欢我,喜欢傅书洋,所以孩子的事情,我们都是做的试管。我也说了,让书洋好好照顾她。作为一个男人,我已经让步到这种程度了,还要让我怎么样?”
“你这叫让步?”
“不然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傅元洲眼中很是无奈,“我强迫她跟我在一起,跟我上床,你就满意了?你觉得,那样苏苏会开心吗?她会愿意吗?”
“……”提到苏苏,江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他说得好像挺有道理的样子。
为了迁就苏苏,他甚至宁愿让自己戴绿帽子。
可……
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啊!
江糖感觉自己头痛得很,脑子不是很清醒,没办法认真跟他理论。
她只是开口问道:“苏苏现在怎么样了?”
“她应该跟书洋在一起,如果不出意外,不会有什么问题。你太虚弱了,先别说话,我想办法带你出去。”
说完,他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去开门。
然而开了几下,都没能将门打开。
他又走了回来,对着江糖道:“完了,没被关起来了。糖糖,你坚持住,别出什么事才好。”
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似乎是真的在害怕。
江糖背靠着墙,坐在地上,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不用假惺惺了!你太会演了。”
傅元洲看着她,道:“如果你觉得我演,也没关系。只是……有些话我还是想说。我傅元洲,这一生只爱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你!只是可惜,你已经跟霍少东在一起了。所以,很多事情,我都没有办法。我跟苏苏结婚,也是真的想忘记你,过自己的生活。如果不是你现在这个样子,这些话我永远不会说。我可以伤害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但是除了你……”
他说得深情款款的样子。
因为演技太好,甚至让人看不出来他是在撒谎。
江糖道:“那你放我走,让你妈妈放我走。”
傅元洲道:“我会的。”
她看到他到了门口,一直在那里研究怎么打开门。
江糖感觉自己头重得很,很希望门能够打开。然而,看了很久,都没有希望。
她感觉自己头痛得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傅元洲又把她叫醒。他拍了拍她的脸,喂了她一些水,“乖,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