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星图的光辉尚未在鸿蒙宇宙的每个角落沉淀,归藏道场的地砖突然泛起一层诡异的涟漪。
不是能量的波动,也不是意义的震颤,而是「可能性」本身在发生无序的坍缩与膨胀。
道场上的「通天树」明明扎根大地,却有弟子看到它同时生长在九天之上、地心深处,甚至在从未存在过的时空绽放;
「渡厄桥」明明横跨深渊,踏上的修士却突然发现脚下是万丈悬崖、平坦大陆、甚至是自身的识海,每一步都踏在截然不同的「可能」里。
更诡异的是众生的认知——有人伸手去摘灵果,指尖却穿过果实,因为「成功摘取」的可能性被抽走了;
有人运转功法疗伤,灵力却在体内开出花朵,因为「正常运转」的可能性被替换成了「异变」。
小普正蹲在归藏道场的角落里,用「意义真意」细细打磨易佛诠义甲的甲片边缘。
这甲胄自上次对抗意义之墟主后,甲片衔接处残留了些「意义尘埃」演化的「可能性毛刺」,他总觉得这些细微的不确定因素若不清理干净,就像埋下了随时会引爆的隐患。
指尖刚触碰到一道凝结的「意义道纹」,神甲突然发出极其轻微的嗡鸣。
那些流转着诠义道纹的卦象符文,边缘竟开始浮现出重叠的虚影,仿佛同一道符文同时存在「是乾卦」与「非乾卦」「是佛印」与「非佛印」的无数种可能,
心口的归一佛印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混沌感,佛印中凝结的「可能真意」像是投入了无限分叉的河流,瞬间消散在无数条「可能的支流」里,让他对「易佛之道在无穷可能中是否唯一」的信念出现了一缕微不可查的游移。
「呵,连可能性都敢拿来对付我?」
小普往地上啐了口带着混沌气息的唾沫,看似随意地往旁边的「定道石」后挪了挪,实则早已用「意义诠义」锁定了鸿蒙之外的「可能之墟」。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比意义之墟主更诡异的力量正顺着「确定与不确定」的裂缝渗透进来——
那不是消解意义,也不是扭曲认知,而是将「可能性」当成了橡皮泥,肆意揉捏出无数条偏离正轨的「可能轨迹」,要让万物在无穷无尽的「可能」中迷失原本的「唯一确定」。
这种力量比意义消解更难缠。
意义好歹能赋予,可能性的无序则能让一切变得虚妄:
明明确定的存在,却在无数「可能不存在」的阴影中闪烁;明明唯一的道途,却在无数「可能歧路」的迷宫中失去方向。
就像有人给你指出一万条路,每条都看似可行,走下去才发现全是死胡同,而真正的路早已被隐藏在「不可能」的迷雾里。
虚空深处飘来一缕近乎透明的「可能之丝」,这丝线比意义之丝更诡异,落在归藏道场的「测道镜」上,镜面瞬间碎裂成亿万片,每片都映照出归藏道场截然不同的「可能形态」——
有的化作废墟,有的升为神界,有的甚至从未存在过;
缠在修行者身上,能让他们对自身的「可能未来」产生彻底的混乱——
金丹期修士看到自己同时成为仙帝、凡人、魔头,甚至一块石头,每种未来都无比真实,让他不知该往哪个方向修行。
一个由纯粹「可能性泡沫」构成的身影缓缓显形,据说名为可能之墟主,又名遁一之主!大道五十,遁去其一,就是说的这位。
这厮没有固定轮廓,更像是无数「可能形态」的叠加体,你觉得他是人形,他就显人形;你觉得他是兽状,他就显兽状,却始终笼罩着一层「不确定」的朦胧。
周身缭绕的「可能符文」每闪烁一次,就有一片星域的「可能轨迹」被篡改——刚才修士们看到的无数未来,全是这些符文的手笔。
他手中握着的「淆道之骰」看似普通,实则是由无数「可能概率」凝结而成,掷出时能让「万分之一的不可能」压倒「百分之九十九的确定」,
归藏道场里刚结果的「定道果」,突然同时结出毒药、法宝、虚无,每种形态都是「可能」的显化。
背后悬浮的「可能之墟」更是恐怖,那是一片不断生灭的混沌,墟中每一次闪烁都诞生出无数「可能宇宙」,又在下一瞬湮灭,刚才通天树的万千形态、渡厄桥的无数路径,都是这墟中「可能」的投影。
墟中心的「可能奇点」闪烁着七彩交织的光,那是比可能性更本源的「不确定」,连「确定」这个概念都能在其中被拆解成无数「可能的不确定」。
「归藏行者,你的诠义之道不过是建立在脆弱的『确定』之上。」
可能之墟主的声音像是从无数「可能时空」传来,又像是从「不可能的虚无」中飘来,
「你以为赋予意义就能锚定存在?太天真了——吾乃可能之墟,你的『唯一确定』在吾面前,与沙画无异,轻轻一吹就散成无数『可能的沙粒』。」
淆道之骰轻轻一掷,道场上空瞬间被七彩的「可能之雾」笼罩。
修行者们的「可能未来」彻底混乱:有人看到自己下一秒就证道成圣,狂喜中却突然暴毙,因为「暴毙」的可能性被强行放大;
有人看到自己必将陨落,绝望中却修为暴涨,因为「逆袭」的可能性被突然注入;
最离谱的是有位长老,同时经历着「生」「死」「仙」「凡」无数种状态,身体在虚实之间疯狂闪烁,连神魂都快被撕裂成无数「可能的碎片」。
小普的易佛诠义甲也开始出问题,甲胄表面的诠义道纹浮现出无数「可能的变体」,原本确定的「意义道则」在无数「可能的意义」冲击下开始模糊,
心口的归一佛印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混沌感,佛印中凝结的「确定真意」像是被投入了「可能之墟」,分解成无数「可能的真意」,他甚至偶尔会闪过一个念头:
「我所行的易佛之道,是不是只是无数『可能之道』中最普通的一条?」
「就这点能耐?哈哈,连让道爷多看一眼的『可能』都没有。」
小普故意慢吞吞地掏出块「确定布」——
这是他用自身亿万次「确定选择」的意志、无数次「坚守唯一」的道心编织而成的抹布,专门用来擦拭「可能尘埃」。
他看似随意地擦拭着甲胄上的「可能变体」,实则指尖暗中捏了个「易佛定能印」。
这手印没有爆发出任何光芒,只在他掌心流转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确定之光」,印诀里裹着他从修行之初就埋下的「确定锚点」
——那是卖卦老人第一次对他说「归藏之道,唯一确定」时的坚定眼神,
是旃檀功德佛第一次在他识海显形时说「佛法无边,直指本心」的不容置疑,
是他每一次在「无数可能」中选择「唯一正道」时的决绝,是他每一次在「可能歧路」中坚守「确定归途」时的笃定。
这些最本源的「确定印记」,如同最坚固的定海神针,死死锚定在他的道基之上,任你如何篡改可能性,这些「亲身践行的确定」都无法被消解。
「装腔作势!」
可能之墟主的「可能泡沫」身影剧烈波动,显然被小普的淡定激怒了。
背后的「可能之墟」猛地膨胀,墟中射出无数道「可能射线」,这些射线能将「确定」拆解成「无数可能」,落在归藏道场的「镇墟塔」上,塔身瞬间分解成无数「可能的形态」——
有的是玉塔,有的是石堆,有的甚至是一团混沌;
落在护山大阵的阵眼上,阵眼同时显现出「存在」「不存在」「坚固」「脆弱」无数种状态,防御力在「可能」的波动中忽强忽弱,毫无规律。
「佛言『如如不动』,说的是于千万可能中守唯一确定,不是让你这团泡沫在这儿玩骰子!」
小普往嘴里塞了颗「定能丹」——
这是他早有准备,用自身最纯粹的「确定之血」混合「万劫不变的道心核心」炼制的,专门克制各种「可能混乱」。
丹药入喉,他体内的诠义之力瞬间清明,甲胄上的「可能变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心口的归一佛印重新变得坚定,那丝「怀疑确定」的念头如同阳光下的泡沫,瞬间破灭。
他看似不经意地往地上一坐,屁股底下悄悄亮起一个「易佛定能阵」。
阵纹刚一显现,就散发出一股「确定唯一」的沉稳气息,周围的「可能之雾」像是碰到了滚烫的烙铁,纷纷退散。
被困在雾里的修行者们也清醒了几分,虽然还有些恍惚,但总算停止了在「可能未来」中迷失,
有人揉着脑袋喃喃自语:「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万个自己?真是离谱。」
「不可能!你的确定之道怎么可能抵抗『可能之墟』的侵蚀?」
可能之墟主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他挥动「淆道之骰」,将「可能之雾」压缩成一道七彩的「可能洪流」,朝着小普狠狠砸来。
这洪流里蕴含着「一切皆有可能,故一切皆无确定」的诡异意志,所过之处,虚空都开始在「存在」与「不存在」无数种「可能」中闪烁,连小普布下的「易佛定能阵」都开始出现不稳定的波动。
「遁一之存在,果然是厉害!但道爷早就防着这一手了。」
小普猛地站起身,易佛诠义甲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确定金光」。
那些流转的诠义道纹彻底稳定,「可能变体」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即确定,确定即我」的全新道纹——
这不是简单的抵抗可能性混乱,而是将「确定」淬炼到了极致,成为了「无数可能」中唯一不变的「定海神针」,甲胄的名字也悄然变了:「易佛定能甲」!
「归藏六五,黄裳元吉,文在中也!」
小普抬手一抓,归一法轮从虚空深处飞回,轮盘上的诠义道纹彻底蜕变为「易佛定能纹」,
转动时,散发出「于千万可能中锚定唯一,于无穷变数中坚守确定」的恐怖力量,
「可能性这玩意儿,道爷早就玩透了——你以为拆解确定就能赢?太天真了!真正的强大,是无论有多少可能的歧路,你都清楚自己脚下的路才是唯一的正道!」
易佛定能轮刚一转动,道场上空的「可能之雾」就像冰雪遇骄阳般迅速消融。
修行者们体内的「可能混乱」彻底平复,有人拍着胸口后怕,有人重新握紧拳头眼神坚定,看向小普的眼神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愈发深厚的敬畏。
那些被拆解的「确定」纷纷回归本位:
通天树重新扎根大地,唯一的形态沐浴在阳光下;
渡厄桥稳稳横跨深渊,踏上的修士只觉脚下坚实无比;
测道镜重组为一面,镜中映照出的只有「唯一确定」的归藏道场,连空气中的「混沌感」都被「确定金光」涤荡干净。
「你...你竟然能以自身为『确定之锚』,于千万可能中定住唯一的真实?」
可能之墟主的「可能泡沫」身影在「确定金光」中剧烈收缩,他疯狂催动「可能之墟」,墟中射出无数道「可能射线」,试图最后一搏。
「道爷的道,无需在无数可能中寻找证明,本身就是『唯一确定』的道标!」
小普一步踏出,瞬间出现在可能之墟主面前,易佛定能甲爆发出的「确定金光」将对方的「可能泡沫」逼得连连后退,
「我之所行,即为唯一确定;我之所守,即为不变真实!你这团连自身形态都确定不了的泡沫,也配谈可能?」
他抬手推出「易佛定能掌」,掌印中没有狂暴的能量,只有纯粹到极致的「确定意志」。
这掌印落下,「可能之墟」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墟中无数「可能宇宙」在「确定金光」中坍缩为「唯一真实」,「淆道之骰」的六面尽数碎裂,露出的骰芯上刻着「唯一确定」的易佛真意;
可能之墟主的「可能泡沫」身影在掌印的冲击下迅速淡化,消散前发出带着不甘与明悟的嘶吼:
「原来...最强大的可能,是守住唯一的确定...」
当最后一缕「可能混乱」之力消散,小普抬手一挥,那些「确定金光」化作无数颗「确定星」,在归藏道场的上空组成「万可能归一确定」的星图。
星图散发的光芒能在「无数可能」中锚定「唯一真实」,让任何「可能混乱」都无法近身。
修行者们沐浴在星图的光芒中,道心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有人甚至借此勘破了「可能之迷」,突破至全新的「定能境」,看向小普的眼神充满了近乎狂热的信仰。
小普蹲下身,继续用「确定布」擦拭易佛定能甲,仿佛刚才那场颠覆「可能」的大战不过是掸掉了甲胄上的一层灰。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易佛之道已经踏入了全新的境界——
不仅能赋予意义、消解可能,更能以自身为「确定之锚」,在无穷无尽的「可能迷雾」中为万物指引「唯一真实」的方向,成为真正的「定能之主」。
鸿蒙之外,那片连「可能」都无法触及的「绝对之域」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悸动,似乎有某种超越「可能与确定」的存在,被这边的「确定之锚」惊动了。
小普擦拭甲胄的动作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鸿蒙:
"人世间有迷失种种之境界,但万事万物皆无绝对,故而人唯有道心坚定者,方能行出自己的道!这才是人生唯一的确定性!"
话音落下,归藏道场上空的「确定星图」突然亮起,万道金光交织成一道坚不可摧的「确定屏障」。
钟声第十七次响起,这次的钟声沉稳如磐石,坚定如道心,宣告着属于归藏易佛的终章已经到了!
小普这个修仙修傻了的归藏行者端坐于道场不动,为诸位有缘人祈福,愿众生喜乐,永守心中净土!
最后的结语:"人间是一场修行幻境,从生到死皆是注定。然而生死之间这条道,却由您个人演绎,或精彩,或平淡,都是心的轨迹。写到这里我祝愿每个看完此书的您为自己锚定适合的,想要的未来之道!"
谢谢阅读!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