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烨气得浑身发抖,“不过一个梨园歌女,区区贱籍,真是好大的口气,你要的岂是穿衣吃饭?”
“你先是气晕余家老太太,接着骗着小翠,带着孩子去毁亲,你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你不就想做我侯府的正妻吗?”
曼娘冷哼,“我就是想做正妻又如何?章献明肃皇后不仅是歌女,还是二嫁之身,人家都能当皇后,你顾廷烨是比皇帝都高贵吗,如此阶级分明?”
“况且你这个侯府嫡子的身份,不也是白家谋划来的吗?又有什么资格说我?”
顾廷烨双目圆睁,愤怒咆哮,“我母亲当年三船五车的嫁妆,嫁谁不能嫁,非要嫁顾家,难不成全天底下只有顾家一家才是侯门吗?”
曼娘一脚踹顾廷烨面门上,然后狠狠的踩住这张双标的臭嘴。
“这时候又没有阶级之分了?士农工商,区区一商贾之家,还真当侯府是大白菜,任你白家挑选?”
“要不是顾家需要钱银填补亏空,你母亲如何能嫁进侯府?”
“明明是一个图财,一个图权,双方各有所图,在你口中白家一介黑商,倒是成了被人吸骨敲髓的傻白甜了?”
“你那个外祖可是黑白通吃的人物,还能做亏本买卖不成?”
顾廷烨脑瓜子嗡嗡的,他不信,他一点也不信,他摇头晃脑,费力将嘴从曼娘脚下移出。
“我的母亲可是被逼死在侯府!”
曼娘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你母亲不是心虚愧疚才会难产而死吗?大秦氏才是被逼死的,被你们白家和老侯爷夫妻俩逼死的!”
“当初顾老侯爷是让你母亲嫁给四房或五房的,但是白老头不同意。”
“他想利益最大化,不管顾偃开已经娶妻生子,仍然盯上了世子夫人的位置。”
“你母亲可是踩着大秦氏的尸骨嫁入的侯府,又有何面目卖惨装可怜?”
顾廷烨有些恍惚,朱曼娘竟然如此伶牙俐齿,颠倒黑白,明明他是受害者,所有人都在迫害他,他才是正道的光!
曼娘也来过好几次知否世界了,当然知道咱们的大男主有多不要脸。
她抬起脚,对准小顾廷烨,狠狠踩上去,反复碾压,直到把小蚯蚓踩成肉泥。
“啊!啊!”
顾廷烨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他疼得眼珠子都要崩出来了,整个人蜷成个虾米,缩成一团。
“你们白家的血液可真肮脏,一脉相承的自私自利,满肚子算计,还个个是能装会演的双标怪!”
“这种肮脏的血脉,还是赶紧断了吧,别污染空气了!”
说罢,曼娘掏出匕首,挑断顾廷烨的手筋脚筋,并割掉他的舌头。
不理会小血人的痛苦挣扎,曼娘大摇大摆的走出房间。
石头正押着曼娘的哥哥守在门外,等待顾廷烨的召唤。
他等了半天,屋内一开始还有争吵声,后来静悄悄的,什么也听不到,正满心疑惑呢,就看到曼娘独自走了出来。
他眉头微皱,就要走进屋内询问,结果刚走两步,一股窒息感扑面而来,他的脖子被鞭子狠狠勒住。
石头挣扎半天,也没能摆脱鞭子的束缚,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变紫,慢慢没了呼吸,倒在地上。
朱曼娘的哥哥看着曼娘用鞭子勒死石头,他有些惊讶,紧接着很是兴奋,随即又开始不满。
“你什么时候会耍鞭子了?有这种手段不早点使出来,害得我被他们抓了,差点前功尽弃。”
曼娘懒得跟这种人废话,直接一个手刀过去,将人给打晕了。
然后将他拖进房间,和顾廷烨互换衣物,尤其是玉佩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更是一个不落,全都放他身上了。
曼娘可不会让顾廷烨轻松死去,她已经给顾大瓢虫想好了去处,那么只能让另一个人渣替顾大瓢虫死了。
曼娘将顾廷烨扔进空间,就直奔蓉姐和昌哥的房间。
常嬷嬷那个老虔婆正一边扇扇子,一边听着屋外的动静。
她耳朵都快立起来了,也没听见曼娘的哭喊求饶,正焦躁不满呢,就看到曼娘破门而入。
“你过来干什么?哥儿呢?”
曼娘给两个孩子弹了个昏符,然后举起鞭子就朝老虔婆抽去。
“你个老不死的,天天哭丧着脸,对我指手划脚的,什么玩意儿!”
常嬷嬷被抽得嗷嗷直叫,“你个小贱人,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哥儿,快来救我啊!”
曼娘手中的鞭子舞得虎虎生威,一鞭一鞭的抽在常嬷嬷身上,将她的衣服抽得破破烂烂,露出一道道血痕。
“哼,你个老东西天天挑拨我和顾郎的关系,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
“是把自己当顾郎的老情人了,还是真把自己当成侯府夫人了?”
常嬷嬷疼得满地打滚,“你胡咧咧什么呢?我是为了哥儿好!”
“我忠心耿耿,清清白白,岂容你污蔑?!”
曼娘一鞭子抽她嘴上,“忠心耿耿?谁们家忠心耿耿的老仆像你一样,天天坐在一旁翘着腿摆婆婆的谱?”
“你屁股黏椅子上了,只会两嘴一巴巴,这家里的活不都是我干的?”
“天天吃我的,喝我的,享受着我的伺候,还堵不上你那张臭嘴!”
常嬷嬷的嘴都被抽裂了,整个人伤痕累累,但不妨碍她继续恶心人。
“你一个无名无分的外室,这个家里谁的地位都比你高!”
“哥儿,快来救我啊!”
曼娘嘲讽道,“我是外室?那蓉姐儿呢?让家里的姐给你垂肩捏背,真当自己是老封君了?”
“顾郎嘴上不说,心里可是很不高兴的,你也不看看,我都快把你打死了,有人过来阻止吗?”
常嬷嬷双目圆睁,气若游丝,“不可能!我是哥儿的奶嬷嬷,只有我一心一意为他打算,他口口声声说我就像他的母亲一样!”
曼娘笑得灿烂,“主家跟你客气客气,但你不能当真,你当真了,主家就得把你客气掉了!”
“顾郎说了,我们家庙小,可容不下你这种刁奴!”
“听顾郎说你为了孙辈的前程,并没有卖身为奴?”
“不过很可惜,明天顾郎就会去官府,告你偷盗谋杀!”
“一个身背死罪的人,孙辈还想科举入仕?简直是痴心妄想!”
“不,不,不可能,哥儿不会这样对我的!我子孙的前程!我!”
常嬷嬷脑瓜子嗡嗡的,整个人抽搐不止,她一直盯着门口看。
但很可惜,直到她最后一口气都抽抽没了,顾廷烨也没有过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