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左护法也赶来加入了围剿萧秋水的行列中。
萧秋水不想恋战,只想脱身离开。反正他这次来赤火教已经不虚此行了。
至于玄战所说之人,等他神功大成,改日再来询问也来得及。
可左护法的轻功相当了得,萧秋水虽吸了三人功力后,内力深厚,但他的武功招式并不精进,一时之间也甩不开左护法。
这赤火教人众多,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他很容易被暗算抓住。
萧秋水眼神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迅速闪身向凌初所在的方向而去。
回到他和凌初的藏身之处,他本来以为还在呼呼大睡的凌初竟然没有睡,而是焦虑的在外走来走去。
凌初看到他回来,先是一喜,随后看到了他身后的大批追兵,愣了愣。
最后凌初的表情在萧秋水的眼里定格在不可置信和悲痛欲绝,随后,凌初就被萧秋水狠狠抛向身后的左护法,如同一只红眼兔子落入可怕怪兽的血盆大口之中。
也许是不忍心看凌初结局如何,萧秋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而赤火教的人也没再追上来。
但是如果此时他能回回头,他就会发现本应被抓住各种凌辱的凌初被左护法一脸恭敬的护住并放了下来。
刚刚凶神恶煞的众教人都在她身边跪了一地。
阿娇理了理衣服褶子,回头问左护法,“我的表现如何?表演痕迹重不重?”
之前冷酷无情的左护法一脸谄媚的在阿娇耳边说,“教主表演太精湛了。那眼里的破碎和绝望堪称一绝,我敢保证全天下都没有第二人有您这等演技。”
阿娇傲娇地点点头,“算你小子有眼光。走,我们去看看喜当爹的三长老吧。一把年纪了,上赶着当爹,让我们去恭喜恭喜他。”
屋内,玄战一边咳嗽,一边忧虑,他是在担心萧秋水没能逃出去。
不过他又想到,那难搞的教主最近不在,以萧秋水现在的身手,问题应该不大。
正想着呢,外面就传来了让他肝胆俱裂的声音,“三长老,前左护法,听说你今天有大喜事,我是特意赶来恭喜一番的。”
阿娇带着众人走进了他的屋子,见到他面色苍白地坐在椅子上,很是诧异,“长老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七老八十、跟土埋了半截似的。我听说你不是刚认了一个大儿子吗。怎么看起来面上没有半分喜色?”
玄战脸色一黑,胸口又爆发出剧烈的咳嗽。
看着阿娇和左右护法一脸嫌弃的捂着口鼻,他心里仅存的希望也坍塌了。
“咳咳,你们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们就是联手给我下套。好啊,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城府竟然这般深,真是好手段啊。咳咳咳咳……”
“过奖,过奖。再厉害也不及三长老您,为爱做舔狗,潜入魔教为心上人和好兄弟的儿子铺路,一干就是几十年。这份心智和手段,我等凡人可比不了。
可惜了了,您那好大儿走的时候也不知道他亲爹到底是谁。我要是你,我上来就先告诉他,省的后面出什么幺蛾子。
你看看,这下子他又要走好多弯路了。真是可惜。”
阿娇扼腕叹息。
“你,难道你知道那人是谁?不可能的,你一定是在诈我。你才多大,自己的身体都做不了主,又怎么不可能知道这样大的秘密。”
玄战瞪着眼,疯狂摇头。
“信不信由你。反正你在我这里的利用价值已经用完了。”
阿娇随即走到玄战身边,俯下身子在他耳边悄声说道,“当初你和二长老下山物色苗子,然后选中了我。随后你又买通大长老,共同把我推倒老教主的面前,让他把毕生绝学传给了我。你们带着我以历练为由,到处吸收别人的功力。最后又给老教主下毒,趁他走火入魔之际,让我吸收了他的全部功力,一举成为武林之巅。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萧秋水做准备,我就是为萧秋水的炉鼎,是可以随时为他奉献的道具而已。对不对啊,玄以青?早年江湖上有名的青衣侠客?”
原主六岁时被玄以青选中,自幼便被施以残酷的武道筑基秘术。先是被以特殊手法震断四肢关节,再将其躯体浸入混合珍稀药材的淬体药液中进行经络重塑。
历经三百余日的药力渗透与肌体重构,其骨骼筋脉在秘药反复熬炼下发生质变,不仅痛觉阈值突破人体极限,更获得远超常人的真气容纳度。
完成淬体仪式后,玄以青抹去原主之前的所有记忆,又将其包装成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借机引荐至魔教老教主座前。
老教主对她珍爱有加,用心培养许久。
没想到,到头来,都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看着玄战不可置信的眼神,阿娇笑了笑,又给他捏了捏肩膀。
“我就说我都知道嘛。你非不信,到底也算我的伯乐,你怎么就看不透我到底有多少手段呢?玩弄人心者终将被人心所玩弄,这是我回馈给你的人生哲理。你留着下辈子用吧。”
阿娇派人将玄战的四肢打断,然后用一根绳子系住了他的双手,将他整个人吊在山角的悬崖外面,任由他风干而死。
而被吸成人干儿的大长老和二长老,阿娇也让人用秘药护住他们的尸身,这可是某人的犯罪证据,她可得给他留好了。
从赤火教逃离的萧秋水回到了自己的家,经过这番试炼,他也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里,开始刻苦修炼了起来。
他下定决心,势必要在武林大会上一鸣惊人。
这段期间,他也曾试图再潜入赤火教,问问玄战,当年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
他的亲爹是谁?一直给他传递消息的人又是谁?要是他们都在努力为他铺路,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真相,让他平白浪费了那么多年的时间。
只是,没了当初凌初的帮忙,之前看似一团散沙的赤火教此刻却如同铁桶一般毫无破绽。
他试了几次,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没再能混进去,也只能悻悻作罢,全心全意将希望都放在武林大会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