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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夜影,权谋暗涌

暮色四合,晚雾渐起,缠绕着廊下的朱红立柱,将檐角悬挂的铜铃晕染得朦胧不清。张希安斜倚在冰凉的廊柱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枚和田白玉佩,玉佩温润通透,刻着繁复的缠枝莲纹样,此刻玉面被指尖摩挲得泛起微热,他却只觉喉间发紧,喉结重重滚动了两下,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谷主,容我想想。”

夜风穿廊而过,掀起他青衫衣角,猎猎作响,如同他此刻纷乱不定的心绪。不远处的厅堂内,烛火摇曳,暖黄的光晕透过窗棂洒出来,在他眼底晃出几分恍惚。那光影明明灭灭,映得他眉宇间的纠结愈发清晰——一边是暗藏杀机的权谋算计,一边是难以割舍的过往恩情,两种念头在心底反复拉扯,几乎要将他撕裂。

白藤谷谷主慕容瑶对此恍若未觉,她干脆利落地斜倚在软榻上,榻上铺着雪白的狐裘软垫,衬得她一身绛紫绣金罗裙愈发华贵逼人。她指尖捻着枚墨玉扳指,指节轻轻转动,玉面光滑如镜,映出她嘴角一抹冰冷的笑意:“怎的这般婆婆妈妈?不过是个白莲教的妖女,若想除了她,我派几个手下动手便是,保准神不知鬼不觉,连尸首都能处理得干干净净,绝不会牵连到你身上。”

说罢,她抬眼扫过张希安紧绷的下颌线,那线条凌厉如刀,此刻却因隐忍而微微发颤,慕容瑶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倒奇了,这钱良究竟是看中了你哪点?白莲教行事素来狠辣果决,从不做亏本买卖,她为何偏选你这么个尚未站稳脚跟的官员下注?”

张希安闻言,低头扯了扯袖口,那青衫袖口已被他攥得有些发皱。他唇角牵出一抹苦涩的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只在眼角眉梢留下几分落寞:“我与钱良初遇时,不过是个七品的芝麻官,做了个巡检使,整天脑袋别在腰间过日子,这般境遇,值得她白莲教费这心思?”

话音刚落,厅内烛芯噼啪一声炸响,火星溅起,又迅速湮灭在空气中。那短暂的光亮映得他眼底晦暗不明,仿佛藏着无尽的心事:“许是我好骗?白莲教最擅长蛊惑人心那一套,巧言令色,画饼充饥,糊弄个把像我当年那般急于求成的官员,自然不在话下。再说……”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成王那时已对我青眼有加,多次称赞我办事勤勉,她这般下注,倒也不算亏本买卖,若我日后真能平步青云,对她白莲教而言,便是多了个安插在朝中的重要棋子。”

“所以你在犹豫?”慕容瑶霍然坐直身子,丹凤眼微微眯起,锐利的目光如寒刃般射向张希安,“杀个曾救过你命的女人,手不软?还是说,你对她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不是手软,更不是动了心思!”张希安突然抬头,目光灼灼,语气急切而坚定,仿佛要将心中的疑虑一并倾吐出来,“我是在想,此事究竟该斩草除根,还是留一线余地?钱良心思缜密,手段狠辣,她既敢赌我前程,必定留了后手以防不测。我若现在贸然动手,万一她早将我与她往来的把柄递了出去,或是托付给了他人,届时不仅我自身难保,还会牵连整个家族,甚至影响到与谷主您的合作,得不偿失啊!”

他这番话条理清晰,句句切中要害,慕容瑶听后,神色稍缓,挥了挥衣袖打断他的话:“罢了,你顾虑的也有道理,做事确实该谨慎些,免得打草惊蛇。说起来,我倒是忘了问你,你如今在青州军中有多少话语权?能安排几人进青州军?”

张希安闻言,暂且压下心中的纷乱,定了定神回道:“最多十人。”他指尖轻叩着身旁的桌案,木质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而且他们能得到的官职最多不过什长。我如今刚调任青州参军不久,根基未稳,在军中毫无势力,若骤然提拔十个毫无资历的将官,必定会引起其他将领的不满和弹劾,届时反而会给自己招来祸端。不如先让他们从什长做起,等我在军中站稳脚跟,摸清各方势力底细后,再慢慢提拔不迟。”

慕容瑶嗤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我的人连校尉都不配当?张大人好大的架子。”她指尖敲了敲案上那封用火漆封口的密信,密信上没有署名,只画着一朵小小的白莲,正是白莲教的标记,“不过你说得也有理,眼下确实不宜太过张扬。明日辰时,让他们到你府上集合,你亲自调教一番,务必让他们熟悉军中规矩,别露了马脚,坏了我们的大事。”

“是,谷主放心,我定会妥善安排。”张希安拱手应下,心中那块大石稍稍落地。随后,他又与慕容瑶商议了一些细节,确认无误后,便起身告辞。

离开时,天已擦黑,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布,将整个天地都笼罩其中。沿途的灯笼昏黄,照亮脚下,张希安独自一人走在路上,青衫被夜露打湿,贴在身上,带来一阵寒意。他一路沉默不语,脑海中反复回荡着方才与慕容瑶的对话,以及钱良那张时而温柔、时而冰冷的脸,心中五味杂陈。

回到府中时,夜色已深,府内一片寂静,只有几处院落还亮着微弱的烛火。张希安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在庭院里来回踱步,黑色的靴底碾过青石板路,发出细碎而单调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他低着头,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决策,连黄雪梅捧着烛台走近都未曾察觉。

“大人,夜深了,天凉,您怎么还在院子里站着?”黄雪梅轻声开口,声音温柔细腻,带着一丝关切。她是张府的丫鬟,自小跟着张希安长大,为人机灵懂事,深得张家人信任。

张希安闻声抬头,见是黄雪梅,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无妨,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出来走走。对了,鲁大叔、王康、杨二虎他们都回来了吗?”

“回来了,刚回来没多久,正在偏院休息呢。”黄雪梅捧着烛台上前两步,将他面前的路照亮了些,“您是要找他们议事吗?我这就去叫他们过来。”

“不用,我让他们过来便是。”张希安停住脚步,忽然想起什么,叮嘱道,“雪梅,明儿一早去街市上多割两斤羊肉回来,二虎胃口好,能吃,给他们好好补补身子,这些日子他们在外奔波,也辛苦了。”

“好的,奴婢记下了。”黄雪梅应道,又劝了几句让他注意身体,便捧着烛台退了下去。

张希安转身走向前厅,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王康率先掀帘而入,他身着一身短打,脸上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见张希安站在厅中,立刻拱手行礼,语气恭敬:“大人急召,可是有要紧事吩咐?”

紧随其后的是杨二虎,他身材高大魁梧,皮肤黝黑,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一进门就嚷嚷道:“大人,是不是又有任务了?我这身子骨早就闲不住了!”

张希安示意他们坐下,自己则走到主位上坐下,开门见山地道:“我如今在青州军中任职,身边缺些得力人手,你们可愿随我进青州军效力?”

王康闻言,瞳孔微缩,显然是有些意外,但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狂喜,他猛地站起身,单膝跪地,声音激动得有些颤抖:“能得大人栽培,是卑职几世修来的福分!您指哪我打哪,绝无二话!”

“我也去!我也去!”杨二虎也跟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拍着胸脯保证道,“我杨二虎能有今日,全都是仰仗大人的提携,您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进军队更是不在话下,保准不给大人丢脸!”

张希安被他们二人的热情逗得一笑,起身扶起他们,温声道:“你们都是我信得过的人,有你们在身边,我也能安心不少。明日你们就随其他人一同去军中报到,我已经安排好了。除了军中正常的军饷外,我每月再额外给你们三两银子,补贴家用。”

“谢大人!”两人喜不自胜,眉梢都飞了起来,连连道谢后,才欢天喜地地退了下去,连脚步都比来时轻快了几分。

待前厅恢复寂静,张希安独自一人坐了许久,心中的思绪依旧纷乱。他起身走出前厅,沿着长廊来到后院,此时鲁一林正陪着张母在廊下聊天。昏黄的烛火映照着张母苍老的面容,她一边给张修生缝衣裳,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家常,鲁一林则在一旁耐心倾听,时不时点头应和几句。

张希安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要守护好这个家的决心。他走上前,轻声喊道:“娘,鲁叔。”

张母见是儿子,笑着放下手中的针线:“安儿回来了?快坐下歇歇,刚从外面回来,定是累坏了。”

鲁一林也连忙起身,恭敬地问道:“少爷有何事?”

“鲁叔,借一步说话,我有要事与你商议。”张希安神色凝重地说道。

鲁一林见状,知道事情定不简单,便对张母道:“夫人,我先随少爷去一趟,回来再陪您聊。”

张母点点头,叮嘱道:“你们去吧。”

张希安引着鲁一林来到庭院角落的竹影小亭,此时夜色更浓,月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亭内石桌上还残留着午后的雨渍,冰凉而湿润。

两人在石桌旁坐下,张希安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斟酌措辞,随后便将钱良的真实身份,以及自己与慕容瑶的约定,还有心中的顾虑和犹豫,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没有丝毫隐瞒。

鲁一林听完,手猛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衣角都被捏得变了形。他浑浊的眼仁微微发颤,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钱姑娘……她真是白莲教的人?当年她救您的时候,看起来还是不错,实在不像是奸邪之辈啊……”

“千真万确,此事是慕容谷主派人查证过的,绝不会有错。”张希安望着亭外芭蕉叶上的水痕,那水痕蜿蜒而下,如同他此刻复杂的心情,“当初她在我危难之际救我性命,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在心里,从未忘记。可她毕竟是白莲教的人,白莲教意图谋反,祸乱朝纲,若留着她在身边……”他喉间发哽,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我怕哪日她反咬一口,将我与她往来的事情公之于众,到时候不仅我自身难保,还会牵连全家老小,甚至会影响到我们多年的谋划。而且,以她的手段和心机,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惹出大乱子,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你想杀她?”鲁一林直截了当地质问道,目光紧紧盯着张希安,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答案。

张希安低头盯着石桌上的雨渍,那雨渍汇聚成小小的水洼,映出他迷茫的面容。他的指节捏得发白,手背青筋凸起,显然内心正在经历剧烈的挣扎:“我不知道。”

夜风吹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低语般在亭中回荡。他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带着无尽的纠结和痛苦:“当初若不是她救我,我恐怕早就死在那荒郊野外了,也不会有今日的地位和成就。如今要我亲手对她动手,我……我实在做不到啊……”

他猛地抬头看向鲁一林,眼底是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无助,如同一个迷失方向的孩子:“鲁叔,你见识广,比我更懂人心险恶,也比我更有决断力。您说我该怎么做?是该为了家族和前程,狠心斩草除根,还是该念及旧情,留她一条性命,冒险赌一把她不会背叛我?”

鲁一林沉默了,他望着亭外深邃的夜色,眉头紧锁,显然也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月光洒在他苍老的脸上,映出他眼底的凝重。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少爷,此事事关重大,容我仔细想想,明日再给您答复。但无论您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您,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鲁一林也绝不退缩。”

张希安闻言,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他知道鲁一林向来沉稳可靠,定能给他一个周全的建议。两人又在亭中坐了一会儿,商议了一些其他事宜,直到夜色渐深,才各自回房休息。

张希安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他睁着眼睛,望着头顶的帐幔,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钱良的身影。从初遇时她雪中送炭的温柔,到后来暗中相助的默契,再到如今得知她是白莲教后的震惊和失望,一幕幕如同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

他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夜风带着草木的清香扑面而来,稍稍驱散了一些心中的烦躁。远处的街市早已沉寂,只有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打破这夜的宁静。他望着天边那轮残月,心中暗叹:世事无常,人心难测,这权谋之路,终究是要舍弃一些东西,才能走得更远啊。只是这舍弃的代价,未免太过沉重了些。

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才缓缓关上窗户,回到床边坐下。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而他的抉择,也终究要做出了。无论是斩草除根,还是留一线生机,这一步踏出去,便再无回头之路。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或许,是时候做出一个了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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