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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幕逐渐笼罩大地,暮色如轻纱般缓缓漫入张希安的书房时,他正静静地坐在书桌前,凝视着案头那盏铜鹤灯,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这盏灯。

铜鹤灯的光芒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柔和,然而,张希安的思绪却早已飘远。他的眼睛虽然盯着铜鹤灯,但实际上却并没有真正在看它,而是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沉思之中。

突然间,灯芯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噼啪声,火星子四溅,其中一些甚至溅到了他的手背上。然而,张希安却完全没有感觉到这一点,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其他事情所占据。

就在不久前,他刚刚从宁家回来。在回家的路上,他看到了一队身着玄色衣服的人,他们的腰牌在夕阳的余晖下闪耀着冰冷的光芒。那道冷光如同细针一般,直直地刺进了他的太阳穴,让他感到一阵刺痛。

“总算送走了。”他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嘴角突然泛起一抹低笑,仿佛在嘲笑自己的无奈。他伸出手指,轻轻抵着太阳穴,缓缓揉动着,试图缓解一下紧绷的神经。

青衫的袖口处,沾着宁府老管家奉茶时不小心溅出的茶渍,那一小片污渍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刺眼。此刻,晚风悄然拂过,掀起了他青衫的一角,露出了腰间那半露的鱼符。

那鱼符是他刚升任巡检使时,特意请工匠打造的。它原本应该是他身份和荣耀的象征,然而此刻,却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得他的胸口有些发闷。

“我才刚刚查到宁家的一些端倪,不过才一两天的时间,靳开就迫不及待地派人来收缴信件文书了。”他对着空荡荡的书房,喃喃自语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自嘲。

皇城司的办事效率,确实快得让人咋舌。他不禁想起了那些被迅速封锁的线索,以及那些还来不及深入调查的谜团。

说着,他缓缓站起身来,脚下的靴子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迈步向前,靴底无情地碾过地上的尘土。这几日风大,不少尘土被吹进了书房,在地面上铺了薄薄的一层。

廊下的更鼓敲过三更,张希安突然僵在原地。他猛地攥住案上文书,指节泛白:\"不对!\"冷汗顺着鬓角滚进衣领,\"查案只查信件文书?!尸体不验?现场也不看,人也不审,只要信件文书?!\"

他踉跄两步冲到窗边,月光透过糊着米纸的窗棂漏进来,在地上割出斑驳的影——皇城司直属天子,下面的人不懂规矩也就罢了,可靳开...那个在御前当差的皇城司总指挥使,该是门儿清规矩的。张希安喉结滚动,后颈泛起凉意——若说这是没呈到御前的案子,靳开断不敢擅自行动;若说呈了...那案子早该是雷霆万钧之势,怎会到现在还卡在这儿?而且这里涉及泰王,若是真心查案,定然是仔细仔细再仔细。不然查错了那就是欺君!夷三族啊!他靳开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如此啊!

\"靳开是三皇子的人!\"这个念头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在他脑海中猛然炸响,让他猝不及防,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三皇子泰王,那可是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儿子,身份地位尊崇无比。若是他当真与靳开有所牵连,甚至可以说是狼狈为奸,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张希安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捏住,无法呼吸,额头上也开始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前方,仿佛要透过那片虚空看到靳开和泰王之间的勾结。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浑身猛地一颤,连忙伸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会失声叫出来。然而,尽管他如此努力地克制着,指缝间还是不由自主地溢出了粗重的喘息声,就像是一头受惊的野兽。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刚才皇城司校尉递文书时的情景,尤其是那校尉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容,此刻在他看来,竟然充满了嘲讽和戏谑。那绝对不是公事公办的冷硬,而是一种猫捉老鼠般的得意,似乎早就看穿了他的一切。

绝对不行!这件事情一定要立刻禀报成王殿下!他心急如焚,满脸焦虑,毫不犹豫地抓起搭在椅背上的那件玄色斗篷,像一阵风一样急匆匆地冲出房门。

夜晚的风凉飕飕的,卷着阵阵桂香,如同一股清泉般灌进他的衣领里。然而,此刻的他却完全感受不到这股香气带来的丝毫暖意,反而只觉得那股寒意如同一股冰冷的溪流,顺着脊梁骨往上攀爬,让他浑身都不禁打起了寒颤。

他脚步踉跄,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脚下摇晃。但他顾不上这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赶到成王殿下那里。

马厩里,那匹青骢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不停地刨着蹄子,发出“哒哒”的声响。他快步走到马厩前,一把抓住缰绳,翻身上马。由于动作太过匆忙,他的手背不小心在马鞍上蹭破了皮,顿时,一丝鲜血渗了出来,滴落在青石板上,宛如一朵盛开的红梅。

今天的成王罕见的没有饮酒作乐。他在写奏折!

“殿下,张希安在门外求见,说是十万火急。我让他暂且到偏厅候着。不知殿下见不见?”管家一脸焦急地推门而入,声音中透露出些许紧张。

成王闻言,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张希安?他不是正在调查那件案子吗?怎么突然跑来找我,还说是十万火急?”成王心中充满了疑惑,但还是决定见见张希安,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罢,让他过来吧。我倒要看看他所谓的十万火急到底是怎么回事。”成王挥了挥手,示意管家去叫张希安进来。

不一会儿,张希安匆匆忙忙地走进了书房。他的衣服略显凌乱,头发也有些散乱,看起来颇为狼狈。

“怎么搞成这幅模样?”成王笑道。“怎么?被人追打了?”

\"殿下!\"张希安喘得说不出话,额角的汗顺着下巴砸在青砖上。

管家举着烛台从正厅出来,烛火映得他眼角的皱纹发颤:\"张大人还请随我稍去洗漱,以免冲撞了殿下。”

“无妨。”里间传来一道清润的嗓音,仿佛能涤荡人心。张希安闻声猛地抬头,目光如炬,直直地望向里间。

只见成王身着一袭月白色的常服,身姿挺拔地倚在软榻上,宛如仙人之姿。案几上,半卷明黄的奏折展开着,狼毫笔静静地搁在端砚旁,而那墨汁却在洁白的纸上洇开了一个深褐色的圆斑,宛如一朵盛开的墨花。

这一幕,让张希安惊愕不已。他深知成王素日最是厌恶这等污了奏章的事,可今日……

“张希安?”成王的声音再次传来,打断了张希安的思绪。他缓缓放下手中的奏折,眉梢微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希安,“你这是撞了哪路邪祟?怎的弄成这副模样?”

说罢,成王站起身来,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月白色的常服下摆如同流云一般,轻轻扫过案上的镇纸,发出轻微的声响。?\"

张希安这才惊觉自己鬓发散乱,衣襟上还沾着宁府的炉灰。他慌忙要行大礼,却被成王一把扶住:\"成何体统,快坐。\"说着自己也在对面坐下,指尖敲了敲案上的茶盏,\"说吧,到底什么事急成这样?\"

今日,皇城司的人如狼似虎地闯入宁家,他们气势汹汹,毫不留情地要强行拿走宁家所有的书信。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张希安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紧绷。

成王见状,眉头微微一挑,疑惑地问道:“我之前让李海去调查宁家的事情,你当时不是也在场吗?怎么会和皇城司的人起冲突呢?”

张希安连忙解释道:“没有起冲突,王爷。只是这次来的并不是李指挥使的人,而是靳开手底下的押司!”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焦虑。

“靳开?”成王听到这个名字,手指在案几上猛地一顿,“他怎么会掺和到这件事情里去?”显然,成王对靳开的介入感到十分意外和不解。

“下官起初以为是圣上口谕……”张希安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可仔细一想,这案子目前还没有完全调查清楚,靳开就算查到了一些线索,也应该等到真相大白之后再向圣上禀报才对。如果他在这个时候就急着动手抓人,万一查错了人,那可就是欺君之罪啊!”

成王听了张希安的话,若有所思地撑着下巴,目光微微凝视着前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问道:“你是说……”

张希安突然提高了声音,打断了成王的话,显得有些激动:“查案哪有只查书信,不审人、不验尸、不查现场的?这实在是太不合常理了!”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低头道歉,“抱歉,殿下,下官一时冲动,有些失礼了。”

成王摆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然后继续问道:“那依你之见,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内情呢?”

张希安定了定神,压低声音说道:“殿下,下官斗胆猜测……三皇子怕是和靳开绑在一处了。”

成王的瞳孔微微收缩,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云纹,那云纹在他的摩挲下似乎都有些扭曲变形了。他平日里最讨厌这些党争之事,觉得那些人整日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实在是无趣至极。

然而,此时此刻,当他听到张希安的话时,心中却不由得泛起了一丝凉意。靳开若真的是在为泰王办事,那么宁家的这桩案子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这奏折绝对不能递上去!”张希安突然抬起头,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成王,他的眼中闪烁着孤注一掷的光芒,“就算我们把奏折递上去了,圣上又会派谁去查这个案子呢?多半还是靳开吧。他要是在调查过程中倒打一耙,我们反而会被他泼一身脏水,到时候可就说不清了。”

成王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似乎在思考着张希安的话。过了片刻,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些许自嘲和无奈,“你这小小的官员,倒是比那些在官场上混了十年的老油条还要通透啊。”

说完,成王站起身来,拍了拍张希安的肩膀,“走吧,先去吃饭。我刚刚让厨房炖了牛肋排,你昨天不是说馋这口吗?”

张希安一愣,随即苦笑:\"多谢殿下厚爱。\"

\"客气什么\"成王取了斗篷披在肩上,\"我说真的,你前儿在偏厅念叨,说京郊的老卤子铺子不如府里的香。\"他说着往外走,路过张希安身边时顿住脚步,\"希安呐,我待你如何?\"

张希安慌忙跟上:\"自然是极好的。\"

“我若说……”成王缓缓转过身来,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落在张希安身上。此时,皎洁的月光透过门廊洒下,仿佛给他的面庞披上了一层银纱,使得他的五官在这月色的映衬下显得越发深邃而立体。

张希安的脚步猛地一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了原地。风卷着阵阵桂香扑面而来,那股沁人心脾的香气让他的思绪稍稍有些恍惚。然而,当他的视线与成王的目光交汇时,他立刻回过神来,凝视着成王眼底的那一抹坦诚。

在那一瞬间,张希安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扼住了一般,发不出一点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开口说道:“殿下但有所需,希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成王闻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边笑着,一边用力地拍了拍张希安的肩膀,似乎对他的回答非常满意。然后,成王迈步朝着厨房走去,他的靴子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走着走着,成王突然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块松动的地砖。他随口说道:“哎,你等等——前日厨房新得了一些蜜枣,味道很不错,你去拿两碟过来,咱们配着牛肉一起吃。”

张希安应了,转身往偏厅去。廊下的灯笼被风吹得晃了晃,映得他腰间的鱼符泛着暖光。他摸了摸那鱼符,嘴角终于浮起笑意——或许这官场虽险,但有这样一位愿把真心掏出来的主儿,倒也不算太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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