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莘的神情略带了一丝尴尬,神情也变得有些不对味儿。
岁禾看她很不好意思似的,再度问:“到底怎么了?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呗。”
“其实也没什么。”言莘稍微扭捏了一下,还是脱口而出。“我就想问问你累不累?”
岁禾一下子就明白了言莘的意思。
“你指的是闺房的那点事?”
“不就床上那点事吗?别说的这么文绉绉的。”言莘也大了胆子。
岁禾扑哧笑了。“是你刚才跟我扭捏的,还不好意思说。”
“那你告诉我实话呀。”言莘望着岁禾,再度问:“你腰酸不酸?”
岁禾点点头,很严肃认真地告诉言莘:“不是一般的酸。”
“我草!”言莘笑骂了一句:“我还以为自己有病呢,原来坐多了都会腰酸背疼啊。”
“还大腿疼呢。”岁禾再度道。
“我去,你们也没少折腾啊。”
岁禾给了她一个“彼此彼此”的眼神。
言莘哀叹一声,似乎特别感慨。
“莘莘,你不会怀疑自己肾亏了吧?”岁禾笑着问言莘。
言莘一下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她确实有这么怀疑过,觉得自己的肾很不好,感觉腰酸的是肾脏出了问题。
“因为我也这么怀疑过。”岁禾也很无奈。
“哈哈哈!”言莘忽然大笑了起来,她拉过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面,双手趴在岁禾的办公桌另一边,瞅着岁禾笑。
岁禾被她笑得很无奈,也跟着笑。
“我真高兴。”言莘再度道。
“高兴什么啊?”岁禾问。
“看来咱们的肾是没毛病啊,就只是单纯累的。”言莘从那种质疑自己得了绝症的状态里苏醒,有种劫后余生的幸福感。
她笑得像个傻妞似的。
岁禾也无奈地笑着点头:“是的,单纯的纵欲过度,咱们是健康的人,每年都体检,应该不会有问题。”
“艾玛,今晚不能再干了。”言莘坐直身体,揉了揉自己的腰。“我感觉自己的老腰都断了,腿也要折了。”
岁禾再度被她逗笑。
她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
她在陆时和面前,都没有这么好意思谈论那件事。
但是,跟言莘反倒是可以。
可能是言莘比自己还要胆儿大吧。
“你觉得你能躲得开池砚吗?”岁禾问。
言莘忽然来了句:“岁岁,咱们出差吧?出差就能躲得过了!”
“出差干什么啊?”岁禾道:“是你有生意在外地,还是我有生意在外地啊?”
言莘又骂了句:“草!这就是我为什么想要辞职的原因,跟男朋友一个公司,完全没有任何隐私呀。”
岁禾摇头失笑,扶着额头道:“我觉得不如坦坦荡荡的跟他说,累了。”
“你以为说了就管用啊。”言莘轻哼,完全不认为这样做可以:“除非他也累了,但他身体好的不得了,根本就没有累的意思。”
岁禾也觉得,言莘说的很有道理。“感觉好像是没用,为什么他们体力那么好?”
“如果到五十岁的时候,他还有这体力,我才真服他。”言莘露出一种很八卦的表情,看起来特搞笑:“听说有的男人三十五就不行了,所以那些富婆才找年轻的小鲜肉。”
岁禾被她的话,惊讶到了。“他们五十的时候,我们不也差不多五十了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女人跟男人不一样,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言莘道:“过了三十岁才是咱们的好时光。”
岁禾无奈地笑着道:“那你今天打算怎么躲池砚?”
“我怎么听你这意思,今天晚上不打算躲着陆时和呀?”言莘立刻问岁禾。
岁禾无奈地告诉她:“躲着伤感情。”
“我去,我看你是很适应这个节奏吧?”
“真没有。”
“你有!”言莘看着岁禾,指控道:“你明明很享受。”
“好吧,我告诉你,我不享受,我觉得有点过度了。”岁禾笑着告诉她:“总算体会到了什么是过犹不及了。”
言莘轻笑起来,“咱们是不是有点太流氓了,竟然讨论这种话题?”
岁禾眨巴下眼眸。“那你说,他们男人会不会也讨论咱们女人?”
“会讨论女人,但不会讨论和女朋友闺房的细节。”言莘道:“男人其实很自私的,也很霸道,不舍得跟人分享跟女朋友的一切,或许不爱了之后可能会分享。”
岁禾深以为然。“有道理,那你打算怎么应对?”
“躲不掉,我就先去睡觉补充体力,晚上战他三百回合。”言莘往后靠了一下。“反正我今天请假了,这两天连着请假,估计他们想辞掉我的心都有了。”
岁禾再度揉了揉眉心,言莘可以请假去睡觉,自己不能这么干啊!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那你去睡觉吧,我今天晚上要跟四哥和琛哥一起吃饭。”
“陆樾琛那么一个大忙人,忽然来了海城,真的就只是来祝贺酒店开业吗?”言莘是很敏锐的。
岁禾都很佩服她。
她摇摇头,“处理他们家的事情,我不是很方便说。”
言莘理解地点点头。“知道了,虽然很好奇,但也不为难你。”
岁禾感激的投给她一个笑容。“莘莘,你最好了。”
“那当然了,我要是男人,轮的着陆时和吗?”言莘笑着道:“咱俩一起过就得了。”
岁禾也笑。“别闹了。”
恰好这时,言莘的电话忽然响了。
她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号码。
言莘奇怪地道:“一个陌生的号码,也不知道是谁,算了不接了。”
她把手机忽略,放在一边。
不多会,屏幕熄灭了,但接着,铃声又再度响起。
言莘拿起电话再度看了一眼。“还是刚才那个号码。”
“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岁禾道:“接一下吧!”
言莘这才接了起来,她对着电话道:“喂你好,哪位?”
那边传来一道女声,听起来态度挺高高在上的。
“言小姐,我是池砚的母亲,我们见个面。”
这语气有点命令的意思。
言莘蹙眉:“池太太啊,有什么事情还是在电话里说吧。”
关少梅没好气地道:“怎么我见你,你还不肯见?你架子好大呀。”
“没你架子大。”言莘道:“你说见就见,我凭什么惯着你?再说你的态度也实在不好,我干嘛给自己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