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意挣扎着。
他…他这是怎么了?
这时,席凛和江淮深走了进来。
见到眼前的这一幕,彼此都是一怔。
江淮深倚在门边,身姿慵懒下来,眼眸微微眯起,“你们两个,这是什么新的调情方式吗?”
闻声,顾敬臣松了手,回头望去。
秦知意得到解脱时,立马咳了出来,脸憋的通红,脖子上有一道很重的掐痕。
席凛上前,走到男人面前,吸气,一把抱住他道,“两个月了,你总算是醒了。”
顾敬臣,“什么?”
席凛,“两个月前,你从楼上摔下来,一直昏迷到今天。”
这时,江淮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我差点就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还好,上天有眼。”
顾敬臣掀眸看他,挥开他的手,眉间一拧,“你是谁?”
“老席,这是你的朋友?”
江淮深先是愣了一下,伸手指了一下自己,张了张嘴,“不是老顾,是我啊,你不记得我了?”
“我需要记得你?”顾敬臣轻蔑的扫了他一眼,气场居高临下,直接冷声道。
江淮深上前,将一张俊脸凑到他眼前,不敢置信的扯了扯唇,“老顾,我可是你最好的兄弟,你怎么能不记得我了?”
“老顾,你是不是昏迷太久,脑子里还不够清醒啊?”
“你再认真看看我啊!”
“我非常清醒。”顾敬臣避开他,靠在一旁,依旧淡道,“我不认得你,更没有见过你,对你没有半点印象!”
江淮深呆滞在原地。
接着,他将席凛一把拽到他面前,问,“这个,你认得?”
顾敬臣点头。
江淮深伸手指了指自己,“我,你不认得?”
“不认得。”顾敬臣带着疏离,清冷道。
江淮深眼睛微红。
他上前,一把拽过他的衣领,又气又难过,语气凶狠,“顾敬臣,你脑子坏了?记得席凛,却忘了我!”
“我们三个是最好的兄弟,你凭什么擅自做主把我忘了,你tmd快点把我想起来!”
“我看你晕晕乎乎的,需要有人让你自己清醒一下!”
他说着,手攥成拳,要去揍他。
秦知意见状吓坏了,冲上前,护在男人身前,“不许打他!”
顾敬臣睨了她一眼,疑惑皱眉。
他推开她,“你又是谁?”
秦知意望向他,眼底水意朦胧,极力克制着汹涌的泪意,带着哽咽问,“敬臣,你也不认得我了?”
“我是知意,你的意意啊……”
顾敬臣眉间蹙的更紧了。
什么玩意?
秦知意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上他的大手,握住。
顾敬臣直接将其甩开,寒声道,“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半点不知道矜持,见了我不是抱就是亲,像话吗!”
江淮深站在一旁,气极闭眼,“得,不只忘了我,还把你给忘了。”
“早知道是这样,我情愿他一直睡着醒不过来,真气人!”
“小知意,要不你一拳,我一拳,一起把他给捶死吧!”
秦知意没吭声,眼圈通红,鼻尖酸涩着,就这么直直的望着男人。
顾敬臣受不住这样的灼热视线,避开,轻咳道,“你八百年没见过男人?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席凛上前,拧眉,“老顾,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顾敬臣,“嗯?”
席凛抬手,拽着秦知意的胳膊,直接往他的怀里推,“这是你的女人!”
温香软玉入怀,顾敬臣心尖一颤。
秦知意抱住了就不肯再松手,头靠在他的怀里,轻轻蹭着,像是只猫,将他抱的好紧。
顾敬臣想要扯开她,扯不动。
他指了指女人,看了席凛一眼,“什么鬼?”
席凛单手抄兜,倚在一旁的桌边,懒声道,“这是你初恋,你唯一的女朋友,你特别喜欢她,爱她爱的死去活来,为了她已经跟顾家断绝关系了!”
顾敬臣震惊,“不是,你说啥?”
席凛又道,“你们还分手过四年,为了她,喝酒喝到胃出血,一直等着她,四年来为了她守身如玉。”
顾敬臣蹙眉,又是一惊。
这说的是他吗?
秦知意听到那句胃出血,长睫一颤。
顾敬臣带着怀疑,不相信道,“你诓我的?”
席凛嗓音沉沉,“我是你兄弟,为什么要骗你,知意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连你的爷爷比不上她。”
“你们还要结婚了,要不是你突然出了意外,你们现在已经领证了。”
顾敬臣感到一阵头疼,“啊?”
秦知意仰起头看他,眼底湿润着,带着他的手摸上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敬臣,你摸摸我们的宝宝。”
顾敬臣瞳孔一缩,垂眸,不敢置信地看她,“不是,我还把你的肚子给搞大了!”
秦知意点点头,带着哭腔道,“恭喜你,你当爹了。”
她说着,再次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一遍一遍的喊,“老公…老公…”
“老公,你好好想想,我是你的知意啊,你最喜欢我这么喊你了。”
接着,她又喊,“阿臣……”
顾敬臣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