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妈在楼下做家务,居续去补觉倒时差。
我坐在主卧的大床上,看着居延打开行李箱献宝。
他买了化妆品和珠宝腕表,还有一把小而沉的粉色瑞士军刀。
我喜欢这把军刀,拉出小小的刀,用指腹按了一下刀刃。
他制止了我,合上刀放在床上:“很锋利,要小心。”
我仰头看着他。
居延抬起我的下巴,问:“怎么了?”
“我知道云庄被谁欺负了。”
居延一怔,松开手,声音也变得冷肃:“是谁?”
我把高爸写的信交给他。
他站在床边,跟我一样,看了两遍,看完问我:“消息属实吗?”
我说:“高小叔已经死了,高爸没必要骗我。我想给她报仇,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想求你帮帮我。”
他盯着最后一张信纸的下排,那里写了四个人的名字。
然后他把信纸攥成一团,说:“这件事我来解决,你不必插手。信上的内容,你也不用告诉居宝阁。”
“我知道。”
他本来欲望勃发,预备着来一场大战,但是看完信就没心情了,阴沉着脸去了书房。
我把化妆品和腕表丢进梳妆台的柜子,坐在化妆椅上,拉开军刀的小刀。
手指在刀刃上轻轻一划,留下一道薄薄的口子,按一下手指,血才会流出来。
我吸着食指上沁出来的血珠子,心想我这回借刀杀人也不算犯规。
云庄是我妈,也是居宝阁的亲妈,居家的正牌太太,居延为她出头是天经地义。
本来我也可以找晏落,ZY掌握了不少隐私数据,搞垮一家中型公司不成问题,他也肯定会帮我。
然而,在居延和柯南的眼皮子底下跟晏落沟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还不如直接拜托居延,一来让他有点参与感和成就感,二来能给晏落省点麻烦。
傍晚,居延没有下楼吃饭。
他回来睡觉已经是下半夜了,一上床就紧紧的搂着我。
我还没睡,转过去面对他。
在夜灯晦暗的光线下,他轻轻抚摸我的眉眼和脸颊。
我问:“我和云庄这么像吗?”
居延说:“是很像。”
“你对她真的没感觉吗?”
提起云庄,他不止语气,连表情都变得温柔起来:“她身上有母性,看到她我就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我不会冒犯她。”
“那你怎么就能冒犯我啊?”
他说:“因为你可以完完全全的属于我。”
我结合他这些年的行为想了一会儿,有点咂出味儿了。
什么公性母性,全是借口。
这家伙对别人硬不起来,大概是因为他恋母还有洁癖,找老婆只找跟居妈妈长得像的黄花大闺女!
云庄遇见他的时候已经生过我,不符合居延的择偶条件。
而我遇见他的时候,连嘴都没有跟人亲过。
所以他去我家的第一晚就把我给睡了——
我是他年近三十才遇见的绝佳对象,他要趁我还没被别人染指之前,自己先尝一口。
先到先得,尝了就是他的,别人再敢碰,他这只霸兜鸡就要扇着翅膀,咯咯哒哒的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