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方圆听完了事情始末,不由得叹服地拍了拍手,接着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任长生见她没有反应,忍不住又催促了起来:“现在故事也听过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您快点给我想想有没有办法啊?”
方圆沉默地应了一声,低下头若有所思思考良久,才抬起头费解地望着任长生:“你说的那只小鸟,她厉害吗?跟我比怎么样?跟管师兄比呢?”
任长生无语了片刻,一下拍在桌子上:“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还想着这种事情——那只小鸟如果真的暴走起来,估计要靠一大队那只小老虎去对付才行,那可不是人类理解的范畴啊!你快点想想办法啊方局!”
“原来,老板你的小鸟朋友那么强啊……”方圆不为所动,陷入沉思。
大约几分钟之后,她忽然抬起头,眼前一亮:“老板,你说她特别强跟她恋爱脑到底有没有必然关系,莫非恋爱脑可以让人变强?”
任长生疑惑地歪歪头,随即表情变得痛苦起来:“当然不能啊!恋爱脑是邪修啊邪修!不要再跑题了方局,我身边真的没有可以商量的女生了……”
方圆总算是暂停了天马行空地想法,有些索然无味地撇了撇嘴:“这事情本质上也不复杂啊,真的一定要解决吗?”
“哪里不复杂了?”任长生端着星冰乐吸得飞快,愁得吸管都咬出了一棑牙印。
“那个小鸟和淼淼都是好孩子,一切问题都出在那个非要两头吃的男人身上,老板你就告诉淼淼那个男人是什么样的东西,然后跟那只小鸟解释清楚情况。冤有头债有主的,那只小鸟还能分不清到底是谁的错?”
“哎……”任长生听完,郁闷地叹了一口气,“话虽然如此?”
方圆看着任长生左右为难的样子,有点疑惑地皱起眉打量着她:“老板,你这次好磨磨唧唧啊,一点也不干脆。”
任长生抱着胳膊靠在沙发上,表情极为痛苦:“哎呀……你不知道那俩孩子的脾气,都是一等一地麻烦。那个小鸟儿就是跟她原主人学坏了的,见了男人就不要命的,关键是又冲动,做事情不计较后果,我们这帮人都不知道为她擦了多少次屁股。万一她真的一个冲动惹出什么事情,我要怎么跟她原来的主人交代呢?”
“其次,葛淼这个人嘛,你也知道的。她最大的问题就是纠结,她读书太多了,思考太复杂,老是把很简单的事情想得特别严重——按照常理,男人不太行嘛,换一个不就好了?她就不是这么直白。估计要是知道自己男朋友出轨,她又得关上门不知道纠结多久。”
方圆被她绕得也有点头疼:“那怎么办?”
任长生咂咂嘴:“我不就是问您怎么办嘛?有没有办法可以让葛淼主动提出跟那个男的分手,然后让我家小鸟收个垃圾,等她过几天新鲜劲下去,玩腻了。就找个时间让她把那个男的丢掉。这样,她们俩就都不会受伤了!”
任长生被自己完美的计划折服,用力拍掌表示对计划的满意,随即满怀期待看向方圆:“方局,怎么样,你能想出计划的吧?”
方圆抽了抽嘴角,难得对任长生露出有点无语的神情:“怎么可能啊!你说的那种情况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出现!太离谱了吧?”
任长生被教训了几句,自己也觉得说法似乎有些理想化,不由得郁闷地瘪着嘴。
她就这么纠结瘪嘴了好一会,最后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那没有其他好办法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我找个时间去把那个人做掉!”
方圆一把拉住任长生:“冷静!不能随便杀人啊老板!现在是法治社会!”
“没随便——我深思熟虑了的!这样盲目揭穿真的很危险的!”任长生皱着眉,第无数次试图让方圆理解此事的严重性。
方圆抱着手臂:“出轨不应该杀人的,如今法律里面没有因为出轨就杀人的!”
“但是,这件事情跟她俩有关系!这样解决她们俩是最少受到伤害的。”任长生言之凿凿地说着,表情有点僵硬,似乎带着一种非人的冷漠和笃定,“反正那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了就没了呗,这世界上人多了去了,他也不金贵。”
方圆本来还存在听笑话的意思,想要哈哈笑几声,但是看着任长生的表情才意识到对方可能是认真的。
虽然相处时间并不长,但是任长生平时散漫又懒洋洋的模样实在是过于深入人心,方圆都忘记在葛淼来之前,第一次遇到任长生的时候,对方就像是某种嗜血的怪物在笨拙模仿人类的行为一样:“老板,你认真的?”
——任长生具有打破规则本身的实力,也不理解被规则守护的普通人内心的恐惧,她的行为只是对人类社会秩序的尊重。
尊重这种事情,本身其实没什么约束力,一旦遇到需要打破的那一刻,任长生果决地让人有点头皮发麻:“老板,无论如何也不能随便杀人的——这有违你的原则。”
方圆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劝劝任长生:“老板啊,是你说的你会尊重人类社会的规则。不能因为这件事就违背自己的原则是不是?”
任长生瘪着嘴,犹豫了很久:“那怎么办啊?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直接说吧伤人,处理掉又有违人类的行事准则。烦死了烦死了,人类男人为什么都这么贪得无厌表里不一呢?他们老实一点不就好了吗?”
方圆拍了拍任长生手臂,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一个新鲜的好主意:“老板,你不是说那个男的和缃鸾正在百花园度假区吗?要不然这样,我开车,我们一块去度假区确认下那个男的是不是真的出轨了,他的行为到底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然后再做下一步打算,你看这样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