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微微皱起眉头,一副深受其害的模样。
这时,只见秦淮茹一手搀着半死不活的贾张氏,一手提着裤腿,小心翼翼地往茅房方向挪着步子,脸上的表情又尴尬又惊恐,耳根子都红了。小当大当则在后头怯怯地跟着,双眼里满是茫然与害怕。
秦淮茹听见何雨柱的话,差点没一口气岔过去。她硬着头皮,干笑两声:“雨柱哥……院子老旧了,地沟味儿,呵呵,地沟味儿大……”
“哦——原来是这样啊。”何雨柱点点头,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眼底却藏着止不住的坏笑。
他故意往茅房方向挪了两步,空气中那股又辣又臭的味道立刻更加浓烈了,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死死裹住了人。
何雨柱眯着眼,悄悄打量着贾张氏。只见她浑身发抖,脸色青白交加,一步一哆嗦,嘴角沾着未擦干净的口水,身上隐隐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酸味。每迈出一步,她那松垮垮的布裤子都颤巍巍地晃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失控。
“唉,张大娘可真是命苦啊……”何雨柱捂着鼻子,故作惋惜地低声道,眼里却闪烁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贾张氏听见他的声音,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可她此刻腹中如刀绞,早已无暇顾及其他,只能咬牙切齿地往茅房方向挪动,心里一万次地咒骂着何雨柱。
到了茅房门口,只听一阵“咣当”巨响,门板被猛地推开,贾张氏踉跄着冲进去,紧接着便是一阵肠鸣如雷,夹杂着呜咽般的呻吟。
院子里的人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纷纷探头探脑,有人捂着嘴偷笑,有人摇头叹气。
何雨柱扫了一眼四周,看见傻柱家的二大爷也探出了半边身子,一脸疑惑地嘟囔:“咋回事?这天儿也没变,咋味这么冲呢?”
三大爷更是眯着眼,抽着旱烟,皱着眉说:“院里得修修了,茅房怕是该清了……”
何雨柱忍笑忍得脸都涨红了,他故作一本正经地附和:“嗯,俺看也是,得修修。要不天天味儿大了,邻里邻居咋住人呢?”
说着,他朝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里暗笑:“修啊?就算修了也管不住你贾张氏肚子里这股辣劲儿。”
院子里渐渐又恢复了安静,只有偶尔从茅房传来的呻吟声,像猫叫似的凄惨而凄凉,断断续续,令人啼笑皆非。
何雨柱抱着胳膊,靠在门口,看着暮色慢慢降临,心中暗暗琢磨着:“这一场小小的报复,才刚刚开了个头。贾张氏啊,贾张氏,你可得挺住,后头的好戏,还多着呢。”
他眼底划过一抹冷笑,转身回了屋子。烛火微弱地跳动着,映着他嘴角那抹若隐若现的坏笑,屋内静得仿佛能听见火苗的噼啪声响。
夜渐渐深了,何雨柱靠在门框上,悠闲地掏了掏耳朵,又不紧不慢地叹了口气,一副思索人生的模样,但心里却乐得像敲锣打鼓一样。
他耳朵细着呢,隔着院子也能听得见贾张氏在茅房里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像破旧风箱似的,一会儿喘气,一会儿又是哼哼,似乎连喊救命的力气都没了。
何雨柱嘴角勾了勾,自言自语似地念叨着:“这叫现世报,怪不得别人。”
正这么想着,门外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味道。
“雨柱哥,睡了没?”是秦淮茹压低了嗓子的声音。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收起脸上的笑意,故作疲惫地揉了揉眼睛,拉着鞋往门口走去。
门开了一条缝,月光下,秦淮茹抱着双臂站在门前,脸色苍白,额头微微冒着汗,眼里闪着焦灼和尴尬的光。
“咋了?”何雨柱挤出一副关切的模样。
秦淮茹咬了咬唇,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俺娘……拉得厉害,肚子疼得直打滚……能不能……能不能帮俺弄点止泻的药啥的?”
何雨柱故作惊讶,连连摆手:“哎呀,我可不是大夫啊,俺只会炖炖汤,哪会配药啊?这可真是为难俺了!”
秦淮茹低着头,指尖绞着衣角,小声道:“要不……要不你帮俺去药铺跑一趟?俺娘真是不行了……”
何雨柱眯着眼,心里盘算得飞快。跑一趟药铺倒是不难,可这劲头刚起,还没到收场的时候呢。他暗笑着,脸上却摆出为难的神色:“唉……这都晚上了,药铺也关门了啊。再说了,黑灯瞎火的,万一路上摔了咋办?”
秦淮茹咬了咬牙,脸上的神色又急又无奈,像是被逼到绝路的小兽,眼角微微泛着泪光。
何雨柱看着她那副模样,心里更是暗爽,面上却叹气道:“这样吧,俺屋里还有点干山楂,熬成水喝喝,能稍微缓缓。要不要先凑合一晚?”
秦淮茹无奈,只得点头:“行……麻烦你了,雨柱哥……”
何雨柱故作慌忙地转身,进屋翻箱倒柜,拿出一小包干瘪的山楂片,装模作样地包好,又找了个旧茶壶递给秦淮茹。
“拿回去,用开水泡着给你娘喝,少喝多次,别一下子灌猛了。”他一边叮嘱,一边故作专业地点头。
秦淮茹连声道谢,抱着东西匆匆离开,身影在月光下拉得老长老长,像一根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细线。
关上门,何雨柱又回到炕沿,挠了挠头,暗自嘀咕:“干山楂?能顶啥用?哈哈,顶多让她拉得更畅快点罢了!”
他忍不住在心里畅快地笑了,仿佛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屋外的风又起了,带着茅房那边隐隐传来的、掺杂着呜咽和腹鸣的声音,四合院在这夜色中仿佛变成了一座小小的地狱。
贾张氏在茅房里几乎快断了气,一边哼哼,一边抓着墙根哭爹喊娘。
“俺咋这么命苦啊……吃个肉汤,吃成了这样……秦淮茹,俺要是不成了……你们几个娃咋活啊……”
秦淮茹蹲在茅房门口,手足无措地搓着手,眼眶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可她心里也忍不住咬牙:明明就是你自己贪吃,非得把那锅汤喝得干干净净,谁拦得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