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龙被拍得一哆嗦,喉结滚了滚,声音发紧::“疼,疼,疼......。”
王野一脸不耐烦的追问道:“赶紧说吧,天大的事儿有兄弟们。”
黄飞龙想了一下,嘟嘟囔囔道:“我和云舒叽咕叽咕.....。”
王野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踏马嘟囔什么呢?你和云舒姐怎么啦?”
黄飞龙摆出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我和云舒在一起了。”
王野顺嘴道:“你不是早就和云舒姐一......。”
突然好像想到什么,顿了一下,眼睛瞪得溜圆,嘴张成o型,脸僵着,半天合不上:“卧槽,龙哥你踏马牛啊!这是先上车后补票,我辈楷模。快说说,快说说,什么时候的事儿?是不是昨天晚上?”
一连串的问题,黄飞龙还没回答,王野又顿了一下:“龙哥,你踏马不会是霸王硬上弓吧?”
黄飞龙急忙摇头:“不是,不是,我们是你情我愿的。”
王野跃跃欲试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情我愿怎么还被黄伯伯往死里打?”
黄飞龙叹了口气:“这事儿得从初三那天说起。”
王野疑惑的问道:“初三?咱们聚会那天?”
黄飞龙微微点头:“对,就是那天,我和云舒那天都喝了不少酒。本来那天散了之后,我是想把云舒送回家的。可是喝多了,自行车骑不稳,我俩就摔了一跤。”
“正好那个地方离我的院子不远,而且我那儿还有原来兄弟们打架受伤用剩下的药,这不就去了我的院子。”
“我的伤没什么大碍,就是胳膊上破了点皮儿。可是,可是云舒她伤到了后背,自己没办法上药,然后,然后......。”
王野吃瓜都吃到了关键时刻,谁知道这货居然不说了,气的王野一巴掌又拍在他的大腿上:“你踏马倒是说啊?怎么着,后面的内容还要收费啊?”
黄飞龙疼的再次“吱哇”乱叫,一脸不爽低声吼道:“后面,后面我给她上的药,然后老子就没忍住,然后就没然后了。”
王野被这嗓子吓了一跳,一脸鄙视道:“讲的啥呀,到关键地方你踏马一笔带过。”
黄飞龙气呼呼瞪着王野:“咋地,你还想让我给你讲讲细节啊?”
王野嘿嘿一笑,贼兮兮的问道:“龙哥,龙哥,我就问一个问题,云舒姐后背都受伤了,那个,那个,不疼吗?”
黄飞龙“腾”的一下坐起来:“你个臭小子,想死是吧?”
王野急忙扶住他的肩膀:“好好好,不问了,不问了,怎么还急眼呢。来来来,你接着说,这都过了好几天,怎么才挨揍?”
黄飞龙龇牙咧嘴地躺回去,一脸不耐烦的解释道:“昨天晚上我俩又去了小院儿。”
王野又一次爆了粗口:“卧槽,龙哥,梅开二度,你真是小母牛倒立,牛皮朝天啊!”
刚躺下的黄飞龙再次坐起来,四处在床上摸索,额头青筋暴起:“我刀呢?我刀呢?我刀呢?......”
王野再次扶住他的肩膀:“哥哥哥,我错了,我错了。情不自禁,真是情不自禁。你继续说,你继续说。”
黄飞龙死死的盯着王野:“你,你要是再废话,就别管我了,让我爹打死我算了。”
王野举起右手,做“发誓”状:“我保证,保证不插嘴。”
接下来黄飞龙一脸懊恼的讲述了一遍,两人都是初尝禁果,意犹未尽,再次相约小院儿也是人之常情。好死不死是,两人不知节制,一觉睡到了天蒙蒙亮,才急急忙忙往家赶。
黄飞龙一个大老爷们儿,三五天不回家,他爹都不当回事儿,也不会管。可孟云舒不一样,长这么大都没有夜不归宿。孟云舒的家人四处寻找,在大院儿里问遍了她的朋友,没一个人知道。
要不说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缝。黄飞龙和孟云舒偷偷摸摸回到大院儿,正好和要出门去找孟家人碰了个脸对脸。这下就算跳进黄河都解释不清了,孟云舒的父亲揪着黄飞龙的耳朵来到他家,对着黄裕民破口就骂。
然后黄裕民就开始了长达将近两个小时的鞭法练习,张飞他们来找黄飞龙,不仅没劝住,还有不少人吃了瓜落。
对于王野这个后世人,婚前同居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实在闹不明白怎么还到了下死手的地步。
又过了一会儿,沈鹏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急忙递给王野一个巴掌大的瓷瓶。打开瓶塞,闻了一下,确定没错后,让沈鹏找来一块儿毛巾,叠成一个长条塞进黄飞龙嘴里。
又把曹强和张飞叫进来吩咐道:“你们按住他,别让他乱动。”
三人死死的把黄飞龙按在床上,王野清了清嗓子:“龙哥,上药有点儿疼,忍着点儿。”
黄飞龙重重的点头,紧咬住毛巾。王野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利用空间一边清洁伤口,一边小心翼翼的上药。
王野手脚麻利,也就十来分钟,所有的伤口都被撒上了药粉。黄飞龙此时额头的汗已经流满了枕巾,用纱布给他包上后吩咐道:“注意卫生,伤好之前别洗澡,两天换一次药。”
黄飞龙好像虚脱一样问道:“小野,我现在怎么办?”
王野耸耸肩:“没事儿,没事儿,我去找黄伯伯聊聊。”
黄飞龙拉住王野的手:“小野,哥哥的幸福就靠你了。”
王野好像摸到什脏东西一样,急忙甩开黄飞龙的手:“咦~~,你恶不恶心。”
胃里一阵翻涌,猛地打了个寒噤,胳膊上起满鸡皮疙瘩。落荒而逃般的跑出黄飞龙的房间。
站在门外,嘴角微微翘起,摇摇头叹了口气,心中不由的感慨道:“这帮战场上下来的将军,就没一个是简单人,无论是看着五大三粗的莽汉,还是文质彬彬的儒将,都是长了八百个心眼子的狠人。”
来到书房“砰砰”两声:“黄伯伯,在吗?我是王野。”
紧接着屋里就传来黄裕民的声音:“在,门没锁,进来吧。”
缓缓打开房门,就看见黄裕民坐在茶桌前,慢悠悠地喝着茶,那表情和刚才判若两人,不明真相的人,谁也不信黄飞龙的一身伤是他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