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缓缓地将惊蛰剑收回丹田。
这一次陈玉楼等人是眼睁睁的看着林羽将剑给弄没了的,但他们却没有看出一丝破绽,陈玉楼将目光看向红姑娘,后者冲他摇了摇头。
林羽见状,心里暗忖“你要是能看出来才有鬼了。”然后面无表情地给了石少坚一个眼色。
石少坚心领神会,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箓,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那符箓瞬间燃烧起来,化作一道火光射向那些行尸。
受到符箓的控制,原本张牙舞爪的行尸们像是突然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作变得僵硬起来。
它们缓缓地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一个接一个地走回了棺材里,仿佛这一切都是它们早已熟悉的流程。
待行尸们全部回到棺材里后,林羽这才看向陈玉楼等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说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吧?”
然而,陈玉楼等人并没有因为危机暂时解除而放松警惕,相反,他们的神经绷得更紧了。
林羽等人刚才那神鬼莫测的手段,让他们心生恐惧,同时也让他们意识到,眼前的这些人绝对不是普通之辈,稍有不慎,恐怕就会有性命之忧。
鹧鸪哨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口说道:“不知诸位到底想干什么?我自问搬山一脉从没有得罪过你们,有什么问题,还请诸位直说便是。”
林羽冷笑一声,道:“你们没有得罪过我,我对你们也没什么兴趣。如果你们不信的话,门在身后,现在就可以走了。”
鹧鸪哨闻言,不由得一愣,他显然没有想到林羽会如此轻易地放他们离开。
沉默片刻后,他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告辞了。”说罢,他又转头对陈玉楼说道:“陈兄,保重。”
“老洋人、花灵,我们走!”
陈玉楼看着鹧鸪哨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无奈。
他当然知道,面对林羽他们那神鬼莫测的手段,留下也无济于事。
而且,他们之间也不过是萍水相逢,就算他开口挽留,鹧鸪哨也未必会留下来帮忙。
与其如此,倒不如干脆一些,也能给自己留几分颜面。
于是,陈玉楼对着鹧鸪哨的背影喊道:“山水有相逢,鹧鸪哨兄,保重!”
“慢着!”
就在鹧鸪哨等人快要走出门时,林羽突然叫住了他们。
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让鹧鸪哨心中猛地一沉,他不禁暗自思忖:难道他想反悔了不成?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自然而然地进入了应敌的状态,全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危险。
鹧鸪哨缓缓回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盯着林羽,沉声道:“阁下还有什么事?”他的声音冷冰冰的,透露出一股毫不掩饰的敌意。
林羽见状,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缓声道:“和你没关系,我是要找花灵。”
他的语气平静,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花灵闻言,不禁一愣,显然没有料到林羽会突然找她。她刚要开口说话,鹧鸪哨却抢先一步说道:“花灵是我师妹,有什么话同我说也是一样。”他的话语虽然简短,但其中的维护之意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林羽似乎对鹧鸪哨的话不以为意,正欲回话,石少坚却突然插嘴道:“给脸不要脸!你算什么东西?我师弟要跟谁说话,你管得着吗?真当我不敢杀你吗?”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鹧鸪哨见状,脸色一沉,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说罢,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两把匣子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林羽,显然是动了真怒。
林羽见状,却是不慌不忙,他一把将石少坚拉到身后,然后对着鹧鸪哨朗声道:“算了,看在花灵的面子上,我给你们一个忠告。瓶山并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如果你们不信,执意要下这瓶山,到时候死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还有,花灵,我劝你还是考虑一下拜入我的师门,别再跟他们一起下墓了。”
花灵听了林羽的话,心中不禁一动,但她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婉言谢绝道:“多谢好意,不过我是不会离开师兄他们的。”
她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其中的坚定却是毋庸置疑的。
林羽闻言,不以为意,说道:“刚才我所说的话,无论何时都有效。若你改变主意,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我定能保你一命。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走吧。”
鹧鸪哨闻言,脸色一沉,厉声道:“你知道我们在找什么?还有,从一见到我们开始,你就一直在说我们会死在瓶山,既然你刚才也说了我们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恶语相向,诅咒我们?”
林羽冷笑一声,反驳道:“谁说我是诅咒你们了?倒斗探墓本就是极其损阴德福缘、污染气运、沾染业力的行为。哪怕你们搬山一脉下墓只为丹药、珠子,为的是寻找雮尘珠,但本质上依旧是盗掘坟墓!”
他的话语极为难听,简直就是指着鼻子在骂他们小心生儿子没屁眼,众人听了皆是脸色一黑,就连陈玉楼等人也不例外,因为他们也是盗墓的。
然而,林羽却仿若未觉,继续说道:“而且,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有人命硬,运气也好,遇事能逢凶化吉,一生顺遂;而有的人呢,就命薄,运道差,自然就命途多舛,诸事不顺。”
说着,他突然一指花灵,厉声道:“而花灵的气运已经岌岌可危,即将被业力彻底吞没!若是再继续下墓,恐怕她会就此香消玉殒,至此留在墓中!”
老洋人闻言,显然是被林羽的话吓住了,他哆嗦着对鹧鸪哨道“师兄!花灵她才十八岁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