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几位名媛正享受着下午茶时光。
“听说了吗?姝家那个老东西昨天带着全家灰溜溜地搬去b市了。”云童抿了一口红茶,红唇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她对面的李小姐立刻凑近,眼睛发亮:“我表姐在机场工作,说看见他们了!姝媛右手还打着石膏,姝夫人哭得妆都花了,活像丧家之犬!”
“活该!”第三位王小姐冷笑一声,把手机推到桌子中央,“看看这个,《财经周刊》最新深度报道,姝氏集团陨落:从豪门到骗局的全过程。”
屏幕上赫然是一张姝父被记者围堵的照片,男人面色灰败,西装皱巴巴的,早已不见往日趾高气扬的模样。
“最精彩的是这部分。”李小姐滑动屏幕,指向一段加粗文字,“据内部人士透露,姝氏长期通过虚假交易操纵股价,更令人发指的是,姝家夫妇为谋取商业利益,竟多次逼迫亲生女儿进行权色交易...”
云童突然压低声音:“说到这个,你们最近有见过那位姝大小姐吗?现在可是容少的未婚妻了。”
三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商场中央的巨幅广告屏,容氏集团最新珠宝系列的宣传片上,姝朵一袭红裙倚在容予铮怀中。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抚她腕间的钻石手链,眼神专注得仿佛世间再无他物。
“啧,谁能想到呢?”王小姐搅动着咖啡,“三个月前她还被姝家逼着嫁给李家那个残疾,现在却成了容氏未来的女主人。”
“我听说啊,”李小姐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容少为了她,把李家整得差点破产。李总现在见到容氏的人就躲着走。”
“何止这些,你们知道最气人的是什么吗?”云童手指狠狠戳在手机屏幕上,划出一张容予铮单膝跪地为姝朵穿鞋的照片,“看看这,容少什么时候为女人低过头?”
李小姐立刻凑过来,酸溜溜地说:“我表哥在容氏上班,说容少现在每天中午雷打不动要陪姝朵吃饭。上周董事会开到一半,就因为姝朵一个电话说头疼,他直接扔下所有人走了。”
“这算什么?”王小姐压低声音,“我听说容少把名下最值钱的那栋海景别墅转到姝朵名下了,光装修就花了两个亿。”
她搅动着咖啡,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你们记得容少之前在圈里流传的三不原则吗?”
“有女朋友的话,不公开、不承诺、不结婚?”云童冷笑一声,“那又如何?这还不是遇到真爱了?上个月还在慈善晚宴上当众宣布婚期,这些话不过都是场面话而已,你们还真信了?”
三人同时沉默,不约而同地望向商场中央巨幅屏幕。
广告里容予铮正低头亲吻姝朵的发顶,那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与传闻中冷血无情的商业帝王判若两人。
“你们说...”李小姐突然压低声音,“她到底使了什么手段?容少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怎么就栽在她手里了?”
云童轻蔑地撇嘴:“装纯呗。听说她在容少面前连瓶盖都拧不开,上次拍卖会...”
“得了吧,”王小姐打断她,“容少又不是傻子。我叔叔在证监会工作,说这次姝家倒台全是容少在背后操控。”
她环顾四周,声音压得更低,“就为了给姝朵出气,三个月,硬是把一个豪门连根拔起。”
李小姐倒吸一口冷气:“所以传闻是真的?容少是为了她才...”
“不然呢?”云童烦躁地拨弄着头发,“李家现在什么下场?股票跌了70%,银行集体抽贷,李总上周还在求容少高抬贵手。”
她突然笑起来,“想想三个月前,李家那个残废还敢逼婚,现在...”
三人再次沉默,即使内心再嫉妒又有什么用?
容予铮名花有主了,但还有陆昭野可以追求不是吗?
陆昭野是与容予铮齐名的顶级富二代,和容家相比丝毫不逊色。
两人是发小,又是生死之交,自幼玩到大,关系铁得很。
上流圈的名媛里,谁不把这两人当金龟婿?
若是能攀上其中一位,便等于鲤鱼跳龙门,从此飞黄腾达。
只可惜...
云童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我觉得,陆少恐怕也悬。”
“为什么?”李小姐问。
“他身边从没有出现过什么女人,传闻说陆昭野是gay。”云童嗤笑,“他即使是同性恋,也可以做试管婴儿,继承人不成问题,种种迹象都表明,他不会看上我们。”
这年头有钱有颜的男人真难搞啊!
三位千金小姐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失落。
……
另一边,容宅。
卧室内,灯光昏暗暧昧,容予铮将姝朵抵在墙上,俯首吻住她的双唇。
他的唇舌热烈缠绵,强势占领属于她的呼吸空间。
姝朵被吻得七荤八素,意识迷离,脑袋晕乎乎的,感觉自己快要溺死在男人的深吻中。
容予铮松开姝朵被吻得红肿的唇,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眼尾:“好了,不闹你了,去换件衣服,我带你去见个人。”
姝朵喘着气瞪他:“又要见谁?上次说是见你姑姑,结果是骗我去订婚的。”
“你还为上次那事恼我呢?这次真的是带你见个人。”容予铮低笑着替她整理凌乱的衣领,“陆昭野,我发小,刚从美国回来。”
半小时后,姝朵踩着细高跟从旋转楼梯下来,容予铮正在系袖扣,抬头时动作顿住。
她穿了件黑色丝绒旗袍,开衩处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刺得他眼底发烫。
“穿这个干什么?换掉。”容予铮声音发沉。
姝朵有些不耐烦,躲开他伸来的手:“行了,你别乱犯病,不是要见你发小吗?”
容予铮眸色一暗,直接扯下西装外套往她肩上裹。
姝朵侧身避开,旗袍开衩处晃出一截雪白肌肤:“你又发什么疯?”
“你穿成这样出去,我不允许。”容予铮皱眉道,面色十分不满。
姝朵无奈道:“他不是你兄弟吗?你乱吃什么飞醋。”
“是兄弟才更不行。”容予铮冷笑。
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多诱惑人?
她本身就是个尤物,穿上这样性感的旗袍更让人欲罢不能。
到时候要是让其他男人看了去,容予铮越想越窝火,恨不能立马将她藏进衣帽间锁起来。
姝朵气得发笑:“那你自己去吧,我不去了。”
她扭头就走。
容予铮一愣,赶紧拉住她:“去哪儿?”
“回房睡觉。”姝朵赌气地推开他,“我今天累坏了。”
不给这人一点脸色看,今天就别想出门了。
容予铮无言地站了几秒,终究败下阵来:“好了,我错了,不该胡乱吃飞醋,我们现在就出门。”
姝朵闻言,脸色稍霁,乖巧地挽住容予铮胳膊,跟在他身后走向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