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宴西快步上前,笑着对姝父姝母道:“伯父伯母,容少是来接姝小姐去容宅住的,以后她就是容家的人了。”
姝母手里的包“啪”地掉在地上,脸色煞白:“什、什么?”
姝父双腿发软,额头渗出冷汗:“容少,这、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女她…她今天是要去李家……”
容予铮眼神一冷:“李家?”
程宴西懵圈:“李家?哪个李家?”
容予铮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姝父姝母,“她人呢?”
姝父浑身颤抖:“她、她已经去李家了!容少您不知道,她早就和李家二少爷……”
“砰!”
“啊!”
一拳头狠狠打在姝父肚子上,打得他踉跄几步跌坐在地。
姝母惊叫一声,却不敢上前扶。
容予铮慢条斯理地收回手,眼神狠厉,声音冷得像刀:“再让我听见你诋毁她一个字,我就让你永远说不出话。”
他转身走向车子,对程宴西丢下一句:“去李家。”
车队呼啸而去,姝父瘫坐在地上,喃喃道:“完了…全完了……”
……
车子停在李家别墅前,姝媛几乎是拽着姝朵下了车。
李家管家早已等在门口,眼神轻蔑地扫过姝朵:“姝小姐是吧?老爷在会客厅等您。”
会客厅内,李父坐在轮椅上,眼神却阴鸷地盯着走进来的姝朵,他右腿空荡荡的裤管格外刺眼。
“这就是姝家大小姐?”李父手指神经质地敲击轮椅扶手“过来,让我看看是什么货色。”
姝朵站在原地没动。
李父皱眉:“怎么,姝家没教过你规矩?”
姝媛在后面狠狠推了姝朵一把:“装什么清高!李总让你过去!”
姝朵踉跄半步,稳住身形,突然笑了:“李总这么积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在选妻呢。”
会客厅瞬间安静。
李父脸色骤变,猛地拍打轮椅:“大胆!竟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我现在就算让人将你——”
“就怎样?”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所有人转头,容予铮修长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他身后跟着十几个黑衣保镖,瞬间控制了整个会客厅。
“容、容少?”李父一惊,额头渗出冷汗,“您怎么...”
容予铮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向姝朵。
他目光扫过她脖颈上已经淡去的红痕:“我的人,你也敢碰?”
姝媛错愣地看着这一幕,十指紧攥。
他怎么会来这里?
李父脸色惨白:“冤枉啊,容少,这个女人,她、她是姝家送来给我儿子的,我们事先根本就不知情。”
“砰!”
容予铮慢条斯理地冲李父脚下开了一枪,子弹在地板上炸开一个黑洞。
李父吓得从轮椅上滚下来,空荡荡的裤管狼狈地拖在地上。
“容少饶命,我真不知道她是您的人!”李父哆嗦着往墙角爬。
容予铮一把将姝朵搂进怀里,指尖摩挲她手腕上被姝媛掐出的红痕:“谁碰的?”
“她。”姝朵朝姝媛抬了抬下巴。
“程宴西。”容予铮头也不回,“把她右手废了。”
姝媛尖叫着被拖出去,指甲在地板上刮出刺耳声响。
“不,容少,这都是伯父伯母的主意,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看到容予铮冷硬的表情,姝媛绝望了,她下意识看向姝朵,“姐姐……姐姐我错了……救救我!”
姝朵看着姝媛惊恐扭曲的脸,懒懒地缩在容予铮怀里:“现在知道叫姐姐了?”
“姐姐……”姝媛痛声哀求,“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让他们废掉我的手,好不好?”
容予铮冷声道:“拖出去。”
保镖立刻将尖叫的姝媛架走。
李父瘫在地上瑟瑟发抖,裤管下渗出可疑的液体。
“脏。”姝朵皱眉,往容予铮怀里靠了靠。
容予铮跟上揽着她往外走,路过李父时,皮鞋狠狠碾过他的手指,惨叫声中,他低头在姝朵耳边轻语:“解气了吗?”
姝朵偏头,看着那人狼狈不堪的模样:“还行。”
“那就让人再教训他们一顿吧。”容予铮将她打横抱起,离开了李家。
会客厅内,姝媛的尖叫声和李少的哀嚎混作一团。
车上,容予铮捏着姝朵下巴仔细检查:“他们碰你哪了?”
姝朵偏头躲开他的手指,红唇微勾:“容少现在倒是紧张了?昨晚怎么不见你手下留情?”
容予铮眸色一暗,扣住她手腕将人按在真皮座椅上:“怎么,昨晚没伺候好你?”
雪松气息骤然逼近,姝朵抬脚抵住他裤脚,高跟鞋尖在他定制西装上碾出褶皱:“容少,适可而止。”
前排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
容予铮盯着她高跟鞋看了两秒,突然冷笑一声:“利用完就扔?姝小姐好手段。”
姝朵有些诧异,“你这说得就不对了吧,昨晚,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车内气压骤降。
程宴西缩了缩脖子,疯狂给姝朵使眼色——姑奶奶您少说两句吧!
容予铮忽然伸手捏住她下巴,力道大得让她微微蹙眉:“耍我?”
姝朵拍开他的手,“容少不会玩不起吧?”
后视镜里,容予铮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程宴西坐在前面不敢吭声,司机一脚油门踩到底,黑色迈巴赫在公路上狂飙,生怕晚一秒就要血溅当场。
……
车停在容庄别墅前。
姝朵刚要开门,车门突然“咔”地一声锁死。
容予铮解开袖扣,慢条斯理地卷起衬衫袖口,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给你两个选择。”
他抬眸,眼底寒意森然,“当我的情人,或者——”
“我选二。”姝朵没等他说完便出声打断他。
容予铮盯着她看了两秒,突然笑了。
那笑意未达眼底,看得前排程宴西毛骨悚然。
“很好。”容予铮按下中控锁。
姝朵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扛上肩头。
她眼前天旋地转,暗红裙摆翻飞如血色的蝶。
“容予铮你疯了?!”她捶打他后背,高跟鞋“啪”地掉在车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