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江雪付了钱。
一阵香风吹过,江雪消失不见,众人齐齐叹息一声。
直接来到大元帅府外,心念一动,已在院内。
柳如琢正在逗段思玉,粉嘟嘟的模样,特别惹人喜爱。
“你是谁?”
这是森林北的怒吼之声。
他快速的把柳如琢和段思玉护在身后。
大元帅内待卫,瞬间出现。
一个个怒视江雪。身上杀气汇聚,准备随时出手。
江雪展颜一笑道,
“我是江雪,有事找段文鸯。”
“偷偷摸摸,擅闯大元帅府,死!”
江雪拂了拂鬓角的青丝,并淡然道,
“你还??够资格!”
“杀你……..”
他们的话还没说完,柳如琢就打断了他的话。
“森林北,退下!”
“师娘…….”
“退下!”
森林北对江雪怒视一眼,不情不愿的退到一边。但手中的石斧扬了扬,准备随时攻击。
“你们也退下吧!”
“是,夫人!”
柳如琢让奶娘把段思玉带回房间,又施了一礼道,
“不知姑娘,有何事找文鸯?”
“你就是传说中的柳如琢?”
“让姑娘见笑了!”
江雪诚真的说道,
“我很佩服你,敢爱敢恨,敢做敢当。这样的奇女子,真是难得!”
柳如琢依旧一副淡然之色,柔声道,
“谢姑娘的赞美,如琢愧不敢当。不知可否问姑娘的芳名。”
“江雪!”
“是孤舟孤立翁,独钓寒江雪!的江雪吗?”
江雪笑着点点头,并说道,
“这是长安替我取的名字,可以吧!”
此时的柳如琢内心无比震动,脸色变幻不定。
长安两个字的意义,胜过一切。
“是国师长安吗?”
“这南楚,还有其他长安吗?”
柳如琢摇了摇头,便说道,
“江雪姑娘,请坐!”
柳如琢亲手泡了一杯茶,并说道,
“这是长安送的不夜侯,有安宁静气之功效。”
江雪品了品,不由赞道,
“他所选择,皆为精品。”
柳如琢柔声问道,
“江姑娘,是为国师而来?”
“是的!”
“江姑娘,喜欢国师?”
江雪坦诚道,
“喜欢!”
“国师喜欢你吗?”
“如今还是朋友!”
“江姑娘,世人皆知:京城的雪落不到江南,江南的水也流不到京城。”
江雪沉默了许久,眼中尽是落寞。
但她突然抬头,转眼一笑,如鲜花盛开,娇艳动人。
“因为爱自有天意,秉承本心莫贪婪。万丈红尘岂入眼,良人相遇在世间。人不贪恋便永远,情是平淡且长安。世人痴迷钱与权,唯我独守本心间。”
柳如琢感到十分震惊,江雪美得不可方物,柔情似水。实力之高,很难想象。居然,为了国师,甘愿如此。
柳如琢不由感慨道,
“大道万千,得有所悟,悟之长远,恪守本心,方见晴天。”
江雪站了起来,那一把七彩伞,悬在半空。
她一步步走出,站在水榭旁,池中一对天鹅游过,倒影在水中。好似依偎而走,好不浪漫。
“漫漫人间不见你,秋去冬来未有期。”
“姑娘的深情,世间罕见。”
江雪开口道,
“既已来,为何藏头露尾?”
她的话刚落音,就见段文鸯出现在身后。
“夫君!”
段文鸯拍了拍柳如琢的肩膀,柔声道,
“没事的!不要太担心!”
转头又对森林北说道,
“带师娘回房!”
“你是怕我伤害她们?”
“姑娘想动手,也不会等我回来。”
江雪笑了笑,又问道,
“有雪醅吗?”
“什么雪醅?”
段文鸯一脸茫然。
“阳春白雪总有吧!”
“有!”
说完之后,就拿出一坛,递了过去。
江雪打开,喝了一口,一脸享受。
“天下之酒,唯有阳春白雪为王。”
“不知姑娘找我何事?”
“带我进宫!”
“你要见嫂子?”
“你就认她为嫂子?沐如雪呢?”
段文鸯坚定道,
“也是我嫂子!”
随后又疑惑道,
“你也想成为我嫂子?”
江雪似笑非笑的说道,
“可以吗?”
段文鸯审视一番,慎重道,
“够格!”
江雪不由咯咯的笑出声,
“你不怕长安削你?”
段文鸯感慨道,
“道侣不该如此之少。”
“不愧为长安的兄弟!”
“你是在昆仑虚认识的长安吗?”
江雪点了点头,并说道,
“他要是有你这样油嘴滑舌该有多好啊!”
“如果他是这样,你还会这么喜欢他吗?”
江雪再喝了一口酒,眺望远方。
她的心已飞到曾经的点点滴滴。
“无论他怎么样,我都喜欢!”
见她花痴的模样,段文鸯不由吐槽道,
“他除了实力强一点,帅一点。还有优点吗?”
“你不懂他!”
“我不懂他?嘴毒、冷冰冰、自以为是,而且特别小气。我可以吐槽他三天三夜不重样。”
江雪扑哧一笑,
“还是你了解他!”
“要不要我帮你去去魅?早点清醒过来。”
江雪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一辈子,已无法逃脱。”
“你要清醒一点,他欠的债够多了。”
“反正多我一个也不算多!”
“何苦呢?”
江雪深沉的说道,
“你是男人,不懂女人。”
“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段文鸯不由感慨道,
“心之所向,难以忘怀。长安,何德何能,让你们为他倾倒。”
“柳如琢又何尝不是一个用情至深的女子?”
段文鸯低下了头颅,并有些落寞。
“她们所付出的,我难以回报万一。”
“好好对她,用心对她,不要到了最后,才追悔莫及。世间万万药,唯独没有后悔药!”
“江姑娘,谢谢!”
“能叫我嫂子吗?”
段文鸯坚定道,
“暂时不可以!”
“什么时候可以?”
段文鸯有些无奈道,
“我不想被两位嫂子打死!”
“你这么怕她们打死,就不怕被我打死?”
段文鸯能够感受到她的危险,不由心中一紧,马上道,
“嫂子!”
“这才乖嘛!”
“但我有一个要求,不能在宁皇和沐如雪面前叫你嫂子!”
“可以!”
段文鸯的心这才下来,他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长安啊长安,桃花运是你的。但受苦受难的是兄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