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县长安带着纸鸢和赵欢欢逛着街。
“长安哥哥,我要吃小笼包!”
“好!”
“长安哥哥,这里年糕很不错!”
“买一点!”
“长安哥哥,这里有黑芝麻雷茶!”
“喝一碗,你还要加糖吗?”
吃吃喝喝,段欢欢摸了摸鼓起来的肚子说道,
“纸鸢姐姐,好胀!”
纸鸢低头打趣道,
“谁叫你不慢一点吃呢?我又不会和你抢。”
“可是,纸鸢姐姐,你吃的一点也不少。为什么不胀?”
“我可是修真者!”
长安不由得摸了摸她的头说道,
“听听戏,消消食!”
纸鸢吐了吐舌头并说道,
“你是想去看陈姐姐!”
纸鸢说的陈姐姐,是陈丽君。
她是演真楼的当红花旦,唱念作打,极为了得。
手眼身步法,心神意念足。这是众多戏曲者对她的评价,可见其实力。
陈丽君的每一场演出票价极高,但场场爆满。
甚至有人为看她一场戏,散尽家财。
爱戏之人说,不看一场邓丽君戏,不配为爱戏人。
虽然她如此火,很少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有人出万金,想与她吃一碗饭。
陈丽君拒绝,并说:公子之情,丽君无以为报。如若因此破了自己的心性,那以后就没有陈丽君。
此言一出,爱戏之人,无不感叹:陈丽君因戏而生,为戏而活,是极为纯粹之人。
陈丽君的名气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神秘。
长安也是误打误撞去看了一场戏,但他发现陈丽君并不简单,她是一位修真者。
纸鸢更为振惊,并说道,她修的是红尘之力。
长安眯着眼,听着曲。
感受着她那无与伦比的腔调,一字一句,抑扬顿挫。
让人的心神,随她而动。
这就是戏曲的魅力,也让人沉醉和沉迷。
抬下的人,随她而动。随她而笑,随她而哭。
一场戏摆,众人许久才回过神,随后爆发出地动山摇的掌声。
长安则带着众人,消失在戏院内。
一条寂静的路上,一位身材纤细,脚步轻盈,身姿独一无二的女子,慢慢前行。
但看着慢,但每步如落叶飘过。
眨眼之间,就到了长安一行人的身边。
“陈道友,为何走得如此急?”
陈丽君停住脚步,深深的施了一礼,并说道,
“不知道友,为何拦路?”
此时,纸鸢开口道,
“在凡间,修红尘之力者,极为少见。不知,道友师从何人?“
陈丽君脸色微变,但瞬间恢复平静,并说道,
“这是我家传修行之法。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云冰剑派纸鸢!”
“你就是那个双榜第一的纸鸢?”
陈丽君很是震惊,她与纸鸢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些只是虚名!”
“问天阁评价,怎会有错?不知,您找我有何事?”
纸鸢转头看着长安。虽然,修红尘之力的人很少,但对于纸鸢而言,并不怎么看重。
红尘之力,极为难修,就如同神魂之术。
比如陈丽君,如今还是筑基大圆满。
“你的唱腔我很喜欢,所以想见见你。不知能不能邀请你吃顿饭?”
“道友所请,甚感荣幸!”
吃饭、喝酒、聊天、逛街、三个女孩叽叽喳喳的,讨论不停。
毕竟女人之间,衣服、鞋、美食、饰品,其中一样都可以聊三天三夜。也许这就是少女心。
长安一行人,当她是一个普通朋友。并没有问任何问题。
只是分开时,陈丽君送了一块贵宾牌,随时可以去演真楼听戏,并且其内为单独的包间。
随后几次,她们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长安也趁机讨教陈丽君的红尘之力的修炼方式。
她并没有藏私,而是耐心的解释。
因为她非常感谢长安,因为长安,她的红尘之力突然爆涨,并且一举突破筑基境,直达结丹境中期。
筑基境的瓶颈,已经困扰她很久很久,都快成为她的心病。
赵欢欢的话,并没有让长安觉得有什么。并反问道,
“你不想去吗?”
纸鸢不由得笑了笑,赵欢欢没再说话,而是吐了吐舌头。
直接来到贵宾间,小厮送来茶水和水果。
看着陈丽君的表演,长安极众人慢慢的被沉醉其中。
她演的不是戏,而是一段人生。她唱的不是词,而是酸甜苦辣。
还没开始的时候,戏台旁就送来了许多鲜花,还有戏迷的珍贵礼物。
长安也送去了黄色的康乃馨。
当她表演完后,致谢时,不由对长安的方向一笑。
底下观众一片惊呼,陈丽君笑了。
如春风化雨,温暖众人之心。
四人在酒楼定了一个雅间,当长安拿出雪醅时,纸鸢和陈丽君不由惊呼出声。
“长安哥哥,我也想喝!”
长安摸了摸赵欢欢的头,柔声道,
“你还小!”
赵欢欢不由得挺了挺胸说道,
“我已经不小了!”
“小孩子才说自己是大人。”
“我不想理你了!”
“明年,送你一坛。”
“长安哥哥,你真好。”
纸鸢和陈丽君羡慕不已,这可是万金难求的雪醅。
喝着酒,吃着菜,众人欢声笑语不停。
就在此时,陈丽君看到雅间内的金鱼不由感叹道,
“这条金鱼好漂亮!”
“丽君姐姐,滚滚才漂亮!”
“滚滚?”
“长安哥哥送我的小金鱼,眼睛鼓鼓的,很是可爱。而且我家还有一只兔兔,名叫三宝。白白胖胖的,摸上去软软嫩嫩的,很舒服。”
“真的吗?”
“真的!你哪天有时间,就可以到我家来玩。我介绍滚滚和三宝给你认识。”
“谢谢欢欢,有时间,一定去。”
长安此时敲了敲赵欢欢的头,并说道,
“快点吃,等会儿还要去逛灯会。”
“长安哥哥,不要总是敲我的脑袋,会长不高的。”
陈丽君和纸鸢不由笑出声。
赵欢欢嘟着嘴道,
“你们太过分了!”
“还要不要去放花灯?”
“我吃饱了!”
“真的吃饱了?”
“没吃饱,也被气饱了!”
见到气鼓鼓的赵欢欢,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越与长安接触越久,陈丽君越感到他的可怕。
那个号称双榜第一的纸鸢,在长安的面前,极为谦逊和低调。
事事以他为中心,甚至如同一个婢女一般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