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率领四千狼骑的牧云,也陷入了极大的困境。
陈国玉蟾楼总楼主杨墨尘,派了白花楼楼主林羊雪和黄花楼楼主苏曼沙去挡住南楚救援贾谊。
“你们是谁?敢挡狼骑的去路?”
“在下白花楼楼主林羊雪!”
“在下黄花楼楼主苏曼沙!”
见她们自报家门,牧云脸色微变,身为狼骑主将,怎不知她们属于杀手组识玉蟾楼。
玉蟾楼在南楚宗门,也算排得上名。特别是总楼主杨墨尘,可是化神境强者。
就连三楼楼主,都已是元婴境。
牧云虽已为元婴境,但与面前的两位,还差上一些。
“身为陈国宗门,怎出现在南楚?你们就不怕,南楚军队吗?”
林羊雪出声道,
“怕,怎么不怕?既然接了命令,就不得不来。我们并不需杀你,只需挡住你七天。所以,请你配合一下。”
牧云怒斥道,
“你们想死?”
苏曼沙也劝道,
“你是狼骑主将,虽然实力了得。但比起我和林羊雪,还差得远。只要你不动,我们绝不出手。如何?”
“狼骑行事,岂有退却之理?”
“牧云你可想清楚,我们两楼合作。即使四千狼骑,也将是两败俱伤。”
林羊雪说完之后,苏曼沙也开口道,
“你不怕死!你也要想想你的兄弟们!”
牧云怒了,回望着狼骑,并吼道,
“你们怕死吗?”
“不怕!”
“布阵!”
狼骑瞬间移动,但林羊雪和苏曼沙飞身而上,一掌横推,元气涌动。
在前的狼骑直接被拍死,四千狼骑齐齐后退一步,脸色惊恐的看着她们。
林羊雪和苏曼沙没再攻击,而是开口道,
“牧云,你看他们并不想战。而且,已无决战之心”
牧云脸色变幻无常,曾经一往无前的狼骑,已失去了曾经的血性,有的只有空洞的口号。
他很失望,这还是他带出来的兵吗?
大量资源的供给,无上荣耀的加身,让他们变得怕死,变得贪婪。
这是狼骑的悲哀,也是他的悲哀,他牧云万死难付其一。
他辜负了大司马的信任,更辜负了南楚百姓的期望。
狼骑诞生至今,已快十五年。
他们忘了初心,忘了责任。
牧云举着绣春刀大吼道,
“日月山河永在,南楚江山永在!”
那一刻狼骑抬头,似乎能听到牧云的忿怒和不甘。
他们的眼神慢慢坚定,那手上的绣春刀已在抖动。
曾经的热血,只是忘却,并没有消失。
狼骑齐吼,
“忠诚!”
“奉南楚皇帝令,接少主回京!”
狼骑齐齐抽出绣春刀,杀气凝聚。
林羊雪和苏曼沙大喝一声,全力攻来。
军阵成形,全力一刀。
两人直接被击飞,但狼骑也是死伤不少。
牧云大吼道,
“杀!”
众狼骑将士,随他而杀。
击飞的林羊雪和苏曼沙也大吼道,
“杀!”
白花楼和黄花楼众人也直扑狼骑,血腥的厮杀正式开始。
牡云直接对拼林羊雪,他口念法诀,一朵红莲,直飞而去。
林羊雪心念一动,她的本命之扇,已在手中。
用力一扇,风吹火走,已不知去向。
牧云手掐法诀,八盏心灯之火,已在林羊雪的四周。
林羊雪顿时感觉无数心火升起,好像要把自己烤熟。
她心中一惊,立即凝神聚气。
手一展,本命扇已化八扇,直扑八盏心灯。
一灯灭,牧云吐了一口血。
就在此时,牧云大喝一声,他的本命武器火云枪在手,一枪刺出。
火枪云龙,直破而去,瞬间就刺中林羊雪的肩膀。
林羊雪怒吼一声,手抓其枪,一甩,牧云直接被甩飞。随后心念一动,她的本命扇直破其身。
牧云直染苍琼,林羊雪也是全身鲜血淋漓。
牧云大吼道,
“军阵攻击!”
就只见狼骑军阵直攻林羊雪。
大地震动,牧云直接摔倒在地。
他站起来,看着被围攻的林羊雪,不由嘿嘿直笑。
随后又转头看着被围攻的苏曼沙。
狼骑虽然死伤无数,但无一人后退。
牧云见此,心念一动,火云枪在手。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飞身跃起。
口念法诀,八盏心灯之火,直接围困苏曼沙。
随后一枪刺出,苏曼沙脸色微变。
她的本命器,无心镖环绕四周。
但火云枪直破其镖,军阵之刀直破其身。
苏曼沙何其了得,飞身跃起,倒飞出去,但无心镖直破牧云之身。
当她看着战场情形,立即吼道,
“撤!”
林羊雪和苏曼沙直接遁逃,其余白花楼和黄花楼的帮众,只剩十来人逃走。
牧云全身是血,喘着粗气。
服下丹药后,压制伤势,并扫视一眼战场,不由心中悲凉不已。
四千狼骑,死者一千五,伤者五百,能战者只剩两千。
近卫准备给他包扎,牧云挥了挥手。
随后道,
“伤者留下,收拾战场。其余人等,随我去接少主。”
狼骑齐动,不一会儿就已聚集。
“如今敌人已齐齐主动,少主极为危险。如果少主不在,那么狼骑也将不会存在。我们十五年的一切,将烟消云散。狼骑!是守护主人,守护宁皇,守护南楚的存在。即使死,也不能忘了当初的誓言。狼骑,无敌!”
狼骑众将士齐吼,
“无敌!”
牧云伸出右手,看着南楚京都的方向,吼道,
“狼骑!”
所有狼骑全部伸出右手,齐吼道,
“忠诚!”
牧云一马当先,率狼骑而去。
无数烟尘四起,眨眼之间已不见踪影。
御书房内,段文鸯感叹道,
“狼骑已经不是曾经的狼骑!”
“他们安逸得太久,已经忘记曾经的血泪。只有常常反省,才知如今的生活,有多么来之不易。也只有这样,他们才会舍死去守护一切。”
“你是看到他们的堕落吗?”
“这就是人性!”
“你是一位好皇帝!”
“文鸯,身为当权者,就不能有不忍之情。这是对天下的不公平。”
段文鸯看着那一束阳光道,
“还好,一切都不晚!”
“只有经过血的洗礼,才能开出最艳的花。”
宁皇说完之后,那一束阳光已变成了血色,这就是帝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