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登徒子名声洗白了?不过话说回来,以前我们也就知道登徒子是说好色之徒的意思,但就这典故来看,登徒子似乎还真是好男人。
别说是古代了,就是咱们现在,有多少上岸的第一剑,都是先斩意中人的。
人家都身居高位了,可还是没有换老婆。
光是这一点就不知道秒了多少人。”
“呃........宋玉这篇有没有全文啊!若是光看义父和李白说的这个,那我只能说,宋玉这是写文网爆自己吗?”
“别什么都网爆,这怎么能算是网爆呢?各个朝代的观念不同,或许在宋玉的那个时代,宋玉的观点就是正确的呢?”
“嗯,这个解释还算合理,先前义父扮演李愿的时候,也和刘禹锡交谈过宋玉,当时义父还说以秋写悲,就是宋玉开的头。”
“李白:我不会被那姑娘当成登徒子了吧。
义父:登徒子其实是好男人!
李白:哈?真的吗?
义父:当然,不过你女神应该没把你当好男人。
李白:不嘻嘻........”
.............
下了庐山之后。
陆远和李白两人在九江游玩了三月之久。
这三个月的时间中,李白四处参加诗会,哪里有学子,哪里就有他。
时常还接济穷苦学子,三月撒钱四万有余,从武昌水寨出发的时候,李白身上还有十两黄金,现在就剩五两多一点了。
那真是花钱如流水,只要目的嘛,一来确实是交友,李白那纯纯的人来疯,跟谁都能聊的来。
其次的话,就是想要打听一下许紫嫣的一些消息。
不过很可惜,自从当日庐山一别之后,许紫嫣这人就如凭空消失了一般。
三个月的时间下来,没有任何的一丝消息。
在九江停留三月之后,时间已然到了夏季。
因为实在没有许姑娘的消息,李白也终于是死心了。
于是便和陆远两人继续乘舟而下。
结果刚出九江不远,李白就看在江上看到了一座巍峨奇山。
一番询问之后,得知这山名为皖公山后。
当即就挥笔写了一篇《江上望皖公山》
“奇峰出奇云,秀木含秀气。
清晏皖公山,巉绝称人意。
...........
待吾还丹成,投迹归此地。”
没错,李白对于隐居之地又变心了。
前面在庐山的时候,还在若是能在庐山久居,哪怕是死庐山都行。
这才刚出庐山,他就觉得庐山过于吵闹,日后功成名就之后 ,还是要隐居在皖公山这样奇峰更好。
也就是欺负山不会开口,不然的话,他李白这渣男的名头,必定会在神州各大名山之间传扬开来。
“丹丘生,我这一篇如何?”
写完之后,李白将诗递给陆远询问道。
“好,很好。
这稿纸归我了,日后待你声名鹊起之际,这一份手稿,可抵万金。”
陆远看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毫不客气的将稿纸收了起来。
“这有何难,你若喜欢,拿去便是,正好有些重了。”
李白将一个包裹直接塞给了陆远道。
“呃........”
看着这手中的包裹,陆远一时间也无语了。
前面三个月,李白和各种学子交流写诗,李白可是号称大唐诗人中高产之王,传闻他一生在两万多天时光中,写作了一万多首诗词,被收录的也有一千多首,平均两天一首的创作频率,可谓是恐怖如斯。
而这三个月中,他又跟一众学子凑在一块,他所作诗词那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虽然不是什么绝世佳作,但也算的上是上乘之作了。
没想到他就这般轻易的给了?
好吧,李白要这些玩意,好像也确实没用。
这些东西要是能换到钱,那李白可以开印钞机了。
若是换不到钱,他李白也不在乎。
“太白,前面就是天门山了,你要不也写一首想去天门山隐居的诗如何?
若是一直这样写的话,说不定十年之后,天下名山,皆是你李太白隐居之地了。”
两天之后,轻舟途经当涂地界。
看着远处山峰,陆远对一旁的李白打趣道。
“此处离蜀地多远了?”
李白在听了陆远的话后,没有反驳什么,但似乎今天他的心情不是很好,略有些emo。
“多远?这不清楚,不过怎么说,这沿江而下,也应该七八千里吧,再往东一些,就有万里之遥了。”
陆远稍稍估算了一下对李白说道。
“七八千里吗?离家也快一年了。”
李白点了点头,而后躺在甲板上,脸上带了几分愁容。
“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
在甲板上躺了一会后,看着江岸两边的山景,又看了看蜀地的方向。
一句诗词脱口而出,但也仅仅只有一句。
直到过了天门山之后,回头望去,李白这才又补了一句,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
725年,八月。
两人游至金陵。
金陵此时可谓是南方学子聚集之地。
李白到此之后,便想在金陵暂时安置了下来。
只是这渡船刚一靠岸,李白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这停船的码头附近,有不少妇人,她们有的支起了一个小摊位,有的则是在码头边上的沙滩处锤洗衣物。
看那衣物的数量,应该也是给别人洗的,属于是漂母同行了。
每每有渡船靠岸之际,这些妇人便会忍不住张望一番。
但多数妇人在张望一番后,又神情暗淡的忙活着手头的事情。
不过也有一些妇人,会兴高采烈的跑过来。
不难看出,这些妇人的丈夫或儿子,应该是跑船的。
“看什么呢?”
陆远拍了拍李白的肩膀问道。
“看到那些妇人,我想起马兄他们。
马兄他们跑船在外,水寨中的人,应当也是这般期望他们归来吧。”
李白回了一句。
“你日后当官,或许还真能当一个为民办事的好官,有机会的话。”
“自然如此,来日我定能治国平天下,承昔日武侯之志,使天下承平,待到功成之日,便来寻你修道归隐。”
李白很是肯定的说道,而且瞧他那架势,似乎觉得这是必然的事情。
“其实你若想修道的话,也可以跳过中间的那一步,直接随我归隐也可。”
陆远说着便朝前走去。
“道家之学可修己身,然仅修己身,非我之愿。
古人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以某之才华,若仅独善于身,岂不可惜?”
李白跟上去道。
“随你。”
陆远没有多说,径直入城。
入住金陵之后。
李白时常去往长干里,也就是当时渡船靠岸之地。
当然,各种学子诗会他也没少去。
还有一些官员举办的诗会,李白也是必定打卡的。
可谓是上至达官显贵,下至黎民百姓,还有中间的学子与游学之人,李白都很关心。
只不过上层的达官显贵对李白是爱搭不理。
中间的学子,除了一些受了李白恩惠的人之外,对这个商人之子,也颇有微词。
他们敬佩李白的学识,敬佩李白的豪爽,但对于李白的出身,却有那么一点嗤之以鼻的意味。
唯有那长干里的漂母,船夫,把李白当成了读书人。
“丹丘生,你说人的出身,真的就那般重要吗?”
这日,金陵城中,李白有些颓废的对陆远询问道。
“当然重要了,出身可以决定一个人一生的高度。
一个好的出身,能让你免去数十年甚至是数百年的努力。
比如你李太白的出身,虽是商贾之子,但你的此次游学所花费的钱财,却是多少人一生都不可得的?
若是王侯之子,那他比之于你,你便是读再多的书,再努力,也比不上人家呐。”
陆远笑了笑道。
“是了,天下也没什么不甘的,我若是连商贾之子的出身都没有,那或许别说是科举了。
便是这些学识,也无处可学,比之长干里的船夫,我已经好上太多了。
我还有什么可不满意的呢?”
李白自嘲的笑了笑道。
............
“唉,过于真实了,出身真的太重要。”
“做人的第一关,那就是投胎,投胎技术好,那一出生,就是人家的终点了。
投胎技术差,一辈子能摸到人家的起点,就已经算是逆袭的人生了。”
“是啊!古往今来,能逆天改命的人,又有几个呢?那需要何等的运气和实力才能逆天改命,所以出身真的很重要,那是你离逆天改命最近的一次,没有之一。”
“李白这出身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算差了,但凡家里少点钱,哪够他这般祸祸。”
“李白能不能改命,其实要看义父了。
义父在这次扮演中,那是有意无意的暗示了好多次李白的结局。
注定是官场失意的,除非义父改历史,不然的话,李白的结局基本注定了。”
“义父这次大概率是会改的,你没看到义父,连任务都没看吗?
义父仅仅看了一个收集诗词的特殊任务后,就直接开始扮演了,摆明了就是奔着改历史去的。
而且这次扮演,根据时间来算,要不了多久就是安史之乱的年份了。
不为其他的,光是为了那九千安西军,义父就不会让安史之乱出现,哪怕出现了,也会被迅速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