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泽涛为了复仇,投机取巧,用采阴补阳的邪法,快速提升功力,看着成长很快,实际上是在沙滩上盖高楼,稍有不慎就会房倒屋塌。
如果他赢了还好一点,可他偏偏被王长峰摧枯拉朽的击败了。
所有的努力都成了笑话,让洪泽涛在武斗之时心态炸裂。
他体内经络逆行,邪气反噬,再加上这次败的太惨,太丢人,让他的精神都出了很严重的问题。
哪怕洪家几乎掏空了家底,给洪泽涛弄来了一粒极品丹药,也仅仅能稳住他的伤势。
但他的心病,无药可医。
现在洪泽涛状若疯魔,陷入了精神病一样的癫狂状态,甚至有了自残的倾向。
要不是坐在洪满常对面的老者,把用锁链把洪泽涛锁住,恐怕他早就自己把自己给搞死了。
洪满常现在都不敢去洪泽涛了,只听着儿子的声音,他都心如刀割。
盘膝坐在洪满常对面的老者,就是洪泽涛的师父。
他冷然问道:“怎么,你是想放弃泽涛了吗?”
洪满常纠结的要死。
洪泽涛不是他唯一的儿子,他后代有好几个。
但只有洪泽涛的天资根骨足够优秀,剩下那些个子女,甚至连最起码的习武资质都达不到,在他眼里就是一群混吃等死的废物。
可现在的问题,是洪泽涛武道之心已经炸了,变成了一个疯子,甚至连正常人都不如。
洪满常低着头,神色艰难的说道:“如果不放弃泽涛,我只能继续想办法给他找神丹妙药,可要治好他,根本不知道需要多少钱,多少资源。”
“现在欧阳玄珺成了会长,对我们洪家的势力拼命打压。”
“家族的收入越来越少,连维持家族正常运转都已经困难了。”
“要是再不放弃泽涛,继续在他身上投入财力物力,我们洪家很有可能被他一个人拖垮呀!”
看着洪满常一脸颓废的模样,老者眉头紧皱。
“我看你不但要放弃泽涛,连你自己也要放弃了吧?”
“你是后天巅峰武者,遇到这点挫折,就一蹶不振,你还怎么带领洪家再次走向辉煌!”
洪满常低着头不说话。
他并不想躺平摆烂,可现在这个局面,他是真的无力回天了。
欧阳玄珺成了武道协会会长,就是一个道跨不过去的坎儿。
他想什么办法都是无力抗衡啊。
就在这气氛陷入死寂之时,老者说道:“藤乞岘什么时候突破先天的,你知道吗?”
洪满常有点懵,他不知道老者为什么突然跳转到了这个话题。
但他还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具体时间我不知道,大概也就是在武斗前几天吧。”
老者神秘一笑:“我知道!”
“他是在武斗开始十天前的午夜突破的。”
闻言,洪满常猛的抬起头,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他相信老者不会骗他,可老者怎么可能会了解的这么详细?
要知道老者闭关的邙牙山,距离藤乞岘闭关的地方足有好几百里啊。
老者解释道:“我早已修炼到了半步先天之境,距离晋级先天,不过是缺乏一些时间,和对天道的感悟。”
“藤乞岘突破之时,天地灵气共鸣。”
“只要是距离他五百里之内,只要拥有半步先天以上的修为,都能感应的到。”
“那一刹那,我终于在天地灵气共鸣之中,顿悟了先天之道的真谛。”
洪满常激动的无以复加。
他的境界还差点,并不明白什么天地灵气共鸣之类的原理。
但他知道,老者应该是摸到了先天境界的门槛。
“您……您已经突破了吗?”洪满常激动的嘴唇都哆嗦了起来。
如果这老者成为了先天强者,那洪家的危机立刻就会得到极大的缓解。
老者微笑道:“坐好,别激动!”
“其实藤乞岘晋级的当天,我有所顿悟,就可以尝试突破了。”
“但我如果也晋级了,必然也会引起天地灵气共鸣。”
“到藤乞岘必然会发现我的存在,甚至很快就循着天地共鸣的涟漪找过来。”
闻言,洪满常额头上控制不住的渗出了一层冷汗。
老者的身份,见不得光啊。
万一被藤乞岘找到这里,那对洪家来说,绝对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不过现在藤乞岘已经离开了燕南,去海城履任新的职务了。
燕南境内,如今别说先天了,连个半步先天都没有。
所以老者不用再担心他突破先天之时,被人发现了。
“满常,待我突破先天之后,加入燕南武道协会,公开支持你,那欧阳玄珺又有何惧?”
“谁敢还忤逆你,忤逆洪家的意志?”
老者说的没错。
一省武道协会会长的权威是很强,但先天强者是超脱于普通武者之外的另一个层次。
欧阳玄珺也必须对先天强者保持足够的尊重。
洪满常兴奋之余,也有些纠结:“可是您这样子!”
老者以前并非默默无名之辈,即便他现在瘦成了皮包骨,也一定会有人认出他来。
到时候很容易引起一系列麻烦。
老者哈哈笑道:“无妨!”
“待我证道先天,即可以先天真元洗经伐髓,脱胎换骨。”
“趁此机会转变一下容貌气质,并非难事。”
“泽涛的问题,我也有办法解决。”
“我保证能让他修为稳固,充实信心。”
王长峰还不知道有一位即将晋级先天的恐怖强者,即将成为洪家最厉害的后台。
次日清晨,王长峰从宿醉中醒来,起身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迷瞪了一小会,才想起来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这是欧阳玄珺家的客房?”
昨晚醉过去之前那些零零碎碎的回忆片段,让清晨起来拉大旗的王长峰又是兴奋,又是懊恼。
“忌酒,从今天起就忌酒,以后再喝一口,我就是狗!”
兴奋,当然是那些香艳的片段,让他回味无穷。
懊恼,是因为王长峰不清楚后来发生了点什么没有。
王长峰摸着下巴沉思片刻:“欧阳玄珺好像没怎么拒绝啊。”
“这么说的话,也许,大概,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