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连忙宽慰道:“将军,您可能是这两天一直赶路,没有休息好,所以才会感到心神不安。等我们顺利通过大西山,您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李天魁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副将所言甚是,也许是因为最近一直没有好好休息,导致他心绪不宁。于是,他决定先稍作休整,待养精蓄锐之后再继续前行。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李天魁感觉精神好了许多,便下令全军启程,穿越那座大西山,最终在定安城外安营扎寨。
大西山的入口处周围,散布着许多小山包。李天魁之前曾派遣探子前去侦察过数次,发现这些小山包地势开阔,根本无法藏匿大量的士兵。因此,他对这里并未过多留意,认为不会有什么危险。
然而,正是这一个小小的疏忽,却给他们带来了灭顶之灾。
副将率领着军队率先进入了大西山,李天魁则垫后,负责观察整个队伍的行进情况。当他看到已有一半的士兵顺利进入山中时,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心想:“看来是我过于多虑了。”
可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突然间,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小山包上,如蝗虫过境般射出了密密麻麻的箭矢。这些箭矢如同雨点一般,铺天盖地地朝定西关的士兵们倾泻而下。
定西关的士兵们完全没有预料到会遭遇如此猛烈的攻击,他们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箭雨夺去了生命。
李天魁见状,脸色大变,高声呼喊:“有埋伏!全军撤退!”
然而,此时的士兵们早已乱作一团。小山包上的箭矢如狂风暴雨般持续不断地袭来,定西关的士兵们惊恐万分,听到撤退的命令后,纷纷转身拼命向后逃窜。
就在前方的副将得知李天魁遭遇伏击的消息后,他当机立断地下令全军掉头返回救援。然而,这道命令却引发了更大的混乱。
原本就有些惊慌失措的士兵们,此时更是乱作一团。一部分人不清楚情况以为要撤退;而另一部分人则是着急去救援李天魁将军,毕竟他是他们的将领。士兵们乱哄哄开始相互推搡、踩踏起来。
在这混乱的局面中,许多无辜的士兵不幸被自己人踩踏致死,现场惨不忍睹。
与此同时,肖阳站在高处,目睹着这一切。他深知此刻正是关键时机,绝不能让李天魁逃脱。
于是,他高声呼喊:“兄弟们,听我命令!给我不停地射击,不要留下一支箭矢,把所有的箭都射向敌人!”
李天魁带领着残部奋力杀出一条血路,打算先退回鹏城,再从长计议。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肖阳早已在他们的后方设下了埋伏。
李天魁刚刚跑出一段距离,前方突然冒出一支敌军。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张弓搭箭,如雨点般的箭矢朝定西关的士兵们射来。
刹那间,定西关的士兵们纷纷中箭倒地,伤亡惨重。李天魁见状,心知情况不妙,连忙指挥士兵们拼死抵抗,试图杀出重围。
但肖阳显然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他早已在这里埋伏了五千名精锐骑兵,此刻这些骑兵如饿虎扑食般冲向定西关的士兵。
在骑兵如狂风暴雨般的猛烈冲击下,李天魁一方的士兵们伤亡惨重,血流成河。原本前来救援他的副将也不幸遭遇敌人的伏击,导致这支军队瞬间被分割成数段,彼此之间难以相互呼应和支援,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眼见局势已经无法挽回,李天魁心中明白大势已去,但他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依然坚守在战场上,与敌人展开最后的殊死搏斗。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斗逐渐接近尾声,李天魁的周围只剩下寥寥数百名士兵,他们紧紧地将李天魁护在中间,形成一个小小的包围圈。
此时,肖阳站在不远处,目光冷冽地看着李天魁,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容,他高声喊道:“李将军,事已至此,你若愿意与我合作,一同夺取下定西关,我便可饶你一命。”
李天魁浑身浴血,却毫无惧色,他怒目圆睁,仰天大笑道:“我李天魁绝不会向荣亲王这个乱臣贼子投降!今日就算战死于此,我也绝不后悔!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老子就赚了!你们尽管放马过来吧!”
肖阳见状,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一心求死,那我便如你所愿!”说罢,他手臂一挥,身后的弓箭手们立刻张弓搭箭,如蝗虫过境般,无数箭矢如雨点般射向李天魁和他周围的士兵。
刹那间,箭雨如飞蝗般密集,李天魁和他的士兵们避无可避,瞬间被箭矢淹没。然而,尽管身上插满了箭矢,李天魁却始终没有倒下,他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岳,屹立在战场上,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肖阳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迅速下令让士兵们换上定西关士兵的衣服,然后率领着投降的将领和兵马如同一支离弦之箭一般,径直朝着定西关疾驰而去。
定西关的城墙上,守军们远远地望见这支队伍,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疑惑。因为他们知道,李天魁率领的大军刚刚出征不久,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呢?而且,这支队伍看起来有些狼狈不堪,似乎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当队伍逐渐靠近城门时,被俘虏的定西关将领突然扯开嗓子大喊:“快打开城门!我们遭遇了敌人的伏击,将军身负重伤,急需进城治疗!”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城门前回荡,带着几分焦急和恐惧。
城墙上的士兵们听到这呼喊声,心中一紧,急忙向下张望。果然,他们看到队伍中抬着一个简易的担架,上面似乎躺着一个人,由于距离较远,看不太清楚面容,但从担架的简陋程度和士兵们的紧张神情来看,很可能就是李天魁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