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与吕嘉连夜商讨好对策,又连夜回到了自己的院落,找到下属部署了战略。
天未明时,南越军营异动频频,周景礼叫上所有将领登上城楼,看敌军的动向。
“周帅,南越是不是又要攻城了?”吴刚站在周景礼身边,又往他那边凑了凑显得很是亲近。
“通传大军,轮换休息,随时注意敌军的动向,死守南城关!”周景礼的策略只有一个,死守!
李贵站的地方离他不远不近,见吴刚下意识的跟他亲近,明显是知道了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
果然,周景礼已经把拓跋炽的事告诉了他!只瞒着自己一个人!
李贵唇角冷冷的勾起来,幸好拓跋炽还没到,只要能帮着南越攻下南城关,就能把所有敌人一网打尽!
拓跋炽周景礼,你们不仁别怪我不义!
“周帅,吴将军抗敌数日,不如先休息一二,由我们禁军先抗进攻!”
周景礼眉头一蹙,这家伙一直都在保存实力,今天居然主动要顶住南越的进攻!这中间没问题才有鬼!
吴刚轻咳着把头扭向一边。
周景礼虽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但不能一直消耗吴刚带的兵,一旦不能抗衡李贵将会出大事!
“那李将军便与吴将军一起守城吧!注意轮换士兵去休息!”
“遵命!”
吴刚知道周景礼的用意,一来不能把自己的兵拼光了,二来又不放心李贵要自己监督好他的举动!
吴刚朝周景礼暗暗点头,他只管安心,自己会盯紧李贵,不会让他出幺蛾子!
然而,还是出了幺蛾子!
南越先是不惜代价的进攻吴刚的守军,突然又有一队发疯似的进攻李贵,李贵被打的溃不成军。
周景礼无奈之下只得把吴刚轮换休息的士兵顶上去。
“王爷!南城关出乱子了!”契阔心急如焚,在拓跋炽身边转来转去。
霍都将他拉开,“你着什么急!王爷自有对对策!”
“我不是担心南城关失守吗!那些天启的软蛋守的住吗!”
拓跋炽这才下达命令:“骑兵轻装简行!刀出鞘,弩填好,一人一兵随我冲锋!其他士兵跟随霍都以最快速度跟上!”
拓跋炽要的就是这场混乱!
拓跋炽翻身上马,领着那三千铁骑如一股锐利的巨刀,轻易的划开南越的阵列!横突竖冲,撕溃了南越的军心!
一声声“放下刀枪投降不杀”,让敌军胆寒,铁芒划过之处敌军纷纷弃械而逃!
鬼才相信对方不杀人!鬼才相信投降不杀!唯有逃跑,趁早逃离战场才是唯一的活路!
南越军队溃逃,拓跋炽没有去追杀,而是直入南城关,所遇禁军皆亡于刀下!
周景礼见他杀起禁军毫不手软,急忙上马去拦。
“拓跋炽!你疯了么!这些都是天启的人天启的兵!”周景礼出枪去拦他要落下的刀,被震的险些落马。
“既是利刃,不为我用,皆是仇敌!杀!”拓跋炽的声音冷的让人脊背发寒。
拓跋炽身后的士兵也不忍同室操戈,“王爷,我们不是来帮天启打南越吗?”
“南越士兵只是奉命而为,南越攻启只是为了利益!立场不同不为过!”
李贵被吓的瑟瑟发抖躲到周景礼的身后,却依然大吼,“我们不远千里来南越,抵抗南越攻击,又有何错!”
“你不该为利益出卖同袍,与南越相互勾结,要耗光守军,放南越进城,最后让南方诸国联军来将我一举歼灭!”拓跋炽用长刀指着李贵,“你说,你该不该死!”
周景礼愤然的看向李贵,“李贵,国将不国你怎么还敢争权夺利!”
李贵知道今日难逃一死,索性放飞了自我,“这都是你们逼我的!你们都知道拓跋炽来了南越,却对我隐瞒只字不提!你把我当自己人了吗!若你们赢了还有我的活路吗!”
周景礼欲哭无泪,“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这是天启的耻辱!我希望这战之后,天启的军队能挺直脊梁,希望以后再面对外敌能勇于争胜!”
“你却告诉了吴刚!”
“是吴刚发现了异常来问我的!你问过我没有!你怎知我不告诉你!”周景礼气的脸红脖子粗,只差破口大骂。
“你扪心自问你会告诉我吗!”李贵断定他不会告诉自己。
“不会!”
“哈哈哈!”李贵指着他大笑,“看吧,他承认了!他不会!”
“我为什么不告诉你你心里没数吗!从一开始就哗众闹事,故意拖廷行军以至南城关失守,让二万报国投军的儿郎身死异乡!攻下南城关后,你明哲保身不肯守城损兵!你说,我该信你吗!但凡你有半点军人的血性,我周景礼都愿意以诚相待!你有吗!满脑子的权势利益,满肚子的阴损毒辣!你不配为我天启军人!”
“你!你分明就是排除异己!”
“与我周家有矛盾的是吴刚!国难面前,吴将军愿意不计前嫌共同御敌!可你又做了什么!你竟然敢勾结外敌,攻我天启!你死不足惜!”周景礼终于按不下怒火,亲自取了他的狗头。
“阿蛮,李贵已伏诛!可以别再滥杀无辜了吗?”
“你杀不杀他是你的事!我眼里容不得沙子!想对我动手的人,一个我都不会留着!”拓跋炽微微眯了下眼,“敢算计我就准备好我的报复!”
周景礼知道搬小七出来最管用,“拓跋炽!你别油盐不进!要是小七知道你滥杀无辜,定会跟你闹掰!”
“小狐狸知道有人想杀我,只会扒了他的皮!”拓跋炽才不会被他一句话所拿捏。
“他们都是无辜的!”周景礼只能无能狂怒。
拓跋炽一点脸面都不给,妇人之仁有用还打什么仗,“没有一个是无辜的!他们愿意配合李贵,便是敌人!而且比敌人更可恶!”
“他们只是遵从命令行事!”
“若是我便杀了李贵,自己作主!”
拓跋炽身后的士兵开始时也觉得他太冷血,可又觉得他说的没错,路都是自己选的!他们若无此心,又怎么如此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