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赵寒笙一反常态,并未纠缠。
甚至于他没有要求性关系。
干脆地将翠珍送回了家。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
赵寒笙侧头看着翠珍,一会儿将一张房卡还给她,喉结微滚:“我从爱林那儿弄到的,收好了。”
翠珍捏着房卡,不知该气,还是不该生气。
从昨晚开始,赵寒笙就不对劲。
但是具体又说不上来。
翠珍更不会去问。
……
赵寒笙并未跟着上去,他目送翠珍走进电梯玄关,尔后坐在车里,静静地吸了两三根香烟,一直等到心静下来,他才踩了油门,朝着医院开过去。
半小时后,他找了相熟的医生,打开手机,给人看了药瓶照片。
确定是一种进口药物。
专治抑郁病。
瓶身上写着字,医生说用药量不大,应该是轻度的,所以翠珍能正常生活。
赵寒笙道了谢,在冬日清早开往了【晚棠】。
大冬天的,赵寒柏还在老婆孩子热炕头哩。
抱着何洛洛软乎乎的小身体,哪里舍得起床?
何洛洛骑着打:赖床爸爸。
但是赵寒柏就是皮实,怎么都打不起来,这时阿姨在外面传话:“赵先生,二公子过来了,说想见见您,说是立即马上。”
赵寒柏赤着上身呢。
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手捂着面孔,“让他滚蛋。”
阿姨为难着呢。
小洛洛揪爸爸的胡子,简直要把赵寒柏给揪起来,最后他只得起床,套衣服的时候还夹着何洛洛小朋友,简直是如影随形。
一岁多的小姑娘,活泼得很,天天在家里爬。
还会像小狼崽一样嗷嗷叫。
就差浑身长毛了。
但是赵寒柏喜欢得紧,而且闺女越长越像他,五官像极了。
当爸爸的哪哪都带着。
赵寒柏提拎着小洛洛,懒懒地下楼,到半中腰睨着亲弟弟瘫在沙发上的样子,轻哼一声:“火急火燎地过来,你要死啦?”
赵寒笙眸子拉开一条缝:“和死差不多了。”
赵寒柏快步下去。
将何洛洛小朋友放在地毯上爬,小洛洛爬到赵寒笙的身上,嗷嗷叫了两声,又嫩生生地叫:“小叔叔……”
赵寒笙望着软乎乎的小人,眼睛红了。
一把搂住小洛洛,紧紧抱着。
赵寒柏嚷嚷:“起开起开,女儿你没有吗?一身晦气,别熏着我心肝宝贝儿。”
赵寒笙有气无力:“以前你抱爱晚少了?是谁一发烧失败就抱着爱晚嗷嗷痛哭的?洛洛是父债子还。”
赵大:呵呵,还有这说法哩。
赵寒笙缓了许久,才搂着洛洛轻声说:“翠珍生病了,是轻度抑郁症,哥,我是不是该放她自由?是不是该帮她完成梦想?她想要爱林爱晚,我是不是都该成全她?孩子是她辛苦生的,我不该那么自私,我更不该一直居高临下,把她当作安定村的翠珍对待?”
赵寒柏隔了几许,只答了一个字——
是!
而后,他把宝贝女儿抱过来,放在怀里玩儿。
半晌之后,他笑笑:“寒笙我说过,我们兄弟两个的脸,是可以吃定晚棠跟翠珍一辈子的,你该对自己有信心一点。孩子都生了俩,翠珍再找对象不会不慎重的,你的机会还是很多的,她去英国,你就飞到英国去追求,来来回回多跑几趟,再弄几个苦肉计啥的,不怕她不感动,当哥哥的不敢打包票,两三年,她一准感动得要命。”
赵寒笙怀疑地望着他。
赵寒柏拍拍胸口:“你哥哥我老有经验了。”
赵寒笙冷笑一声。
尔后,他又把何洛洛小朋友抱过来,搂在怀里当安慰。
赵寒柏:——父债子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