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忠国眼见郑家水军如惊弓之鸟般仓皇逃窜,心中暗喜,毫不迟疑地指挥着夏国水师全速追击。
一时间,宽阔的江面上,两支舰队如离弦之箭般疾驰,激起层层浪花。
夏国水师的战船性能卓越,速度快如闪电,逐渐拉近了与郑家水军的距离。
而郑家水军则在惊恐中拼命逃窜,却始终无法摆脱夏国水师的追击。
夏国水师的船头装备着一门威力不错的炮,这成为了他们在追击中的一大优势。
当距离郑家水军稍远时,火炮便如雷霆万钧般轰出,炮弹如雨点般砸向郑家水军的船只,瞬间将其炸得支离破碎。
而当距离拉近时,夏国水师的弩炮则大显神威,密集的弩箭如蝗虫过境般射向郑家水军的船只,将其甲板上的士兵纷纷射倒炸翻。
郑家水军的船只在夏国水师的猛烈攻击下,一艘接一艘地失去了战斗力,或沉没,或起火,或残破不堪。
在这场追逐战中,夏国水师展现出了压倒性的优势,郑家水军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船只被摧毁。
而在战场后方,一群杂役兵正忙碌地收拾着被击毁的郑家水军船只。
这些杂役兵虽然在战斗中损失惨重,但他们的精神却异常亢奋。
原来,就在追击开始的时候,吴忠国通过旗语下达了一道命令:每俘虏一个敌人,便可获得银元五个,而俘虏的战船,根据其受损程度,也会有相应的赏赐。
这道命令如同一针强心剂,让杂役兵们瞬间充满了干劲。
对他们来说,这不仅是银元的诱惑,更重要的是,这些战功有可能会被计入他们的档案,对他们日后的转正有着极大的帮助。
夜幕很快降临,不过追击并没有结束,吴忠国一直死死的咬住剩余的两艘大型鸟船,不把这两艘船击沉或者俘虏誓不罢休。
因为他知道这种大型鸟船在郑家水军序列中也不多,也就二三十艘的样子,还分在了数个地方。
只要把这五艘大型鸟船留在这里,那么海上的势力又会发生改变,不管这个改变好与不好,反正都对夏国有利。
“大统领快看!”,突然,一名亲兵指着岸边高声喊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好像有郑家水军的人往岸上去了!”。
吴忠国闻言,迅速拿起望远镜,朝着亲兵所指的方向望去。
果然,他看到一些郑家水军的船只正冒险驶向岸边。
不过天色黑暗,这些船只显然是在碰到了石头搁浅,船上的人甚至连船只都顾不得,纷纷纵身跳入水中,拼命地向岸边游去。
上岸后,这些郑家水军的士兵们像无头苍蝇一样,慌乱地四处逃窜,很快便消失在了茂密的树林之中。
吴忠国凝视着那片树林,若有所思地问道:“前面大战的时候,指挥的人好像是在岸上吧?”。
亲兵略微回忆了一下,然后肯定地点点头,回答道:“是的,大统领,当时我们看到令旗在山上飘扬,而且我们的战船还朝着那个方向开了几炮,不过似乎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吴忠国听后,心中暗自思忖,他想起了之前与郑家水军交战时的情景,当时对方的指挥者确实是在岸上发号施令。
“那应该就是郑芝龙了”,吴忠国断言道,“还有那些从港口逃脱的人,肯定也跟他在一起”。
想到这里,吴忠国毫不犹豫地对亲兵下达命令:“你立刻发出消息给情报局的人,把郑芝龙在岸上的事情告诉他们,并请求禁卫军对其进行追击如果能够将他干掉,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这件事情在战斗的时候他就已经想过了,不过战事甚急,他又忙着追击,以至于把这个重要的事情抛之脑后。
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失误,逃跑的水军哪里能和郑芝龙相比?只要干掉了郑芝龙,郑家不说分崩离析,至少也是实力大损。
要知道,郑家如今的繁荣昌盛,完全仰仗郑芝龙一人。
倘若郑芝龙遭遇不测,那些依附于郑家的人们必然会如鸟兽散,各奔东西。
听到吴忠国的吩咐,亲兵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飞奔至船尾,迅速用灯光发出信号。
没过多久,一艘小巧的船只便如幽灵般悄然靠近,船头的一名彪形大汉身手矫健,在亲兵的协助下,如飞燕般轻盈地跃上大船。
吴忠国见状,赶忙迎上前去,将自己刚才深思熟虑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述给那大汉听。
然而,大汉听完之后,却是眉头微皱,沉声道:“吴统领,关于郑芝龙在岸上的情况,我等早已派人传讯回去了”。
“只是,禁卫军正在对孙传庭发动攻击,实在难以预料他们是否还有余力顾及其他”。
吴忠国闻言,心中稍安,点头道:“如此甚好,既然消息已经传回去了,那我们只需静待结果即可”。
不过,在他内心深处,对情报局的这些人却是愈发钦佩起来。
这些人不仅有着敏锐的洞察力,能够迅速察觉到事情的关键所在,而且行事果敢决断,毫不拖泥带水,着实令人赞叹不已。
也就在他说这事情的时候,雷虎、林云、秦二也在讨论这件事情。
孙传庭已经投降,接收俘虏的事情也没有波折,禁卫军下江南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一半。
另一半就是禁卫军要协助官府迁移走一些百姓,还要分出五千人去往上海县驻扎,扼住这个长江的出海口。
由于天色已黑,三人旁边点着数个火把,林云指着地图道,“郑芝龙如果真在岸上,那么他肯定会带着人往南京方向逃窜”。
“能确定郑芝龙在岸上吗?”,雷虎有些不确定问了一句。
林云点点头,“基本可以确定,他的令旗出现在岸上,人肯定就在,要不然别人是不敢代他指挥的,何况他也不在那艘旗舰上”。
“那就追上去”,秦二说道,“即使他不在岸上我们也应该追,港口被烧毁后不是还有很多水军逃上岸了吗,追上他们也是功劳”。
雷虎沉吟了一下,“今天禁卫军已经战斗奔袭了一天,还有余力追赶吗?再说弹药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