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讲厅外，林恩忽然拽住他胳膊，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张教授带了个华国交换生，坐在第二排。”
叶凡漫不经心的笑着。
“看来今天的提问环节，会很精彩。”
林恩踩着高跟鞋领路，指尖在电子门禁上快速输入密码。
暗红色的禁止入内指示灯应声转为绿色。
后台化妆室的门刚推开一条缝，消毒水混着发胶的气味便扑面而来。
叶凡扫过墙上挂着的演出服，目光最终落在角落那个带锁的铁皮柜上。
刚才收到了刘冰冰的信息，东西藏在第三个抽屉。
“一小时后上台，需要我帮您热身吗？”
林恩指尖勾着叶凡外套的腰带，栗色卷发垂落在锁骨，嘴角扬起卡特熟悉的慵懒弧度。
她慢条斯理解开衬衫第一颗珍珠扣。
“热身运动……” 她眼尾上挑，指尖划过叶凡喉结。
“少校该不会忘了，您习惯在演讲前三分钟的放松神经？”
叶凡喉间滚过一声暗骂，面上却勾起与卡特如出一辙的轻佻笑意。
“三分钟？你太小看我了。”
她解开第二颗纽扣。
林恩的笑声混着香水味扑面而来，她跨坐在叶凡身上。
衬衫已解开大半。
叶凡心中想着，都是为了任务，来吧。
猛地扣住林恩后颈，不等她反应便狠狠吻了上去。
林恩先是一僵，随即反客为主咬住他下唇。
两人纠缠着撞翻了化妆台上的东西。
林恩喘息着扯开他领带。
“少校……”
话未说完就被叶凡堵住唇，他翻身将人压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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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钟后，林恩倚着化妆镜系衬衫纽扣，栗色卷发凌乱却更添风情。
叶凡扯过领带随意打上结，镜中倒影里，自己领口沾着口红印。
锁骨处还留着她掐出的红痕，活脱脱一副事后模样。
林恩转身时目光扫过他腰间，突然轻笑出声。
“看来莎拉小姐没能满足你？”
叶凡挑眉：“比起莎拉……”
他凑近她耳畔，压低声音。
“还是老搭档更合口味。”
林恩瞳孔微缩，却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
门外传来助理焦急的声音：“少校！还有十分钟就该上台了！”
叶凡抓起军帽扣在头上，转身时又回头瞥了眼林恩。
“你先出去等我，我调整一下。”
林恩：“好的少校。”
转身离开了化妆室。
叶凡打开铁皮柜的锁芯发出“咔嗒”轻响。
第三个抽屉里整齐码着一个黑色绒布包。
叶凡背对着林恩打开包，里面是枚豌豆大小的入耳式耳麦。
旁边是颗银灰色袖扣。
表面蚀刻着国防部的鹰徽图案。
轻轻按压鹰喙，内侧的微型摄像头便会露出细小的镜头。
“少校？”林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叶凡迅速将耳麦塞进耳道，袖扣别到衬衫胸口。
转身时，他已摸出卡特常用的雕花雪茄盒，指尖夹着根未点燃的雪茄：“来一根？”
耳麦里突然传来电流杂音，刘冰冰的声音响起：“摄像头已启动，正在同步传输画面。”
叶凡抬手整理领带，指尖看似随意地抚过袖扣，实则在确认开关位置。
林恩推门而入：“少校，该上台了！”
推开演讲厅大门的刹那，掌声如潮水般涌来。
叶凡站在聚光灯下，望着台下西装革履的学者们。
“所有人都爱天才，哪怕他是假的。”
他走上讲台，指尖抚过麦克风，听见自己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起，带着伪造的美式鼻音。
“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我想和大家聊聊——真正的威胁，从来不是舰船与枪炮，而是我们对真相的漠视。”
台下响起赞同的低语，林恩在侧幕条后皱眉——这不是原定的开场白。
但叶凡只是轻笑，目光扫过第二排那个穿红色长裙的华国女生。
她手里的录音笔正在闪烁，而他西装内袋里的微型摄像头，已开始工作。
耳麦里传来刘冰冰的低语。
“第二排红裙女生，苏晚，华国燕京大学国际关系硕士，曾在全球安全期刊发表米军亚太军事部署的合法性质疑。”
叶凡指尖摩挲着麦克风支架，嘴角扬起卡特式的傲慢弧度。
“就像某些国家在大海的自由航行，打着科研旗号的军事测绘船频繁出没——”
台下响起吸气声，他看见苏晚的指尖紧紧攥住录音笔，指节发白。
“他们声称和平发展，却在海岛礁部署反导系统！”
叶凡猛地捶了下讲台，掌声轰然响起，前排白发教授们纷纷点头。
他余光扫过左侧角落，三名华国留学生正交头接耳，其中男生突然起身，被同伴按住肩膀。
“请问卡特少校！”苏晚突然起身，声音清亮如冰，
“您多次提到的海岛军事化证据，能否展示具体卫星图像或雷达数据？”
“还是说，这些都是贵国国防部编造的威胁论？”
全场寂静，林恩在幕后捏紧拳头。
叶凡却忽然轻笑，低头整理袖口的鹰徽袖扣，摄像头精准捕捉到苏晚胸前的校徽——那是华国最高学府的标志。
“数据？”他抬眼时眼底闪过冷光。
“我只能告诉各位，上周三凌晨两点，某国海军驱逐舰在某海域进行实弹射击演练，坐标是——”
他报出一串经纬度，台下顿时哗然。
苏晚刚要反驳，叶凡突然指向她。
“这位小姐如此激动，莫非是在为背后的势力发声？”
“放你妈的狗屁！”穿卫衣的男生猛地站起，被保镖按住的瞬间，他抓起桌上的矿泉水瓶砸向讲台。
“你们米军在搞航行自由行动，有军舰抵近侦察我军基地，还好意思倒打一耙？”
水瓶擦着叶凡耳际飞过，砸在背景板上迸出水花，掌声瞬间变成惊呼。
“看看，这就是他们的和平素养。”叶凡摇头叹气，台下的华盛顿学生们发出嘘声。
叶凡也无奈，现在只能把自己代入到卡特这个角色中。
为后面的任务做铺垫。
其实他还是很佩服这些学生的。
却见苏晚掏出平板电脑，屏幕上跳出米军“罗斯福”号航母近期的航行轨迹。
“卡特少校的情报似乎有误，您说的军舰当天正在母港维修，而贵国航母才是非法进入华国领海——”
“够了！”叶凡猛地切断话筒电源，军靴踏在台阶上发出刺耳声响。
“学术场合不是政治辩论台！”
华国留学生们的怒骂：“米国霸权主义滚出去！”
“靠撒谎制造威胁，你们丢不丢人？”
幕布落下的瞬间，叶凡摸向耳麦，刘冰冰的笑声带着电流杂音。
“演讲效果不错，六角大楼的监控已经接入直播。这一下相信大家都不会认为你是假的卡特了。”
他望着台下纷纷离场的人群。
苏晚正在收拾书包。
林恩递来热毛巾。
“少校，您的演讲非常好，相信上面一定看的见您的强大。”
叶凡听见身后传来华国留学生的议论：“这卡特就是个战争贩子！”
“等着吧，咱们东风快递可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