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吴泽等人赶进山洞的村民们在做完那一系列行动之后,陡然安静下来。
安静的有些诡异,宛若被拔掉插销的电器,目光有些呆愣的矗立在原地。
而那被封为神子神女的两人,一人跟着秦然进行他们的计划。
而那女子则是回到了大山深处的山寨里,那里才是真正的苗族正统传承。
山寨里的人脾气都有些怪,每家每户都有独有的地窖,地窖里面豢养着他们倾尽所有心血培养的蛊虫。
山寨中最大的建筑便是族长的家。
只见那在外寨扮演神女的女子走进山寨,无数生活在内寨的村民都恭敬的向她弯腰致意。
只因他是族长的嫡系血脉。
她是五小姐。
她目不斜视地踩着竹梯进了主楼,绕过几个屏风,就看到了一个坐在皮椅上的干瘦老人。
老人左眼戴着一只牛皮眼罩,枯瘦的手指上架着一个古铜色的烟斗,烟斗上飘起青紫色的烟雾。
那独眼老人见她进来,露在外面的那只眼转了转,看向了女子的脸庞。
“云彩,去吧,你知道怎么做?你哥哥姐姐们已经就位了,就差你了。”
被叫做云彩的女子看向那独眼老人,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轻轻的嗯了一声。
只见那独眼老人摆了摆手,云彩就从善如流的向室内更深处走进。
等云彩的脚步声与气息彻底感应不到后,那独眼老人才将古铜色的烟斗拿起,深深的吸了一口。
烟气入喉,宛若蛛网般的痕迹自那老人脖颈处蔓延,随后转瞬即逝。
牛皮眼罩后好似被什么东西微微顶起后又退回。
那独眼老人如有所感伸出另一只枯瘦的手掌,轻轻抚上了牛皮眼罩。
不知想到了些什么,最后轻舒了口气
“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很明显,这独眼老人与秦然达成了某些交易。
而交易达成的场所就是这座古寨身后的广袤山林与地下的无尽溶洞中栖息的毒物。
…………………………
云彩在与自己父亲交流之后,最终还是踏进了蛊巢之中。
在这里,在这广袤的大山深处无尽森林的地下生活着无数毒虫蛊物。
那些东西既是他们这座古寨赖以生存的源头,也是他们苦难的开始。
蛊师以自身为器皿豢养蛊虫,祭练蛊虫。
可换取这种能力的代价是每隔几年甚至几个月就要给生活在这里最强大的五种蛊虫献祭血食。
而投放血食的时间,数量和种类,全凭那五位大人的喜好。
可能是牛羊猪鸡鸭,也有可能是青年男女,童男童女。
云彩一边想着,一边脚步不停的继续向内深入。
又过了几分钟,终于到了接应的地点。
昏黄的烛火下,云彩能朦胧地看到一道身影。
那人赤裸着上身,皮肤上有着狰狞的刺青。
那人看到云彩的脸,不禁皱了皱眉。
“怎么这么慢?”
云彩明显不想离那男人太近,于是隔着两步远的距离对那男子回答
“和父亲说了几句话。”
那赤裸上身的男子明显看到了云彩的排斥,但也不在意,在听到父亲两字后忍不住嗤笑。
“呵!那老东西就是麻烦,又当又立的。
还有你,那么简单的任务居然要用那么长时间。真是个废物!
不知道当初母亲为什么那么看重你。
要不是因为那老东西五个儿女里只有咱们两个是同一个妈生的,我才懒得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