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你这九转玄功练得不错啊。老者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齿，可惜...练歪了。
叶辰瞳孔骤缩：你怎么会知道...
哈哈哈！老者放声大笑，震得周围树叶簌簌掉落，老夫扬眉活了十二个纪元，什么功法没见过？你这点把戏，骗骗那些小辈还行。
叶辰额头渗出冷汗。九转玄功是他最大的秘密，这老头居然一眼看破！
别紧张。扬眉老祖慢悠悠地捋着胡子，老夫看你卡在大罗金仙门槛上很久了吧？想知道为什么突破不了吗？
请前辈指点。叶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惊骇。
九转玄功本是修炼力之大道的顶级功法！扬眉突然厉喝，讲究的就是一力破万法！可你呢？他伸手指着叶辰胸口，你体内乱七八糟塞了多少大道？
叶辰心头剧震：我...
时间、空间...扬眉眯起眼睛，啧啧，还有造化大道的气息。你小子胃口不小啊！
这些...有问题吗？叶辰咬牙问道。
问题？扬眉嗤笑一声，大罗金仙是什么？是将一条大道走到极致！你当是吃大杂烩呢？
叶辰如遭雷击：可我明明感觉...
感觉个屁！扬眉直接打断，你现在是不是每次运转功法，体内大道都会互相冲突？
叶辰脸色变了变。这老头说得一字不差！
看到了吧？扬眉得意地晃着脑袋，贪多嚼不烂！大罗金仙要的就是纯粹！你把九转玄功练成什么样子了？
山风吹过，叶辰后背已经湿透。他忽然想起每次闭关时体内那股诡异的阻滞感...
前辈是说...叶辰声音发紧，我必须放弃其他大道？
废话！扬眉翻了个白眼，你以为大道是路边大白菜？随便捡几颗回家炒着吃？
叶辰沉默良久，突然抬头：那前辈为何能...
哈哈哈！扬眉笑得前仰后合，终于问到点子上了！他眼中紫芒大盛，因为老夫修炼的，本就是混沌大道！
话音未落，扬眉周身突然浮现出无数诡异符文，周围空间开始扭曲变形！
叶辰倒吸一口凉气，本能地后退半步。这老怪物...到底是什么来头？
你说什么？专修一道反而更容易突破？许夜猛地抬头，手中的茶杯差点打翻，茶水在案几上溅出一片水渍。
扬眉老道慢悠悠地啜了口茶，眼角皱纹里藏着千年智慧：怎么，觉得老头子我胡说八道？
许夜皱着眉头在竹屋里来回踱步，脚下的青竹地板发出吱呀声响。窗外云海翻腾，几只仙鹤掠过天际。不对...你说得对。他突然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圣人追求天道圆满，大罗金仙参悟大道极致——本质上都是在追寻！
总算开窍了。扬眉笑得胡子直颤，随手弹出一道青光将洒落的茶水蒸发，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把其他大道都扔了？
我...许夜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他想起在混沌中观摩盘古开天的场景，那伟岸身影挥斧的轨迹至今仍在识海中闪耀。可九转玄功修到极致，会不会变成第二个盘古？他声音发涩，开天之后...
身化万物是吧？扬眉突然收起笑容，竹屋里的空气瞬间凝重，你以为那些天骄都是傻子？他猛地一挥手，虚空中浮现无数光影，看清楚了！
光影中闪过一个个惊才绝艳的身影：有同时驾驭五行之力的青衣道人，却在渡劫时被五气反噬；有佛道双修的俊美和尚，最终陷入永世轮回；还有试图融合三千大道的狂人，直接在混沌中炸成碎片...
这些...许夜喉咙发干，都是失败的？
废话！扬眉一跺脚，竹屋剧烈摇晃，你以为混元大道是街边大白菜？他忽然压低声音，不过...确实有人成功过。
许夜瞳孔骤缩：
不可说。扬眉神秘地眨眨眼，但你记住，今天选的每一条路，都会在未来千万倍地还给你。他指了指许夜心口，问问这儿，敢不敢赌？
屋外突然电闪雷鸣，一道紫色雷霆劈在院中老松上，焦糊味顺着窗缝钻进来。许夜站在光影交织处，半边脸被映得忽明忽暗。
前辈，这条路当真如此难走？许夜站在悬崖边，狂风将他衣袍吹得猎猎作响。远处云海翻腾，霞光万丈，却照不亮他此刻阴晴不定的表情。
扬眉道人盘坐在青石上，手中拂尘轻轻摆动：自古至今，能同时驾驭三千大道者不过一掌之数。小子，老夫见过太多天才，都是不听劝告，最后落得个道心破碎的下场。
许夜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想起师尊临终前那双浑浊却饱含期待的眼睛——老人家明明知道他在走什么样的路，却从未阻拦。
前辈的意思是...只要我能保证所有大道齐头并进，就还有希望？
理论上是这样。扬眉嗤笑一声，但你以为这是吃饭喝水？光是维持一条大道的平衡就够你受的，何况三千大道互相倾轧...
许夜突然感觉心脏狂跳。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十指间隐约有光华流转。十指神通这个词条是他意外所得，能将神通之力寄存在手指上...
等等！他猛地抬头，眼中迸发出惊人的光芒，若是将大道也寄托在词条上呢？
扬眉道人被他突如其来的激动弄得一愣：胡说什么？大道岂是儿戏...
但许夜已经听不进去了。这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炸开，像野火般蔓延。他仿佛看见无数大道化作流光，在他的词条系统中井然有序地排列...
前辈！许夜一把抓住扬眉的袖子，声音都在发抖，若是我能找到承载大道的方法...
你疯了？！扬眉甩开他的手，脸色骤变，自古以来谁敢这么玩？大道反噬顷刻间就能让你灰飞烟灭！
可许夜的眼睛亮得吓人。他后退两步，突然大笑起来：总要有人试试不是吗？既然前人没走过这条路...那就由我来走！
山风突然变得狂暴，卷起满地落叶。扬眉道人看着这个状若疯魔的年轻人，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表情。远处雷云开始聚集，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你疯了吗？！
九尾狐族的长老一巴掌拍碎了千年寒玉打造的茶几，茶水溅得到处都是。大殿内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盯着站在中央的许夜，就像在看一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