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部的清晨总带着点面包烤焦的香味,美伢对着镜子扯了扯眼角的皱纹,突然对着广志喊:“你看你看!我眼角的细纹是不是又深了?都怪你天天晚上打鼾,害得我睡不好!”广志叼着牙刷含糊不清地说:“那你去买瓶眼霜嘛,上次娜娜子不是说……”话没说完就被飞来的拖鞋砸中后脑勺。
小新光着屁股从楼上滚下来,正好撞见美伢对着手机叹气。屏幕上的美妆博主正举着瓶昂贵的精华液:“熬夜党必备!咖啡提取物能紧致肌肤,就是价格有点小贵……”小新凑过去戳了戳屏幕:“妈妈,用咖啡泡脚是不是也能变漂亮?就像爸爸用啤酒泡脚治脚气一样!”
美伢眼睛突然亮了。家里的速溶咖啡堆成了小山——都是广志为了提神买的,结果喝了两次就嫌苦丢在柜子里。“对啊!”她一拍大腿,“咖啡泡脚,既省钱又能护肤,简直是天才想法!”
说干就干,美伢翻出最大的塑料盆,抓了三把速溶咖啡倒进去,又兑了半壶热水,白色的泡沫咕嘟咕嘟冒出来,像盆加了糖的泥巴汤。“妈妈,这看起来像便便泡温泉!”小新蹲在盆边,伸手戳了戳褐色的水面,手指立刻染上咖啡渍,活像刚挖过煤。
美伢脱掉袜子,小心翼翼把脚伸进去,刚碰到水面就“嗷”地跳起来:“烫烫烫!比广志的臭脚还烫!”她往盆里加了半桶冷水,总算能把脚放进去,褐色的咖啡水漫过脚踝,散发出一股焦香的味道,混杂着广志昨晚没洗的袜子味,形成一种奇特的“家庭香氛”。
小新看得心痒,脱了拖鞋就想往里钻。“小孩子不能泡!”美伢把他拽开,自己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嘴里念叨着:“等我泡出紧致肌肤,让广志刮目相看……”话音刚落,就听见“扑通”一声——小新把小白抱了过来,硬是把狗爪子按进咖啡盆里。
“小白也要变漂亮!”小新按住挣扎的小白,狗毛沾了咖啡水,一缕缕贴在爪子上,活像穿了双褐色的毛线袜。小白委屈地呜咽着,尾巴扫到盆沿,溅了美伢一裙子咖啡点子,在米色围裙上印出星星点点的“咖啡豆”。
广志下班回来,一进门就被咖啡味呛得打喷嚏。“你们在家煮咖啡浴吗?”他看着美伢泡在褐色液体里的脚,还有旁边爪子染成咖啡色的小白,突然捂住鼻子,“该不会是想用咖啡味盖住我的脚臭吧?”
美伢瞪他一眼:“这是最新的美容秘方!等我泡完,皮肤能嫩得掐出水!”她得意地把脚抬起来,水面上漂着一层咖啡渣,像撒了把芝麻。小新趁机把广志的拖鞋藏起来,指着咖啡盆说:“爸爸也来泡!变成咖啡超人!”
广志拗不过小新,只好脱了袜子把脚伸进去。刚泡没两分钟,他突然跳起来:“哎呀!我的脚气好像更严重了!”原来他偷偷往盆里加了半罐啤酒,说要搞“咖啡啤酒双效疗法”,结果两种液体混在一起,泡沫涌得像火山喷发,差点漫到地毯上。
混乱中,小葵的婴儿车被撞得溜到盆边,她伸手捞起一把咖啡渣,一把糊在脸上,活像只刚从泥坑里爬出来的小花猫。美伢去抢她手里的咖啡渣,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坐在了广志的拖鞋上,咖啡水溅了广志一裤腿,褐色的污渍顺着裤管往下流,像极了融化的巧克力。
第二天,小新把“咖啡泡脚法”带到了幼稚园。吉永老师正在讲绘本,他突然举手:“老师!用咖啡泡脚能变漂亮哦!我妈妈泡完脚,脚趾甲都变成咖啡豆色了!”全班哄堂大笑,风间推了推眼镜:“野原新之助,你是不是把咖啡和墨水弄混了?”
午休时,小新偷偷从书包里掏出小半袋咖啡粉——是他趁美伢不注意塞的。他拉着正南和阿呆往洗手池跑,接了半盆水就往里面倒咖啡粉。“我们来做咖啡温泉!”他把袜子脱了,光着脚踩进去,褐色的水溅了正南一裤子。
正南吓得直摆手:“我妈妈说不能乱玩水……”阿呆却默默脱了鞋,把脚伸进“咖啡池”里,还从口袋里掏出颗话梅丢进去:“加这个更好喝……哦不,更好泡。”结果被巡视的松坂老师抓个正着,三人的袜子被没收,只能光着脚回教室,脚底的咖啡渍印在地板上,像一串会移动的小脚印。
晚上回家,美伢发现咖啡粉少了大半,正要质问小新,却看见广志鬼鬼祟祟地往盆里倒咖啡粉。“你干嘛?”美伢一把抢过咖啡袋,广志挠着头笑:“我看你泡完皮肤好像真的变滑了……我也试试能不能把啤酒肚泡小点儿。”
小新突然冲进来说:“我知道怎么让效果更好!”他搬来小葵的玩具洒水壶,往盆里加了半壶果汁,“这样就是水果咖啡温泉!”美伢气得追着他打,广志趁机把脚伸进“水果咖啡池”,结果被果汁里的果粒硌得嗷嗷叫。
小白叼着广志的臭袜子跑进来,把袜子丢进盆里,仿佛在说“这个才是最佳配料”。褐色的咖啡水混着果汁和袜子的臭味,在客厅里弥漫开来,小葵在婴儿车里拍着手笑,好像在为这场“咖啡泡脚派对”鼓掌。
最后,野原家的咖啡泡脚法以美伢的尖叫收场——她发现自己的脚趾甲缝里卡满了咖啡渣,洗了三遍还是褐色的,连穿凉鞋都像戴了串迷你咖啡豆。广志的脚气没好,反而因为混合了果汁,脚变得黏糊糊的,被美伢逼着洗了四遍澡。
小新躺在床上,摸着自己脚底还没褪尽的咖啡渍,突然咯咯笑起来。“明天把可可粉也拿来试试!”他对着天花板喊,黑暗中,小白的爪子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褐色,像涂了层咖啡味的指甲油。
或许对野原家来说,咖啡泡脚法到底能不能美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家人围着一盆褐色的“温泉”吵吵闹闹,把速溶咖啡变成了笑出眼泪的道具。就像此刻,美伢一边抱怨着洗不掉的咖啡渍,一边往广志的泡脚水里加了片柠檬——“说不定能变成美白款呢。”她憋着笑说,广志的脚在柠檬咖啡水里扑腾,溅起的水花打在小新脸上,客厅里的笑声比咖啡的香味还要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