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看清楚好不好,这次是雏子!干净没被碰过!我好不容易找到的!”
男人:“啧,就他妈因为是这个原因我才给的七十!以前的都四五十好不好!”
两人再次因为价格的问题吵了起来。
长乐隐隐听见两人的对话,是太语她听不懂,但是看这场景再傻都知道不对劲了。
回想刚刚进入更衣间的时候,被人从后面捂住口鼻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现在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
未知的恐惧和孤立无援的无助情绪瞬间席卷长乐整个身体,迫使她不可控的指尖狠狠嵌进肉里。
突然的疼痛换来短暂的清醒。
她颤抖着,强忍着哽咽,努力缓解着粗重的呼吸,大脑掌控身体,下意识挣扎想解掉手中的绳子。
那边吵得不可开交,没有注意到女子的动作。
可能是对她并不防备,手脚上的绳子很快就被解开,长乐深吸几口气,正要动作,那边的两人结束聊天,男人朝她走过来。
“嚯,还能自己解开呢。”
男人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那粘腻又露骨的目光让长乐感觉十分不适。
“呃!——”
她被男人抓着头发拽起,被迫贴近男人蜡黄的脸。
“贵是贵了点。”打量商品一般,男人端详着,抚摸着女子的脸,被躲开后也不恼,笑,“好歹是个雏子,卖给一些富商也有个好价钱。”
长乐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离得太近,她高度近视都能看到男人黢黑牙齿上的泥垢,鼻息间也都是男人的口臭味,甚至说话间还弹到她的脸上,胃里恶心感翻涌。
“走吧,小姑娘,也不绑你了,送你去过好日子呢。”男人推着她往前走。
这里应该还是村寨,只是在某个小屋子里。
心里的恐慌感越来越强,几乎要吞噬掉她仅剩的理智,胃不舒服,上涌着想要呕吐的恶心。
季也,外婆……脑海中逐渐只剩下这些,不断循环。
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她不要这样死。
她不要!!!
“走快点!妈的磨磨唧唧的!”身后的男人猛地推了她一把。
长乐一个趔趄撞开了门摔倒在地,外面街道上路过的人们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声和倒地的人影下意识看了过来。
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长乐眼眶通红,连滚带爬用尽全力抓住最近的一个人影。
“救命!救救我!!”
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长乐哭颤着,跪在地上死拽着不肯放手。
被拽住的女人垂眼看她,扬起善意的微笑说着什么,黢黑的牙齿裸露。
长乐听不懂,只能猜测是在询问是什么情况。
“求求你,带我去啊!!——”
随着一声尖叫,女人抓住她的头发,一步一步,泛黄的老痰吐在地上,骂骂咧咧往那个小屋拖。
长乐头皮被拉扯撕裂的生疼,痛苦的叫喊着,地上雨后而产生的泥泞因为她的抗拒全蹭在了身上。
男人就那么静静站在小屋黑暗中,像个煞鬼一样,等着将她吞吃入腹。
街道的人们没有因为这个小插曲有任何波澜,她(他)们或笑或冷漠,眼睁睁看着女子被拖入屋内。
大门关闭,女人离开,彻底抹去长乐眼中最后的光亮。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落下,长乐闷哼一声,快速蜷缩在角落身子。
“真是不给点教训不行。”男人嗤笑着。
黑暗中传来皮带解开的声音。
长乐抱着自己,眼泪在打转,脸上火辣辣的疼,想要呕吐的感觉更甚了。
指尖嵌进肉里已经没有感觉,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兴奋总之身体在不受控的疯狂颤抖,同归于尽的杀意在心里悲哀又畅快的蔓延。
那个男人要是敢碰自己,她就和他一起死!
她要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啊!!——”
尖锐凄惨的声音震响在屋内。
不属于女子。
有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长乐颤抖着,不敢抬头去看。
直到一抹光亮照起,照映出蜷缩的女子。
予慈默默蹲下,轻唤:“长乐。”
女子一颤,不敢置信的抬眼。
微弱的光亮映照着一副模糊姣好的容貌,熟悉的声音,却不是印象中的那人。
女子的半边脸通红有肿胀的趋势,予慈闻到血腥味,她皱眉,拉起女子的手查看。
大拇指上四个指甲印痕的伤口正在库库往外冒血,情急之下,予慈扯下自己身上干净的衣角碎片给她包扎好。
女子明显吓坏了,予慈摸摸她的头:“还能走吗?”
听到熟悉的华国音调,长乐抿唇,红着眼睛点头。
她强撑着起身,却因为腿软无力直接朝地上摔去。
予慈一把将人揽了回来,打横抱起:“休息吧,带你回去。”
明明是陌生的脸,长乐却对她异常的信任和依赖,她忍着哭腔轻嗯。
席淮一直在旁边默默注视,修长挺拔的身影在黑暗中格外有安全感。
听到予慈叫出那声名字后,席淮淡色的眸子与黑暗混为浓墨,沉寂又炙热。
予慈显然是感觉到了的,她故作镇定对着男人开口:
“你能开路吗?我们得赶快撤了。”
这里整个村寨都团结一气,根据小女孩的说法,村寨还是受那个犯罪集团恩惠和庇佑的,属于是老巢级别的深入。
萨利消失本就会引起骚动,再留下去就得吃点苦头了。
席淮垂眸看她一眼,拔掉插进男人脑袋里的匕首,借着一旁的沙发擦拭血迹,哑声:“走吧。”
密道内,小女孩,女人,老婆婆三人的尸体躺在一块儿,都是割喉而死。
予慈一愣,摁住长乐的头不让她看。
“她们已经被同化了,救不了。”
温哑声响起,席淮淡淡瞥了地上的陈尸,突然解释道。
没想到他会突然开口,予慈对于这些其实没什么感觉,她轻嗯一声:“明白。”
其实从一进入密道开始,她就隐隐察觉到席淮并不打算留活口。
他的枪,始终蠢蠢欲动,冷漠而麻木。
想起之前萨利就算死了,猴子也不愿意放弃鞭尸行为,予慈觉得小碎片一行人肯定有不为人知的过往。
可惜原着始终没提过,她也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