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大火有被扑灭的趋势,予慈心里的火却怎么都消不了。
直到季也说完最后一句话,予慈心里的猜测也八九不离十。
她看了眼仍然面色苍白的男人,终究没说什么。
这屁大点地方本来就很少有华国的游客,他当时一去店铺闹,周遭就有很多华国口音的游客,这么明显就没有想过不对劲吗??
这就是一群托啊!
“带我去店铺。”予慈扶额,看了眼时间。
长乐失踪太久,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去哪儿。”身后传来温哑的声音。
一回头,席淮不知道在她身后站了多久。
那边的车子已经开走了。
予慈蹙眉,有点惊讶他怎么来了,轻声:“去办事情。你先走,这里太危险了。”
事到如今小碎片肯定认出了季也,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席淮淡淡瞥了一眼季也,挽起袖口:“一起吧,早点结束。”
予慈皱眉,小碎片刚刚才交易完,现在撤离这个贼窝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
“一起。”席淮截断女子的话,淡淡重复一遍。
“出事,我自己负责。”
不管如何,三人以一种极其莫名其妙的气氛赶到店铺。
因为大火的原因这里的游客少了很多,那个银饰繁多的店铺老板娘看见季也又折返回来,脸色更加不好了。
先用太语骂了几句,女人才用别扭的华国语开口:“不是都说了人不在嘛!还要干嘛!”
予慈可不惯她那些,径直往店铺的试衣间走。
“诶诶诶你干嘛!!”女人张牙舞爪跟着进入店铺。
“我都说了人不在了嘛!怎么就不听呢,你—”
声音戛然而止,女人面色瞬间苍白。
在季也震惊的目光中,一把枪抵在女人的额头上。
“……”女人哆嗦着红唇,眼神惊讶愤怒又害怕。
她想叫,枪又抵近了些。
席淮垂眸看着她,指尖轻动,手枪上膛。
这一幕震慑了赶来的几个专门保护店铺的壮汉,吓得他们连忙掏出枪对峙。
“别动别动!!他妈的枪上膛了!!”女人尖锐的用太语叫喊着。
一连看见好几把枪的季也也疯了,终于意识到这个村寨他妈的没一个好人!!
“把门关上。你,靠过来。”席淮哑声。
男人没看他,但季也却知道后半句是在跟他说话。
咽了咽口水,季也强自镇定的将离男人近了些,那几个壮汉对视一眼,谨慎的将店铺大门合上。
那边,予慈来到那个狭窄的试衣间内。
四处观察后,似有所感的,手指抚摸上门背对着的那堵墙面。
轻敲,是空心。
“……”予慈一脚踹上了墙面,力之大,伪装成墙面的隐藏门被直接踹开踹烂歪斜在一旁。
里面黑暗无比还带着土腥气,像极了刚刚的密道。
“怎么样。”席淮挟持着女人走了过来,季也在看到那黑暗的密道后脸色瞬间煞白。
不用想,长乐肯定是在换衣服的时候没有察觉到背对着的墙面被打开,她直接就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抓进去了!
怪不得,怪不得他怎么都找不到!!
季也眼眶通红就要冲进去,被席淮像拽小鸡仔似的拽着后衣领弄回来。
“你别动,有人会接应你。”席淮对着手机说了什么,淡淡朝季也道。
“我要进去!”季也怒吼。
予慈蹙眉:“你去我们就要保护两个人,很费时间。”
这里村寨的居民几乎同穿一条裤子,团结一致对外的很。
她和席淮刚刚都留了心眼,因为大火,这里一条街店铺的居民很多都跑去救火躲灾去了,大门紧闭,没什么人在外面,听不到看不到她(他)们的声音动作。
为了保险起见,她和席淮还是将人全部引到店铺内部才撕破脸。
不然要是被听到了声,此时此刻就得被各店铺的村寨居民围起来打成筛子。
季也不能跟着一起去,也绝对不能留在这里。
“可是……”季也还是不甘心,赶来的几个便服华国样貌的男人打开门,将他强行架走,顺带还敲晕了几个壮汉。
眼见着没人能帮她,女人梨花带雨的还在试图狡辩:“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儿嘛!”
予慈还没说什么,隔壁试衣间突然有了动静,女人瞳孔瞬间放大,突然就挣扎起来想要说什么。
席淮漫不经心将枪口塞进她的嘴里,惊得女人颤抖着红唇,半个字调蹦不出来。
“呜呜呜呜呜呜……”
试衣间内传来隐隐约约哭泣声,予慈挑眉,下一秒,一个穿着单薄衣裙的小女孩手臂擦着眼泪推门而入。
“呜呜呜阿妈我遇见了一个贱女人!她杀了好多我们的人!!贱死了!我要把她脑袋打烂!!!”
“还要把她碎尸万段丢去喂狗!!!”
由于走廊狭窄,推开的试衣间门刚好挡住了靠里面的众人,小女孩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径直往店铺走,在看到地上那一群躺着的壮汉后,一声尖叫连天。
予慈似笑非笑着塞住女孩的嘴将人提了过来。
看着抖得不成样子的母女两人,予慈举枪,瞄准女孩。
“呜呜呜呜!!!”女人疯了一样的挣扎。
予慈笑的温柔:“谁是贱女人?”
小女孩瞪大了眼,颤抖着不敢接话。
再次抚平女孩炸毛的头发,予慈与席淮对视一眼。
予慈:“小朋友,又要辛苦你带一下路了。”
女人挣扎着向前扑来,被席淮单手抓着头发摁在墙上,砰的一声发出剧烈声响。
“阿妈!!”
小女孩哭丧着,看向男人的眼神憎恨又恐惧。
没时间和她们继续废话,予慈过滤一遍脑海中之前的密道地图,用枪抵着女孩走在最前面。
“你知道我的手段的。”予慈轻声跟小女孩说着悄悄话。
“要是走错一点,我就把你的阿妈扔进地雷里。然后拿着你阿妈的人体碎片……”
“丢,去,喂,狗。”
——
长乐醒来的时候,头很痛。
眼前很模糊,厚重的眼镜不知道去了哪儿,手脚也都被绑住了。
她努力睁大眼,想要看清是什么情况。
只见不远处隐隐有两道影子,可是十米开外,她分不清是人还是动物。
“哟,她醒了。”男人嚼着槟榔,黢黑的牙齿裸露。
一旁的老婆婆满头白发,眼神阴鸷的看了眼地上尚不清醒的女子。
老婆婆:“考虑好没有,一百万就卖。”
男人嗤笑:“什么品种你他妈卖这么贵?都说了,最高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