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等着看好戏的荣安侯府、孟夫人目瞪口呆。
更嫉妒了......
事实上许知春也目瞪口呆。
她没有想到,销售如此火爆。
她精心挑选了这些东西,了解了这些东西在这个时代是有的,但比较罕见,所以她将价格定的很高。
不说别的,光是那些口红,五百支卖下来,便是两万五千两,纯利润,完全没有成本的。
其他各种精致、精巧的货品也一样。
但她没想到,她已经把价格定得这么高了,怎么竟不能让大多数顾客望而却步?
她原本满打满算,这些东西能卖上个把月,那么她只需要每个月补充货物两到三次就够了。
悠悠哉哉的就把银子大把大把的挣了。
没想到......开业仅仅五天,所有货物一扫而空。
最夸张的是口红,一天之内售罄......
其次是大大小小的珍珠项链、手串、吊坠、耳坠、以及一颗颗还没串成成品的珠子,两天半售罄,纯赚八万多两银子。
加上其他林林总总这几天下来,赚了不下二十万两。
许知春感慨不已:京城里有钱人真多......
她吓得赶紧将店铺关门,对外只说货物还没到,卖完了。
以后每月初二、十六两日开店,每次货物卖完便关门。
至于每次究竟售卖些什么东西,她也不知道,她得看她的供货商给她供的是什么。
有什么便卖什么。
或者大家伙儿有什么特别想要但却买不着的东西,也可以留个言,她会帮忙留意。当然,价钱会非常贵。
这事儿在京城里闹得轰轰烈烈,当成大新闻,许知春也无可奈何。
不然呢?她能怎么样?
也有人打听究竟是谁给她供货,许知春只说对方十分神秘,她也不知道为何对方没有挑中别人偏偏挑中了她。
对方与她约法三章,不得泄露对方消息、给她什么她便卖什么、不得跟踪打听。
好在梁明朗如今的身份,没有人敢对她如何。
至于她所说的货商渠道,大家伙儿羡慕归羡慕,也没好意思横插一手截胡。
只是羡慕她的好运气,毕竟西洋货物稀罕那是出了名的。
她能搭上这样的一条线,哪怕一年只有几趟生意,也足以赚得盆满钵盈了。
许知春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因此那三家上好地段的铺子日常便是关门状态,可怕旁人给谗死了。
荣安侯、荣安侯夫人尤其愤怒,要了他们的店铺,结果就如此随随便便的营业?一个月里大概有大半个月都是关着门任由空荡荡放在那儿的?
这损失的,都是银子啊,并且还是原本应该属于他们的银子!
可是偏偏他们甚至都不能嘲讽许知春万事不懂、白拿了店铺却赚不到钱。
人家这哪里是不会赚啊?是赚得太多了!人家这几天时间赚的,虽然具体究竟有多少他们不知道,但粗粗算下来只怕也要比他们三年赚的总和更多。
那个奸商!狡诈又贪婪的女人!那么一点儿大的一瓶香水能卖七八十两银子,这不跟抢钱似的。偏偏却有那么多人乐意上当,争着抢着给她送银子。
叫人憋屈还不知道从哪儿吐槽。
孟夫人也嫉妒不已,看到许知春的店铺一个月里有大半个月只怕都要空着,她忍不住又打起了主意,想要租用下来。
说的也好听,她只在许知春关门不做生意的日子里用,等她开门营业了,她保管不影响她......
实则她一边美滋滋打着主意、一边已经在心里盘算好了,等许知春营业那几日,不拘卖什么,少不得她得多多囤货,就搭着许知春的东西卖,必须买了她的东西,才准买许知春的,否则许知春那些稀罕货物便不卖......
这种大家都有钱赚的事儿,她觉得许知春肯定不会拒绝。毕竟她也没打算白白占她的便宜,她会分给她一点儿的。
许知春听她兴兴头头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又是一百个无语,客气婉拒。
孟夫人不敢置信:“我这不过是在你不营业的时候占用店铺而已,并不会影响你啊,为何不行?再说了,我也不是白用你的,我给你付租金啊。”
“这样不妥,不方便,我的铺子就算不开门营业,装饰陈设也是要布置妥当、要天天有人打扫的,不好破坏了。”
孟夫人难以理解,气狠而已。
她认定许知春这就是小心眼儿,故意的。
“还说什么兄弟,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哼,都是笑话罢了!人家如今是侯爷,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四品将军,人家哪里还把你放在眼里?好好的铺子宁可空着白放在那,也要找个理由不肯租给我。我又不白要她的,凭什么啊?这么小气!”
“还说什么万一有事儿能帮衬呢,呵!若是哪天真的有事儿,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
“也是你不争气,你若争气,夫荣妻贵,我自然也风光体面,我也不会叫人如此看轻。那许氏一个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农妇,岂敢这么对我?”
“......”
孟夫人一边哭诉一边拭泪,好不委屈。
孟将军面沉如铁,心里也是又气又恨。
许知春进京也有一阵时日后,皇后终于召见。
她有些紧张,梁明朗却笑着安慰:“宫里的嬷嬷不是已经指点了觐见皇后的规矩礼仪吗?不出错就行。皇后娘娘十分宽厚和气,差不多的也不会斤斤计较的,你只管放宽心。”
许知春无奈笑,这哪儿能放宽心啊。
再和气那也是皇后!
她还是会紧张的。
不过,也有点儿期待和好奇,毕竟就没见过皇后啊。
次日冯嬷嬷陪同许知春进宫,在坤宁宫觐见皇后。
许知春自从进京之后,无论对内还是对外,都没有宣扬过自己就是善慈夫人这件事儿,对于自己在家乡做的各种事儿,更是一件也没有拿来说嘴。
尽管她发现也有不少红薯和土豆的种到了北地,零零星星的也有那么少数人家栽种她十分开心,但从未表功。
可是皇后显然是知道她的一切的。
她行礼之后皇后便忙叫人扶她起来,赐坐。